“为什么?”这次沈清昀是彻底看不懂了。凌霄煜抬眼说:“因为这一次,她把自己塞了过来。”沈清昀一愣,半天没转过弯来,“什么东西?什么叫把自己塞了过来?”他于懵然中恍然,继而蹙眉大悟,“之前春华说你带了个姑娘回来,其实是太子妃本人吗?”“是她不错。”凌霄煜说。沈清昀立刻懂了,“之前春华说得时候我还不信--”他眨着眼睛靠过去,半是吃味半是玩笑的说道:“殿下,你这究竟算是余情未了?还是旧爱难忘?”“?”凌霄煜愣了愣,不解其意,“什么?”“春华可都告诉我了!”沈清昀说。凌霄煜看着沈清昀模样,突然就明白了。“沈清昀,他说的话,你也敢信么?” 茹莹春华最近热衷于打赌,时常输得裤子都得脱干净那种。余宁觉得他要被上官濂带坏了,十分不待见这人。可偏偏沈清昀的身子离不开这人的调理,这就像是一块免死金牌,让上官濂在世子府的日子过得平安又顺遂。不止如此,还能时不时的气气余宁逗逗春华,上官濂觉得快哉极了。春华神秘兮兮跑回来的时候,他居然还装模作样的将吊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如何了?离间计可有用处?”“公子大抵上是信了,可那态度貌似又不完全信。”“故事他会信,有关世子的态度他却不会信。”上官濂说。春华不高兴了,“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让我去试探?”“那你可试探出了什么东西?”春华想了想,“别的倒是没有,不过我心里始终有个疑问。”“嗯,你且说出来让我听听。”“若是余宁的话,新欢旧爱,你猜他会选哪个?”说曹cao曹cao到,上官濂看了眼正好走进来的人‘曹cao’,连忙起身给春华作了个揖,“我的小少爷,要不您自己猜猜?”说完直接闪身准备要走,走时还不忘站在余宁面前用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翻了个极大的白眼。上官濂自从知道余宁和春华之间的事情之后,虽然伤心了一阵子,但他生性洒脱不羁,放手更是放的干脆。他虽喜欢春华,却也没喜欢到那种非他不可的份上,而且若当真因为这件事破坏了上官家族与御灵族血脉人的契约便得不偿失了。余宁对他的挑衅选择视而不见,转身去春华身边抚了一下他的头,“主子有事吩咐,跟我走。”
上官濂见余宁对自己不理不睬,于是背负着双手退步回来,“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余宁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若再不安分一些,我便一棍子打下去,让你看看新欢和旧爱的区别。”上官濂:“……”--沈清昀靠在软枕上,“你让春华去太子府查探,这靠谱吗?”“春华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是个细心的,如今尚且不知茹莹所求为何,咱们便得早做准备才行。”茹莹是太子妃待字闺中的名字,也是难得能勾起凌霄煜一点儿旧时回忆的名字。若非如此,就凭她暗中怂恿太子做下的那些事,他早就不会容忍她至此。“其实,我倒觉得她不一定是想求些什么。”凌霄煜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沈清昀便顺着那目光抬眼过去,很是认真的揣摩道:“若她所求的不是某件事,而是某个人呢?”这样的意有所指,饶是凌霄煜再不明白,如今也明白了。他想解释一二,春华这时敲了门,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凌霄煜让人进来,表情严肃又认真的将事情嘱咐了一遍,让他小心行事。春华点头应‘是’,可离开的时候,那表情却又带着点儿欲言又止。沈清昀一见便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于是开口问了句话,他说:“阿晚,你这么不老实,夜里睡觉没人打你pi股吗?”春华:“……”为着这句话,春华直到离开暖惜阁良久,脸上的颜色还依旧不曾褪下。重新回了世子府的沈清昀,总有一种非常恍惚的错觉,眼前的一切仿佛那么不切实际。他很难从玄帝死去的事中抽身,特别是在做了那个梦之后。其实对于玄帝是生还是死,他如今已经没了很深的感触,即便是刚刚听到那个消息时,也不过是在心中恍惚了一下。很难解释如今的心情,也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许是真的倦了,所以才会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凌霄煜让人加了炭火,又准备好了热水,接着来沈清昀身边坐下,“要去洗洗吗?”沈清昀低头闻了闻,“我身上是不是一股子药味?熏到你了吧!”他蹙眉,“不洗药浴。”“哪有?”凌霄煜拉他,“何况,又不是药浴。”沈清昀紧蹙的眉在此时松了松。回来后,他几乎每天都要泡上几个时辰的药浴,泡的他很是郁闷。“真没有味道吗?”沈清昀不太相信地问道。凌霄煜见他不信,很是主动地靠过来,然后用力在他颈间汲取了一下,接着说道:“哪有什么药味!分明香的让人想入非非,香的我恨不得直接将你扒光了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