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栩虽是满脸惊慌失色,不过犹豫片刻后,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大哥,那你可得手下留情,我怕疼。”白盈玉也在旁道:“岳大哥,你拿我练,也是可以的。”突听窗外传来一声冷哼:“你们当唐门的功夫是这么好练的么?”,随之,唐蕾慢吞吞地晃进屋内。原来她一路跟着岳恒白盈玉过来,却又不愿进屋,一直伏在窗下听屋里的动静,直到此时方才出声。“金针刺xue是唐门的功夫?”李栩挠头奇道,“这不是救人用得么?你们唐门也会救人?”唐蕾瞪他一眼:“这功夫还是我爹爹教给你们师父的,不信,你去问你师父去。”“你爹爹教的?大哥……”岳恒轻点下头:“是有这事。”他盯住唐蕾,“唐姑娘,你爹爹可也教了你?”唐蕾得意地晃晃脑袋:“那是自然。”李栩忙拦道:“大哥,这可不行!你是知道二哥脾气的,这要是让他知道是唐姑娘施的针,咱们俩可就都吃不了兜着走。”萧辰的脾气,岳恒自然清楚,恐怕他是宁可疼死,也不会让唐蕾碰他一下。“……要不,把唐塔叫来?”李栩脑子转得快,理所当然地以为既然唐蕾会这门功夫,那么唐塔也应该会。唐蕾冷哼:“你们要找他,自然由得你们,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他来了也是白来。”“难道,他不会金针刺xue?”李栩惊讶道,“你的功夫可及不上唐塔呀!”“金针刺xue在唐门只有我爹爹会,我爹爹自然只教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金针刺xue(下)“唐姑娘,那就请你快为萧二哥施针吧!”白盈玉恳求道。唐蕾尚未答应,李栩忙拉了白盈玉在旁,低语道:“等等,等等……阿猫,你可知道,二哥与她可不是一般的过节,若是让二哥知道……”“我知道他不会肯,所以要趁着现下……”白盈玉异乎寻常地果断,“等他一醒,可就难了。”“回头二哥问起来怎么办?”“……”白盈玉只迟疑了一瞬,“……要不,咱们就骗他是岳大哥施的针。”李栩惊诧地盯着她。她惶惶不安道:“怎么了?”“没事没事,没想到你……”李栩顿了下,换上一脸笑,“到时候二哥问起,你来说?”白盈玉倒没再由于,很干脆地点点头:“行,我来说!”她转向唐蕾,“唐姑娘,此事不得不委屈你!只是萧二哥脾气如此,还请你多多包涵。”唐蕾“哼”了一声,倒无异议:“这本就是我欠了他,哪有什么可包涵的。”说罢,她取过金针,李栩与岳恒忙将萧辰扶坐在床榻上。“你这功夫学到家了么?可别伤了我二哥!”见唐蕾已经将金针夹在掌中,蓄势待发,李栩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唐蕾不理他,暗吸口气,一双纤掌翻飞,金光纵横,转眼间已经将十二枚金针尽数刺入萧辰头部……萧辰虽在昏迷之中,似乎也能感觉得到,如释重负般地低低吐了口气,原本紧锁的眉宇才慢慢松开。一直在旁紧张守候的白盈玉见状方才稍稍放下心来。“这样就行了?要不要再扎几针?”李栩问道。岳恒示意他把萧辰缓缓放下,才朝唐蕾拱手道:“唐姑娘,多谢!”唐蕾盯了静静躺在床上的萧辰一会儿,才轻叹口气,自言自语:“难怪爹爹非得逼着我学金针刺xue。”为了让萧辰好好休息,几人皆退了出来,唐蕾似乎心事重重,再不与旁人说话,自顾自往外走。李栩用力伸展下身子,感慨道:“二哥这病根子实在太折磨人,以后,最好得找个会施针的媳妇,时时都跟着他才好。”白盈玉怔了下,看着唐蕾背影转过院墙去,便道:“我去送送唐姑娘。”说罢便追着唐蕾出去。“小五,你觉不觉得阿猫对辰儿很好?”岳恒突然问道。“她是挺好的,还替我们补衣衫呢,那绣工,真是没得说……”岳恒打断他的不着边际,道:“辰儿要是娶她当媳妇,倒是不错。”李栩楞了一下,随即喜道:“这主意好,她当了我二嫂,以后我若请她替我绣个腰带什么的,她也不好推辞了。”闻言,岳恒没奈何地摇头,问道:“你可想清楚了,都是拿着针,究竟是会刺xue的好,还是会绣花的好?”“当然是绣花的好,二哥又不是天天头疼,可天天都得穿衣裳呀!”李栩理所当然答道。“唐姑娘,唐姑娘……”唐蕾走得极慢,白盈玉很快便追上了她,此时方才发现她身上还背了个包袱,奇道:“唐姑娘,你要走?”唐蕾不答,斜了她一眼,问道:“怎么,还有事?”“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你谢我管什么用,”唐蕾不满道,“又不是他来谢我……算了,反正他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想必他不会有什么好话。”她说的确实没错,只怕萧辰知道了,也不会对她有何感激之言,白盈玉无语以对,半晌才讪讪道:“萧二哥也许未必会说,可他心里多半还是会感激你的。”
“哼,谁稀罕!”唐蕾嘴硬道。白盈玉复问道:“唐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处?”唐蕾有气无力地瞥她一眼:“我也不知道……”“……”白盈玉呆了呆,“那为何不留在庄里呢?”“反正去哪里都好,总比留在这里要强些。”“你,是因为萧二哥……”白盈玉不解问道。“不是,当然不是!”唐蕾随即飞快打断她,声音也随即拔高,“难道他不待见我,我就得走?我还怕了他不成?”听了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白盈玉暗叹口气,知道唐蕾甚是爱面子,也不便当面拆穿她,便顺着她的意思,含笑道:“是啊,刚刚还是你替他施的针呢……其实,萧二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