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那莫的反抗、崩溃、妥协,像是残缺的月亮终究还是掉在了地上。
他深陷其中:“那莫哥哥,你”
桑基一把掀开帘子,呵斥道:“不想死就闭嘴。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再敢来雅图帕,我就在你另一条腿上开一枪。”
元释伊愣怔问:“那莫哥哥会怎么样?”
“与你无关。”
车里,那莫屏蔽掉任何声音,轻拍那莎南的背来安抚她。可自己的泪水却不自知趟过脸颊,眼眶红润。
那莎南伸手擦去,往那莫的怀里蹭了蹭,呜咽着断断续续说:“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以后我乖乖的,不离开哥哥半步。”
“嗯,要乖一点。”那莫紧紧抱住那莎南。
这场闹剧终究落幕。
那莫知道自己逃不掉也用事实证实了这一点,当时卡尔用枪对准自己是因为早已预知了一切吗?
那他为什么不开枪?
白云悠然自得,黑夜长眠不醒。
车停了,停在sel门口,那莫曾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这座金色堡垒,是多少人的噩梦。
赫蒂哭丧个脸,从里面跑了出来:“那莫,那莫?你没事吧。我们都没想到卡尔突然死了,他可真短命啊。”
那莫径直往里走,没去搭理她。
她眼睛一亮,又说:“你抱着的是那莎南吧,小姑娘长得真像你妈妈。”
那莫脚步一滞,扭头问:“你收了卡尔先生不少钱吧。”
她直言:“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又把手腕上的金银收进袖口里,“像卡尔先生这样的人,我们怎么敢去接触。————诶,那莫,你等等我。”
那莫视若无睹爬上第三楼,桑基下属拦住赫蒂,她还在叫嚷着什么情谊,那莫砰地关上了门。
太熟悉了,一切如原样,那窗户、镜子、还有床,似乎下一秒卡尔就会从门外进来。
那莎南下地扒拉身上的泥土,“哥哥,那个阿姨是谁啊?”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那莫长舒出一口气,找门外看守的人带几身衣服和擦伤药物进来,再给浴室放热水,这个妓院只有三楼能通热水。
看里面的泥脚印,她们经常进出接水。
莹莹水汽蒸腾,那莫朝门外喊那莎南进来。
那莫蹲下问她:“有哪里痛吗?”
那莎南将擦破皮的胳膊举起来,“这里疼,还有牙。”她张开嘴,舌头顶了顶松动的大牙,疼到龇牙咧嘴吸哈两下。
仔细瞧感觉不严重,小孩子正常换牙而已,那莫难得弯眉:“那莎南长大了,换牙期也该到了。要是实在疼,哥哥帮你拔掉怎么样?”
那莎南并没有回答,扭扭捏捏着,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说:“哥哥,我撒尿那里也疼。”
心脏咯噔一下,那莫霎时间都忘了怎么呼吸。
那莎南见哥哥难得的笑容又消失了,她直觉自己做错了事,“哥哥,没有多疼的,我能忍。————你不要哭,哥。”她知道那莫会不高兴,但再不说她就没机会说了。
那莫抬手抹掉一点儿,控制不住眼眶的湿度。
心中最后一点纯净之地轰然倒塌,那莫愿意承受一切污秽恶心的骂名,但那莎南不可以。
他连这都没有做到
那莫脱力跪在地上,闷气狠狠咳嗽几声,抓住那莎南的裤子往下拉,淡红色的血迹再次给他当头棒喝。
那莎南不明所以,还在安慰哭得压抑绝望的那莫:“哥哥,你不要哭,我不好好站在这里嘛。”
“你记得是谁脱下你裤子的吗?”
他不能慌,当哥哥得有个当哥哥的样子。那莫死掐住左手虎口,强迫自己找回些理智。可是这群畜生,为什么连小孩都不放过,是桑基的人,一定是桑基的人干的。
那莎南摇摇头,“不记得了,我难受的时候会忘记一些事情。”
她玩弄那莫的金色发丝,不小心揉得乱七八糟,提示道:“哥哥,水都要冷了。”
“啊?”那莫抹一把脸,慌乱把那莎南抱进水里,发觉上衣还没脱,伸手去时,那莎南已经自己挣脱下来。
“哥哥,妈妈说你胆子小是对的。”那莎南趴在浴缸边,记起往事。
“什么?”
“妈妈说,哥哥小时候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不敢在晚上出门倒水。”
那莫扯开一包洗发露抹在那莎南头上,听那莎南自己下结论。
“所以,哥哥的胆子真的很小,我就敢在晚上出门倒水,还敢一个人走夜路。那么,该我守护哥哥才对。”
那莫内心五味杂陈,“你才多大,有些事跟胆子没关系,年龄到了就该承担了。“
“可哥哥也才十七岁啊。”
热水理所当然地停了。
理由是昨天半夜水管被人割断,她们应该很不欢迎那莫。
那莫提着水桶再三叮嘱那莎南不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