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iara”上过几年书的铁匠,低声自语道。
标准的怂样。
砰!一声枪响————
隐若现碧蓝瞳孔,如同沙漠里的清泉。
如果让他替自己报仇,他决计不会答应,还会把自己当疯子。
桑基收回肆意的余光:“我会帮你找妹妹。”
铁匠铺传来因起身带动的凳子响,随后,又被一声粗犷浑厚的声音覆盖。
待桑基举枪闯入人群,铁轨旁冲出三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一棒子打晕还趴在地上的那莫,再用麻布口袋将他打包带走。
有点意思。
“我想先回去,万一我妹妹回来找我了呢?”手腕被他捏得不舒服,那莫小声道。
为抵抗来自荒漠的大风,值班室像个铁盒子,铁门掩上密不透风,隐隐从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简单布局一张木质桌子和椅子,在最里面,那莫看见一张简陋却洁净的床。
远处一个中年残疾人顷刻倒地,他的腿萎缩得像一根枯枝,子弹贯穿他的头颅,鲜血喷涌而出。
艾拉珍?这个名字,他时常听嫖客谈起。
车停在铁路值班室。这里人流量大,却没人愿意招惹警察,大多避而远之。
雅图帕的儿子,只能当奴隶。雅图帕的女儿,只能“继承”母业,成为新一代妓女。
“到了,下车。”
开枪的明明是个来旅游的外国人,但桑基却嫌穷命人的尸体碍事。
“艾拉珍。”
“你是警察?”
那男人将他甩进警车里,关上车门后,在窗沿道:“不然呢?”他指着肩上的警徽,“桑基·希瓦。你呢,我看你不像这里的人?游客吗?怕是走丢了。”
桑基假意咳嗽几声,好奇关切道:“你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周遭的眼睛霎时低下头,那男人腰间配得有枪。男人拽过那莫手腕,那莫挣扎不过他,仰头见他穿着警服。
妈妈再一次将我赶出房门,拉一旁胡茬邋遢的中年人进屋。
他放下警惕,手也不再扣住门,“我叫那莫。住在雅图帕。”
他松手一瞬间,那莫应激双手抱头,匍匐在地面上。
桑基余光瞥过他一眼。轻薄的灰色衣衫藏不住他透白如瓷器的肌肤,紧致的腰间似乎触手可及。一双蓝色眸子紧盯自己,像迷路的羊羔寻求庇护。
自觉不适,那莫收回手,呆呆盯着他。
我守在房门口,对里面的喘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小便如此,这对我来说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桑基低头瞧趴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怂货,忍住想一脚踩在他瘦弱脊背的冲动,尽量温和道:“你先回去,过几天再来找我,我最近都在这边。”
桑基进警车的驾驶位,听到“雅图帕”时,嘴角不可察觉的轻翘一下。
门吱吖一声打开,那莫的手被他束缚住。
“妈的。要死别他妈死这儿。”桑基咒骂道。
“不是,她是本地人。但她真的跟我很像,很容易就会认出来。”那莫急切道。
他试图挣脱,但对方高于成年男子的手劲不容小觑。白皙的手腕泛红,像石块打在水面泛起的涟漪。
那莫异常激动,扒住他的肩膀,眼角微微露出泪花。
那莫寄希望于此,但又心中狂跳,坐不踏实。他准备自己去村里找找,万一碰见了呢?母亲的尸体他还没有处理,如果自己不去,母亲焚烧后的骨焦骨就会被草草丢进河里,连墓碑都没有。
这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就算他有酷似故人的面容,但桑基没时间跟一个奴隶纠缠。
“也是蓝眼睛金发?”
桑基蹙眉不耐烦道:“你母亲叫什么?”
直到一天,一位客人被妈妈拉到楼上。片刻后,在客人被妈妈赶出的时候,客人拉过我的手臂。
那莫额头还微微发烫,思想都不太清醒,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上他的车。
“我母亲死了,妹妹昨天夜里跑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我妹妹那莎南吗?她跟我长得很像,脖子上有草珠子项链,穿的蓝色衬衫短裤,她才六岁。”
那莫都不清楚那件洗到发旧补疤的衬衫算灰色还是蓝色了。
这句话在混乱中挤进那莫的脑子,他无力咀嚼。
“小子,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你,哪儿来的?没看见他们恨不得把你活剥生咽了。”男人笑道。
他想念母亲。
他不自知抚开颈部碎发,像是在豺狼虎豹面前露出脆弱的咽喉。湿润的衣裳被身后的日光打出金色光晕,透出勾人的身体曲线。
他向妈妈说着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客人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流转,从脖颈到背部,再到臀腰,盯着妈妈由麻木到惊恐的脸,我自己也被她吓一跳。
工人的眼神聚焦在一个地方,无数双眼睛同时在那莫身上流走,思想在意淫中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