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那莎南手忙脚乱撞进那莫怀里,止不住地哭。
那莫安抚着,目光颤颤巍巍对上华叔,后者却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那莫抱那莎南回房间,他疲惫不堪道:“不准再乱跑,这里不是我们家。”
夜里,那莎南余魂未收也惊吓过度,连屋门都不敢出去。那莫哄吃药,生怕她的毒瘾会突然发作。
白天不安生,夜里也一样。
那个残缺的女人侵入那莫的梦里,挥舞着断掉的小腿,穿一身血色长裙,拖拽着膝盖朝他慢慢爬来,而那莫动弹不得。
她说,她怀孕了,但卡尔打掉了他俩的孩子。
那个未成形的胚胎也咕噜咕噜滚了出来,像下坡加速般冲向那莫,咫尺之间,那莫发现它狰狞而模糊奇异的脸庞好像他的妹妹那莎南。
卡尔不喜欢孩子,那莫记得。
那莎南是个小孩子,卡尔不会因为那莎南是个孩子而给她任何一点优待。
所以那莎南要乖一点才能不被卡尔抛弃。
但,今天。那莎南撬开了卡尔的私密地下室。
“咳咳咳”
那莫满头大汗,差点喘不上气来。支撑着坐起来,想去床边透透风。门外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门缝也亮起光亮。
不能等华叔给卡尔讲今天的事情,不然那莎南就完了。
那莫确认那莎南熟睡着,撑着乏力的身子打开门,届时卡尔正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华叔。
“卡尔先生,你回来了。”那莫走路有些踉跄,人也不够清醒,不过依旧看到华叔眼底的鄙夷之色。
但他没看见卡尔眼底的沉重与阴暗。
那莫说:“我一直在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