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跌落在池中,过路人不闻不问,却又一脚踏断了鸳鸯的翅
过路人匆匆忙忙奔向远处大堂
夜已阑珊,但大堂确是灯火通明,像一盏灯,另扑蛾扇着翅膀,徐徐靠近
“今日,是大将军萧默之长子,萧钟暮萧公子生辰!”话音未落,掌声遍响起,声音之大,惊得树梢地鸟都为之垂目
生辰宴的主角,萧钟暮不为所动,依旧双足搭地,一手撑头地坐在木椅上。他垂眸,丝毫没有身为主角的自觉
很快,气氛便凝固,致词的小官不知是进是退,僵僵地立在高处
这时萧钟暮打了个哈切,才幽幽道:“今日生辰宴是父亲的手笔,各位大人大多是卖父亲的人情,如今人齐了,那便散吧。”
他话说的直,有几个官面色铁青,各看各,最后还是都离开了
等大堂只余他一人,萧钟暮才望向堂门,道:“刺客大人?等候多时了吧”他翻身越到大堂中间,躲过飞来的一剑
又如鬼魅般,飘到刺客身后
“哟?还蒙个面?”萧钟暮一手禁锢刺客持刀的手,又一把扯开刺客蒙面的布料,道,“我的俊脸你都看完了,让我欣赏一下刺客大人的英姿,如何?”
“…”
“你是?”萧钟暮愣了下,童时那张脸又出现在脑海中
“…”刺客并未说话。他微侧头,正好露出白净的后颈
“白家的长…女?”
刺客审视着萧钟暮,最终还是道:“我不姓白,更不是白家人。”话语间的仇恨,不经意间流出,落进萧钟暮耳朵,就成了“对我就是,我就是你十二岁时一直追着你叫夫君的人”
“小时候你管我叫夫君,如今大了,便混着饭吃了?”萧钟暮的眼神一瞬间便危险起来,盯得刀尖舔血的刺客都感到一阵寒意,他握握拳,还是没有掏出腕间的匕首
他也想知道,他记忆中丢失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此人。
池中鸳鸯蜷在一起,似是恋人间温暖的拥抱
刺客跟着萧钟暮回了他家
萧钟暮也没有想到带着这个男人回家是件如此容易的事,甚至他刚说了句“跟我回家”,男人就说好
萧钟暮屋中整洁,主卧有一幅山水图,一副文人君子的样子。但不知为何,屋前屋内,竟无一位侍女
“你…”
“厉风池”刺客抢答道
萧钟暮叹息一下,道:“你真不姓白?”
“白家,是我的仇人,也是我肮脏的过往”厉风池合目,道,“但我从始至终,都是风池”
“白风池,也是厉风池。”萧钟暮好笑道,“为何不叫萧风池?”
厉风池皱眉,道:“公子不必同我玩乐,改变刺杀对象不过是因为…公子似乎和我过去有关?”
“何止有关?”萧钟暮趴到他的肩膀上,和他咬耳朵道,“厉公子可是承诺未来要嫁与我…”
厉风池作出思考的动作,半晌又叹了口气,如实道:“我不知…不怕公子说笑,我失去了部分记忆…这些记忆…似退chao般散去,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影。”说完,他便恍惚,好久没有一个让他能毫无保留说出经历的人了
“不必再想,跟着我便好”萧钟暮盖上厉风池的眼睛,扯下他的黑衣领,舔了舔他白嫩的肌肤,道,“今夜,便让公子享受为夫的服侍”
萧钟暮的变态之举一下吓懵了厉风池
厉风池是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开放之人?
但不过片刻他便反应过来,一把拦住那只作乱的手
“公子…”厉风池没有想好措辞,又小心翼翼又强硬地说,“我生来特殊,不可被他人瞧见下体。”
这话是他师傅教的,他一时紧张,也没想到这么说反而会让面前人更…兴奋?
萧钟暮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那可正好,我也有点不同”他拍来拦截的手,眨眼间便撤掉了刺客质量并不好的裤子
厉风池一下捂住下体,满眼敌意地看着面前人
如同一只被惊动的鸟
不错的比喻
萧钟暮想着
他也没有多流氓,从小的教养还是让他做不出强迫他人的事,如今此举…并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那便…赔个礼?
萧钟暮挑眉,在床前站起身
不得不说,他确实配的上美人二字。
倾国倾城,翩翩如玉…形容男子女子貌美的词都能搭上他
厉风池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你在干什么?!”厉风池不知道应该捂脸还是捂嘴
他竟然在…在脱衣服!
厉风池从小到大,总之他记忆里是没见过别的男人或女人的裸体。师傅也教过他,只有血rou至亲或是伴侣才能见互相的裸体
“脱衣服啊”萧钟暮咬着发带,含糊道。在点点月光的映衬下,极似引诱良家妇男的鬼魅
谈笑间,萧钟暮只剩最后一层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