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亦澜把初梦远送回家之后,就去做兼职了,因为要付房租还有还韩水的钱,让他不得不出去找一些兼职,高考已经不用担心了保送名额已经出来,堪亦澜现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兼职跟辅导初梦远让他尽量跟自己考一个大学。
初梦远把书包扔沙发上去厨房找水,“妈,我回来了”
蒋燕坐在沙发上哽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远…”
初梦远听蒋燕声音不对:“怎么了妈,出什么事儿了”
蒋燕顿了顿带着鼻音说:“你爸他,做生意不正当,赌钱…欠了很多…”
初梦远拿着水杯怔在原地。他无法跟赌钱和初军联系在一起。
初梦远大脑空白了有两分钟才把蒋燕说的话消化完。
初梦远第一件事还是安慰蒋燕:“没事儿,妈,我马上毕业了,等毕业了我就去边打工边读书…我们一家人一起努力,总有…”
蒋燕哭着摇摇头:“他的顶头上司是韩水,你爸是被诬陷的,他已经…”蒋燕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韩水。堪亦澜阿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初梦远简直无法呼吸无法接受。
初梦远克制住呼吸还是问:“我爸他…怎么了…”
蒋燕像是哭干了眼泪一样,瘫在初梦远怀里喃喃道:“承受不住…自杀了…我没想到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啊啊啊啊”蒋燕控制不住地开始尖叫。
初梦远尽力安抚蒋燕:“妈,妈你冷静一下,先听我说…好吗?”
蒋燕根本听不进去只能尖叫:“啊啊啊啊啊啊…韩水啊啊啊”
原来这就是普通人,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初梦远抱着蒋燕在沙发上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初梦远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间堪亦澜来找过三次都被初梦远以家里有事给躲开拒绝见面。
一周后回到学校,初梦远约了堪亦澜。
天气越来越冷了,冷的初梦远浑身都没有知觉,蒋燕受了刺激需高昂药费治疗费,期间韩水联系过初梦远表示自己愿意出这笔费用被初梦远拒绝了。
学校走廊到晚上总是黑黑的,装的还是感应灯,需要人跺脚,或者发出一点响声才会亮,初梦远背着吉他来到约定好的地点,站在走廊的黑暗里,一丝月光照在他鼻梁的痣上,孤独又倔强。
“小远?”堪亦澜站定,喊他。
堪亦澜边说边脱下外套给初梦远披上:“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
“堪亦澜,你不想听我弹吉他吗?我弹给你听。”初梦远背后背了一把吉他,双手环在胸前,侧靠在走廊上对堪亦澜说。
堪亦澜皱了一下眉:“怎么突然要弹吉他?怎么了?这几天我都联系不上你。”
现在又跟一起出去研学睡的酒店那晚一样了,有月光洒在堪亦澜脸上,好温柔。
初梦远眯起眼睛笑笑不回答。
堪亦澜滚了滚喉结,走上去吻他。
不带任何侵略性的吻,是一个温柔缠绵带点安慰性的吻。
初梦远仰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它留下来,他觉得自己用尽浑身力气才把堪亦澜推开。
初梦远微微喘着气,扯扯嘴唇说:“弹完在亲,不然等下没法儿唱了。”
堪亦澜一手覆在初梦远嘴角摸了摸,还是回答他:“好”
初梦远随便走了间空教室坐下,灯打开,这次只有堪亦澜一个观众。
堪亦澜也像一个合格的观众那样,坐在初梦远前方,认真地听他的男朋友唱歌。
初梦远强压住发抖的嗓音,还是开口:
“下一次爱情来的时候
我应该可以冷静对待
微笑点头不急着安排
宁可心头多留些空白
oh爱本是尘埃
oh爱落在心海
oh爱不知不觉
渲染开来更改未来”
穿白色衬衫校服的少年显然有些哽咽,他底下坐着的男朋友双手放在腿上握成拳,露出少有的担心表情。
“你我原来都不应该
太认真太慷慨
可是却爱
爱得没有空隙想明白”
堪亦澜眼眶已经红了,他总觉得今天初梦远今天一直在强颜欢笑,他站起来想让初梦远不要继续唱这首歌,但是初梦远没有抬头,他一直低头认真地弹着吉他,声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开始发抖,
“手放不开
心还存在一点点的疑猜
太浓的爱
如今却变成了伤害
下一次爱情来的时候
你应该学着慢慢去爱
有些承诺需要说出来
在适当的时候就走开”
一曲毕,初梦远把吉他放在旁边,用双手捂住脸,一直摇头。
堪亦澜心里一空,这种感觉好像小时候在知道自己爸妈去世之前的感觉,他有预感自己要失去点什么,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