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识破了,还顺带发现祂一直在监视我们,所以秘境里才故意装作被控制的样子。”
“原来如此,荧果然一直敏锐又聪明!”莱欧斯利露出恍然的表情,语气中也流露出赞赏:“我说秘境里你怎么突然对我有些疏远,一开始还有些难过呢,原来是故意伪装成这样,真是辛苦了啊。”
“还好,不是很辛苦……”见到莱欧斯利毫无怀疑,荧稍微放松下来,努力露出自然的微笑。
“这么说的话,”莱欧斯利却突然俯身拉近距离,冷不丁地向荧发问:
“梦境的内容是和我有关吧,具体都是些什么呢?”
荧完全措手不及,她本来放缓的心跳一下又剧烈地跳动起来,握住筷子的手紧攥到发白,随着记忆翻涌,梦醒后一直被刻意压抑的负面情绪开始爆发,窒息的闷痛难以抑制地从心底一股一股往上蹿,眼泪几乎要漫溢出眼眶:
“不可以……”她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不可以在莱欧斯利面前失态,不可以被他察觉,你可以的,荧……”
就在她眼泪几乎要流出来的时候,派蒙恰好出声,打断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声对话:
“咦,派蒙刚想起来啦,莱欧斯利你早就知道黑色石头的功效,是不是也亲身体验过啊?派蒙好想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啊?毕竟莱欧斯利你看起来就很坚强,完全不像有害怕的东西呢。”
“嗯?”莱欧斯利一顿,转头见派蒙正满眼好奇地盯着自己,只好按捺下继续向荧追问的念头,先回答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和我年轻时有关。我是从小在寄宿家庭长大的,本来以为养「父母」虽然不是亲生,但也还算慈爱。”
“可谁知道,他们其实一直只是在欺骗罢了,我们不过是他们用来挣钱的牲畜,等到长大了,就带去市场贩卖。”
“我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在我之前的那些孩子,无一例外都被处理掉了。因此,在知道他们残忍的真面目后,我杀了他们,放走了所有孩子,然后被宣判有罪,来到了梅洛彼得堡。”
“啊……”派蒙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地叫了一声。
“可能有些过激了,”莱欧斯利单手托着下巴,也许是回忆起了从前,他的眼神有些飘忽,想了一会儿才继续看向派蒙说:
“毕竟当时我太年轻了。不过,我也并不后悔,无论别人怎么想,我已经像现在这样活下去了。”
见派蒙听完后努力思考的样子,莱欧斯利突然话锋一转,向着旁边一直默然的荧说道:
“其实荧应该早就知道了吧,白天我们出发前往调查檐帽会之前,荧你一直在问我关于‘欺骗和伤害’的问题,我当时就想,你是已经知道了我从前的罪名,委婉地询问我当时的心路历程么。”
“虽然不知道荧究竟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些陈年旧事,不过想知道的话完全可以直接问的,不必顾虑,我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荧这时已经控制好情绪,听到莱欧斯利的话,她心想原来如此,原来当时莱欧斯利将她话里的自己当做了他的父母,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罢了。
察觉情绪又低落下去,荧勉强对着莱欧斯利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在莱欧斯利还没来得及转回刚才的话题、继续询问梦境内容的时候,她抓住派蒙,确定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快速起身向莱欧斯利告辞。
根本无法挽留去意已决的荧,莱欧斯利只能把想问出口的话咽回嘴里,起身送她们离开,然后苦笑着走回食堂,坐回餐桌。
低头看向摆在荧位置的餐具,莱欧斯利似乎嗅到空气中还残留着一阵似有若无的幽微香气,他着了魔一样把那曾被女孩儿舔过的勺子拿起来,放进嘴里,于是下一刻,光球冲进身体后带来的无数幻象被瞬间激活,和现实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唇舌交缠的滋味无比真实,令他着迷,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手臂肌肉紧绷到极点,他在幻象中将女孩儿按在腿上,用力揉弄她的身体,同时痴迷而激烈地和她亲吻,发出“啧啧”的暧昧水声。
然而不过几秒,混乱的记忆碎片再一次遗失,感受着口中冷硬的金属触感,他双眼发红,欲求不满地拔出那柄勺子,“嘭”地一声丢在桌子上。
低头扶额,将带着浓重侵占欲望的双眼紧紧闭上,莱欧斯利嘶哑着声音苦笑: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
另一边,荧和派蒙离开水底,走在枫丹的街道上,这时夜色已深,路上行人稀稀落落,两旁路灯散发着过于明亮的光线。
在光与光的交界点,街旁建筑投下的浓重阴影里,确定不会再有其他人看见,荧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开始在脸上流淌。
当微风拂过带来一缕冰凉,荧听到派蒙迟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荧,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之前反复压抑的悲伤情绪彻底爆发,她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表象,在阴影中蹲下身痛哭。
见到荧这样,派蒙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