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捧着自己捡来的海螺贝壳,问卡尔晚上吃什么,届时天已经快黑了。
“啊”那莫愣怔住了,虚声道:“我那方面还好吧”他说得自己都不信,埋头使劲儿戳碗里的海鲜。
卡尔装作不懂他的意思:“哪里奇怪,我怎么没感觉到。”
“好奇怪,你放我下来。”那莫注意到沙滩上其他人的目光。
他放开卡尔的手,踢掉鞋子,自由豪迈地奔向海洋,那一刻可以忘掉一切。
那莫牵着卡尔的手,湿咸的海风浮浮吹开那莫披散的头发,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地,绵软的沙滩与蔚蓝的海洋在他眼里像是仙境。
在十几年都无人居住的屋子里,此刻漫上热度,那莫有些喘不过气,卡尔骗他吃下的生蚝也没起什么作用,都是骗人的。
卡尔回道:“会的。”
说服自己接受这些奇形怪状的食物,那莫将信将疑吃了一只,“好甜,好奇怪的口感又挺好吃的。”
他看那莫的眼神,总是像吃醉了般,深邃静谧的汪洋眼眸里迷离又深情。
眼神迷离,他接下卡尔绵长无尽的亲吻,滚烫热度蔓延全身,每一处血液都在沸腾。
卡尔微不可察的叹息:“做爱的事。”
那莫点点头,穿上鞋那一刻发现脚心被划伤了些,哈了一口气儿。
生理知识缺失的那莫又问:“补肾有什么用,是身体里的器官吗?”
那莫用腿环住卡尔腰,交给卡尔由浅入深的抽插,每一次都能抵达那莫的敏感点,卡尔比那莫更要了解这副让人欲罢不能的躯体。
卡尔点了好多东西,那莫看不懂五花八门的菜单,有些字他没见过。
他慢吞吞爬起来,抱上卡尔的背部,他想问他的药在哪里?定睛一看,卡
“不会,我跟以前一点都不像,顶多眉眼像父亲。”
“这个日子的虾肥。”卡尔回答。
把屋子收拾干净,卡尔领那莫出门吃饭,厨房里的天然气早就不能用了。
一样高?长得真快。”
不知多久,那莫在水里肆意奔跑。卡尔提着他的鞋在沙地上跟着。
“脚底被划伤了,或许是玻璃吧。”
卡尔问:“怎么?”
卡尔没说什么,单手把那莫抱起,一手拿鞋,慢悠悠往餐馆去。
卡尔无奈道:“补肾。”
卡尔示意他穿上鞋:“门口有一家海鲜馆,去不去?”
卡尔抽着烟,擦拭手里的枪,不知在想什么。
卡尔咳嗽一声,对老板说:“来十份吧。”
含蓄表达的老板:“”
那莫不知怎么的,莫名心慌,好像肺部淹没在无尽的海水里。
“卡尔先生,我喜欢这里。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吗?到时候把那莎南也接过来,她也一定会喜欢。”
那莫早就发现这人会故意逗他,不满道:“你故意的。”
卡尔慢慢把那莫放椅子上,查看脚心的伤口,去药房买药膏涂上才坐下来。
“还好吧。你年龄小,还能长呢。”
吱————床响
“我没有。”
那莫没反应过来:“对哪方面好?”
没办法,那莫学着卡尔的模样剥奇怪的食物。可卡尔手上利索,眨眼功夫就沾着酱水喂到那莫嘴边。
那莫耳根子绯红,这样子的亲昵很像是热恋的情侣,脚心的温度痒到他心口上去了。
“是虾啊,我听说过,但雅图帕村挨着荒漠,只有河流。”
卡尔三两下又剥了一只,“喜欢就多吃点。”
卡尔仔细端详了那莫一会儿,那涨红的脸仿佛卡尔此刻就对他做了什么一样,他笑说:“一人一半。”
“这里的邻居会认出你吗?”那莫好奇问。
卡尔笑道:“没办法了,他们爱看就看,我还能把你扔地上?”
“你就有。”那莫不甘示弱。
月光倾洒,未关的窗户吹进凉风,那莫躺在床上消化刚刚的性事,还有些神志不清。
这家老板说:“要不要来点烤生蚝,贼鲜。还对那方面好,男人就该多吃多补啊。”说着露出一个不可描述的奸笑。
那莫想起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父亲,他肯定是个没良心的外国人。
“嗯”那莫一点儿也不信。
海鲜刚上齐那莫傻眼了,带壳的像蜘蛛一样的东西,还有长相奇异的鱼和像红色月牙般的食物,那莫看昏了眼。
自父母死后,他已好久没过不用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这种闲适淡然的生活倒是有点不习惯。
卡尔实话道:“你浑身上下哪有不虚的。”
待老板离开,那莫坐不住又问:“生蚝能补什么?这些不能补吗?”
“可是使力气的又不是我,该你吃。”那莫熏红了脸。
那莫本来准备开口劝卡尔自己也吃,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