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锦云笑笑,只是说:“养好了就会很可爱的。”
其他合适人选?
不合尺寸的戒指松松地吊在无名指上,或许是这样轻慢的态度安抚了一点郦启,他也不敢再追问,“嗯”了一声,便再一次低下头。
而现在,这个刚死了丈夫的年轻oga,赤裸地跪在沙发前,仍想伸手去解开越锦云的裤链,柔声地哀求:“我只是想帮你擦水。”
他对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毕竟越锦云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alpha,这样的人都会为他折服,会单膝跪地捧着他的脚踝为他换鞋,会用和那些追求者别无二致的眼神看他,会因他的每一个不经意动作牵动心神。
不论是对年少求而不得的遗憾,或者想报复他曾经拿乔般对自己感情的戏弄,越锦云接受了他的讨好,他得到了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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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oga离开的背影,越锦云随手整理因刚刚半跪而有些乱了的衣摆。
越锦云比他大7岁,在郦启因家庭变故搬家之前,他们从小一直长大。
他喜欢看越锦云羞赧又无奈的表情。
无论如何,郦启久违地感到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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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冰棒含在嘴里吞吐,嘴唇被冰得艳红,装作无辜地用脚尖指着越锦云裤裆的位置。
“哥哥,你裤子里凸起来的是什么呀?藏了给我的礼物吗?”
两人即将结婚的消息放出,人们都认为这个oga有好手段,刚死了丈夫就找到了一个本该高攀不起的接盘侠。
这样的话,他狡猾又期待地想,越锦云哥哥还会不会继续喜欢他呢?他会喜欢被一个alpha按在床上操吗?
家人为他从寺庙求来的红
头纱被揭开,叠到脑后,掩藏于下的年轻容貌重见天日。oga似乎混了点斯拉夫人的基因,眼窝深,鼻梁高,面中短,轮廓柔和。阳光洒在他蜜金肤色的脸上,暖融融,像会在手心融化般稠密。
他像照顾弟弟一样关照着郦启,温和地包容郦启所有的恶作剧与小心机,是大家眼里可靠的邻家哥哥。
坐在alpha家院的围墙上,含着冰棒,任由粘腻的糖水融化从手指滑下,一只腿曲起搭在墙上,能从短裤宽大的缝隙间看见一无遮拦的蜜色大腿。
alpha,几千人里能有一个alpha,掌握着权力与财富,天生拥有上位者的天赋与才能。
oga身形颤抖:“你……对我不感兴趣了吗?”
他嗫嚅片刻,突然站起身,心神不宁地说:“我先失陪,去趟卫生间。”
不过只有郦启知道,在他还未分化前,这位无害的“哥哥”的眼神便会似有似无地在他的腰臀处流转。
他想,幸好越锦云看上去还是对他有些兴趣。
郦启低头,却陡然看见了他中指上的钻石戒指,僵在原地。
“东方婚礼里有这样的仪式。”高大的alpha仰头对他笑:“其他的繁枝缛节便先省去吧。”
秘书擅自问了一句:“越先生,请问婚礼日程需要提前为您安排吗?”
越锦云的视线略过郦启手臂别的黑纱,看向郦启的戴的黑色头纱,语气说得上忍俊不禁:“我想,最近应该不是办婚礼的好时机。”
他挣扎着,将领口的纽扣解开,宽大的黑袍迅速从瘦弱的身体上滑下,堆叠在脚下,露出赤裸的蜜色肌肤。
“……可以吗?”又回过神来,不安地补上后半句。
越锦云站起身,走过去,单膝跪在郦启面前。
他享受alpha的注视,又狡黠地装作一无所知吊着他。
他并非搪塞瞎说,而是真心实意。
秘书与他熟识,不解问:“越先生为何会和这个oga结婚?”
尚未分化的郦启整日在外疯玩撩闲,总爱攀过他院子爬满树藤的围墙,像小豹子一样矫健。
在他看来,一个孱弱的二婚oga,木讷寡言又无趣,除了美貌与年轻之外毫无优点。若是当情人养养也算了,也没有非结婚不可的理由。
越锦云也站起来,为他指明方向:“请便。直走到尽头就到了。”
越锦云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看来你的丈夫教会了你很多东西。”
郦启还戴着那枚不合尺寸的戒指,低头看着alpha温和包容的神情,距离他上一次能用俯视的角度看人已过去很久很久了。
郦启还没分化,但他觉得自己未来一定也是个alpha。
oga侧身看他,有些茫然。
他没再继续制止,只是象征性地把手搭在郦启解裤链的手腕上。
时至今日,他也仍记得几年前在越家还未发迹至今日光景时,所住的连排别墅。
里面竟身无一物,仿佛已做好从遗孀到婊子的准备。
见他不动,越锦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笑了笑,将戒指取下,捧起他的手,套进他的手指:“想要吗?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