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顿时贴得更紧了,心跳声彼此可闻,暴君磕磕绊绊地说,“没关系,有你在……”床榻离灯案不远,她还在想着点灯,一时没留神,便随意地搪塞他,“那我死了陛下可怎么办啊?”说完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寝殿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他忽然停止了难耐的喘息,连呼吸都隐在无边的黑暗中。半晌才有一滴温热的水珠,落进女人睁大的眼睛里。她闭上眼,顿时感觉仿佛有滚烫的火焰在烧这颗眼珠,不敢再作妖了。正要说话,颊上却有温软的触感逼近,冰凉的嘴唇贴着她的,隐约有血的腥甜。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贵妃连忙要去抓他的肩,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他却比她更快地开口,模糊的声音响在耳畔,“我陪你。”……我真不是个东西啊!!!她万分懊恼地想。“不要离开我,好吗?”他问。可是她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好。”她垂下睫毛,抚着他柔顺的头发,慢慢缠在手指上,许下郑重的誓言,“我永远不离开你。”少年终于笑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 i12 她抓着枕褥,埋在深处的xue芯一软,淅沥沥喷出y水,沿着交合处往下流淌。等暴君把她cao到好几次高chao了,她的糊涂才被情欲敲开了一丝裂缝。……我是不是被骗了?偏头下意识去看天子,这人眼神缱绻得能牵出丝来,于是这道裂缝立刻又合上了。怎么会呢?他怎么会骗我?明明是这么单纯的好孩子……就是……呃那个大了点……贵妃面朝太傅,叉着腰,牙尖嘴利地骂人。“陛下这么信任你!”她几乎想掂起玉玺往这老东西头上砸去,“你竟敢——”老太傅据理力争,“暴君误国!”她气急攻心,放下玉玺,换上笔架里一支崭新的紫檀毛笔,猛地掷在太傅脚下,“误你爹!”喀嚓一声,紫檀笔断成两截。御座上的暴君撑着脸,盯着她不断开合的嘴唇,明显出神了。直到被这一声脆响惊动,脸颊慢慢地红了,满脑子都是想咬住她的脖子,想掰开她的腿,想和她做爱,想剥掉她的衣服,想打开她的身体……他好像又生病了。“陛下!”贵妃气冲冲地拽着他的大袖。争吵声渐渐停了。“走了。”他抖了抖宽大的袖子,并不说话。过了很久才开口慢吞吞地说,“身上有血,别靠过来。”她并不在意,反而将袖子拧得更紧了,生怕他跑了似的,“把手给我。”没有了借口,他只能乖乖将手递过去。她冷着秀丽的面容,目光却斜过去,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一刀。贵妃就像御苑里那只受了惊的母虎,甩着粗硕的尾巴,虎视眈眈地审视着所有人。“陛下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她的声音在前方渐渐淡了下去,“退位让贤?这群乱臣贼子,本宫迟早……”他忽地一颤,野火从内心深处翻涌上来。从那天之后,接连躲了她好几天,宫人都说找不到陛下。后面躲不下去了,贵妃提裙到处找他。转过几重廊角,最后在素廊上找到了,旁边就是宫湖。她皱着眉头,古怪的感觉挥之不去,要向他讨说法,气势汹汹地追过去,正要扯他衣袖——却看见他扶着柱子,面容苍白,眉目间堆积着很深的疲倦。见她来了,反应很慢地杵在原地,面色更是惨白了一层,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她愈是靠近,面前少年的呼吸就愈是沉重。暴君被她拽到一旁,手腕徒劳地挣扎几下,可他是个病秧子,甩也甩不脱这女人的天生怪力。她本来还在叉着腰盘诘,后来声音渐渐小了。“说话啊。”“为什么要躲我?”
“你讨厌我了?”“没……”他好像丧失了一部分矜持的理性,推着她靠在栏杆上,哑着嗓子说,“没有讨厌你。”贵妃抿了抿嘴,狐疑地打量他,“你是不是又生病了?”少年摇头又点头,配上这副憔悴的尊容,看着确实病得不轻。她也不计较了,有点紧张地踮起脚,仰头去碰他的额头,“我给陛下找御医来。”他又摇了摇头,“……别叫他们过来。”病人拒不配合,贵妃被气了个倒仰。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委屈一同掀上来,简直让她心火大炽。她伸出食指,向着他的额头重重一点,低声呵斥,“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啊!”游廊偏僻,洒扫太监们偷懒,十天半个月才会来一次,等闲也没有旁人来。睫毛被渗出的汗珠浸shi了,视野里的光色彼此黏缠,晕出斑驳的光斑。他反问道,“你想知道吗?”反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和病人生气。怒火终于降去一些,她抱臂哼笑,围着他走动,“反正又是那些权臣啦,他们又给你找麻烦……”“不是。”他低声说,嗓子哑哑的,带点砂石般粗粝的质感,“我在想……怎么撕掉你的衣服……掰开你的腿,用力地插进去,亲你的脸,把你玩坏……”呃。剧情不太对啊?女人瞳孔一震,敏锐地想要避开,反手就被抓回来了。暴君揽着她,仔细地摸着掌下这截纤细的腰,描绘腰封上的莲花纹路,轻声问她,“腿还要吗?挑了脚筋的人怎么走路,你见过吗?”她有点腿软,忽然想起来他是暴君,暴君啊,什么荒唐事情做不出来?这会儿她是真的被唬住了,他那副模样,眼睛幽幽的,在黑暗里像鬼火。暴君的劣根性得到了满足,Yin暗的心思终于露出端倪。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要乖一点。”果然,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发疯。都怪那群犯上的乱臣贼子。气氛怪紧张的,她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古怪的气氛,她最擅长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