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从lun敦回来的半个月后,被连哄带骗的,林真真总是会被骗上各种酒会、宴会,和各种所谓的Jing英男alpha结识、聊天,她抗议过多次,但抗议无效,就连一向站在她这边的妈妈都劝她长大了是要学着跟人打交道了。好几次她都听到父母在书房争吵,她想着不想妈妈难做,就真的打算忍下来,就当是去认识新朋友,社交好了。听音乐会,逛会展,吃饭,林真真都去,只不过有一次一个家里做造船生意的男alpha在送她回家的时候吻了她,说想要跟她交往。林真真大脑”嗡”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所谓的音乐会、陪逛画展不就是确定关系的前奏吗?她如临大敌,摆着手连声回绝,跳下车落荒而逃。一路上边走边哭,回到家里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对劲,觉得那是爸爸的预谋。林爸爸本来心情就郁结,重压之下都快喘不过来气了,林真真还这般不懂事,不依不饶地闹着,林爸爸第一次对她铁青了脸色,指着她的鼻子骂。“真真,你多大了?怎么还这样不懂事?家里公司的事情你是一点不上心,发生了什么你也一概不知,你进公司多久了?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的脑袋空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林真真也相当委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学的艺术鉴赏,我懂个屁的企业管理啊,你一开始的安排就是错的”“你!反了你了!”“棍子呢?王姨把扫帚拿来!”从林真真出生起就在林家做保姆的王姨”欸欸”了两声,急得直搓围裙,自从林真真哭着回来时她便就打电话告诉了秦琴。林爸爸在客厅大发飙,林真真也硬气地顶撞,两人之间气氛异常紧张,一个火星子掉进来就能引起一场大爆炸。好在及时赶回家的秦琴拦在了两人中间,劝丈夫不要动气,并且示意王姨把林真真带上楼。林真真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想找尚伊玟倾诉但这个时间点她又在训练,找霍菲,打她电话都没接,不知道在跟那个小nai狗鬼混。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该死的糟糕、莫名其妙,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虚伪、恶心。她再也不想跟尊花瓶似地陪在那些所谓的富家公子、集团继承人身边迎合、假笑了!最重要的是,在她如此需要人倾诉的时候,女朋友跟最好的朋友都联系不上!心中苦闷简直要炸开了,林真真跳上床,把脸埋进枕头,盖着被子尖叫,鼻头酸酸的,忍不住爆哭。正当她哭得浑浑噩噩的时候,有一双轻柔的手隔着薄被拍着她的后背。“真真。”是最最爱她,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的妈妈。林真真一把把把被子掀开,转过身扑进妈妈怀里嚎啕大哭。“妈妈——”顺着林真真的脊背,秦琴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和无奈。等林真真抽噎着,情绪稳定下来了之后,她才出声。“宝贝,妈妈知道你最近辛苦了,受委屈了。”听得林真真心里又酸又软,眨巴着眼睛,眼睫都被眼泪呼住了,黏黏腻腻。她被妈妈抬起脸,温柔地擦试眼泪,一切都很,她被温情的母爱包裹着,治愈着。直到妈妈为难又低落地说出了,“真真,你体谅体谅你爸爸。”林真真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妈妈说出来的话,她应该说已经跟爸爸说好要给自己道歉,或者说如果她不喜欢参加那些虚与委蛇的酒会那之后就再也不去了,唯独没想到妈妈竟然会这样说。她有些愣住了,呐呐道。“妈妈,为什么连你也这样说。”秦琴叹了口气,纠结良久,还是将家里的情况娓娓道来。当晚林真真才知道原来爸爸签了对赌协议,家里的公司都快被做空了。当妈妈流着泪说出,“真真,你选个你喜欢的,对你好的,先这样。你那个当运动员的女朋友,还是找个时间跟她分手吧。”林真真感觉那一刹那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整个人陷在软沙发里提不起一点力气。
脑袋像是被一阵龙卷风席卷而过,留下残骸,目之所及都是狼藉,都是灰暗,她眼皮突然跳得很厉害,并且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22年的美好、纯真的生活将被打破,从此都只剩下了磨难。“让我好好想想。”她颓然地垂下眼,“妈妈,你让我好好想想。”林真真一夜未眠,反反复复地想着那些事情。第二天一大早,林真真疲惫又颓丧,虽然在痛苦中煎熬了一整晚,但她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在这之前,她最大的烦恼就是尚伊玟不爱她,现在她觉得那些什么爱不爱的都是个屁,怎样力挽狂澜,把一家人从水深火热的境地里解救出来才是火烧眉毛的要紧事。于是林真真套上了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掩盖了黑眼圈,态度从混日子的懒散变成了真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的专研。带她的年轻副总看到她这副模样揶揄打趣道,“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小姐竟然没有迟到?”林真真心里发着苦,要是你家快要破产、背负巨额债务,我看你睡不睡得着。她冷着脸看着他,把报表丢在桌上。“你好好教吧,要是水平太菜,教不会我,我就让我爸把你开了,换个人来教我。”副总寒毛都竖起来了,笑也笑不出来了,可怜见的打工人,打起十二分Jing神认真对待。林真真忙得焦头烂额,恶补金融、公司管理知识,还要应付她爸塞过来的各种alpha。吃饭、约会、拍卖行,寒暄、分享趣闻经历,林真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充斥着利益的交换,如今林家大厦将倾,林真真自然也处于弱势地位,免不得赔笑迎合。高跟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