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我可能发烧了。”
明知他意,眼见那莫不由分说地夹住自己的腰,往下磨蹭着,上竖的那一根直直冒出水渍。
“呵,是发骚了。”
卡尔下床去床头柜翻找药时,舌尖轻轻触及他下身的尖儿,那莫挺起腰来,绵绵喘过一声。奇妙而湿润的触感,给那莫递上新的愉悦方式。
一层水花糊在眼眶里,无意抹开时,卡尔塞药片进他嘴里,届时渡来一口凉水,嘴唇被沾得红润生亮。
他还想要水,手爬上卡尔的肩,舌头在另一处口腔里汲取。
饮过水,卡尔脱下西装外套,白色衬衫挡不住那具由历年黑帮经历打磨出来的躯体,遮不住手腕上的青筋、锻炼得当的肌肉曲线和若隐若现的狂野纹身。
怪卡尔性事太好,那莫不由得食髓知味,指尖无意识跟了过去。
那莫似浮在水面上,或许是这里的床太软了,一浮一沉摇晃着。借着脑袋昏昏欲睡的病态,他任凭卡尔抱着他翻转、折腾,一次次贯穿到顶点又缩回入口。
如此反复,他清醒又不清醒。在他的缠绵缱绻里,温柔呵护里,低声耳语里,那莫一时间认不清自己是谁。
卡尔的爱人?情人?还是泄欲工具?
金光洒在雕花橱柜上,绣有精美花纹的蚕丝被上,雕刻细致的床头柜上以及那莫似醒非醒的脸上。
泛红吻痕在耳后躲着,骨头酸软乏力像被拆解重组。那莫神智不清醒,又被塞进一颗药,药苦,奋力睁眼,只捕捉到卡尔离开的背影。
日上三竿,针管扎紧进手腕里,滴滴液体进入那莫的血管。他的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僵硬与闷热,以及体内还存在的精液,异物感并不好受。
点滴滴完了也不见有人进来,那莫盯着回流的血,兀自拔掉针头。
他只想洗澡,洗干净些。
疲乏病态的面容在镜子里显现,闷汗出的湿发贴在头皮上,原本明亮的蓝色眼眸只剩疲倦,眼皮怏怏耷耸着。
砰——
房间门被什么突然撞开,一个捂着左臂枪伤浑身是血的男子撞入卧室里。再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那莫刚好不明所以打开门,溅他一脸血。
腥红血液从眼角流到嘴边,那莫张不开口,作呕的气息袭进紧绷的神经深处。
他由下而上涌出大量的酸水,连着药也一并吐了出来。
“背叛卡尔先生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打手兀自说着,拖走了尸体。
开枪的人惋惜道:“放心吧,我会慢慢跟你们算总账。”
卡尔收回手里的枪,插进腰间的一瞬似乎想起什么,把还发热的枪递给下属。他跨过一滩浑浊的血,问:“那莫,你没事吧,吓到没有?”
那莫捂住胃部,无力回答这显而易见的废话。
他扶起惊魂未定的那莫,云淡风轻道:“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枪击,怕什么?”
不一样无法预料才是最可怖的。
那莫没有回答他。就着卡尔伸出的手,那莫刚要够上去,对面傲慢俯视他的人霎时收了力。
他说:“你不会背叛我的,是吧?utiara。”
微不可察的恐惧蔓延到那莫的四肢,像慢慢溺死在沼泽地里的麋鹿。
“不会。”那莫咬紧唇齿溢出两个字。
卡尔似乎对那莫的答案很满意,抱起他的utiara就慢慢放进浴缸里清洗,褪下浸湿的睡衣,拿很好闻的沐浴露给那莫洗浴全身。起初,那莫颇不适应这种粗糙指腹的温柔抚摸,他对卡尔的本能恐惧让指腹更像是游走在他身体上的蛇。
可是渐渐地,卡尔哼起了一首歌,不是夜店曲风,是一首童谣。
————
到处流浪
命运唤我奔向远方奔向远方
到处流浪
孤苦伶仃
没有依靠
我看这世界像沙漠
它四处空旷没人烟……
我和任何人都没来往都没来往
活在世界举目无亲和任何人都没来往
好比星辰迷芒在黑暗当中
到处流浪……
————
低鸣磁哑的嗓音慢慢沁入那莫的心田,仿佛来自远方荒野的吟唱。他也曾听过母亲吟唱,只是从来没有听到结尾
————
命运虽然如此凄惨
但我并没有一点悲伤
但我并没有一点悲伤
我忍受心中痛苦事幸福地来歌唱
有谁能禁止我来歌唱
————
“utiara是什么意思?”那莫问。
“珍珠,最皎洁的珍珠。”
卡尔用吹风机慢慢吹着头发,那莫刚开始很抗拒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来没有用过吹风机。柔软的风吹在细软发丝上,卡尔的手抵挡住大部分滚烫的温度,像是河边吹来的暖风。
一点一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