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挂在门把手边缘部,尾尖还是蜷曲着的,蛇头一转,伸出点身子探向关潜所在的位置,关潜手臂立刻泛起一阵阴冷湿滑的感觉,腿也软了,他白着脸,急促地敲响商函的房门。
“商函你在吗??有蛇,我门上有蛇!”
商函正聚精会神地计算着数据,门外跟来了抢劫犯似的,把门敲得震天响,思路被打断,商函的心情很不美好,刚想骂是谁那么没有素质,就听见关潜破了音的嚎叫。
关潜喊得凄惨,商函听了都有些被吓到,以为他已经给蛇咬了,立马开了门。
蛇已经顺着门把手降下了身子,蛇头低垂着,信子差点吐到地上,关潜紧张地看着它,蛇扭身子,关潜也跟着扭一下,跟商函的门越贴越近。商函才将门推开一点小缝隙,关潜就迫不及待地把缝撑开了,整个人开始往里挤。
商函一推开门,就看见一道黑影要往里闯,他下意识地偏过身,把入口挡了个严实,关潜钻了半天也没钻进去,拱进了商函的怀里,半张脸埋在商函硕大的胸肌上。
商函黑着脸,掐住关潜的肩膀把他往外推了推。
“你别敞着门了,快,蛇要过来了。”关潜着急,也顾不上会不会惹商函不高兴,抢过门把手,用力地把门合上。
心率快得出奇,关潜大难不死般跌坐在地上,背倚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额上满是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脖子也浸的湿滑。
“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商函双手横在胸前,浓眉挤出不耐的神色,“可别死在我房里。”
关潜缓过气,对上商函的目光,无声叹了口气,得,他就不该指望商函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
商函套了件黑色的无袖背心,抱手时肌肉大块隆起,明明脖子以下装扮的雄性荷尔蒙爆棚,俊美的脸上却架了银框眼镜,悬在挺拔的鼻梁上,半露出浓睫掩盖的多情眼,因他不爱笑,嘴角绷着,减去了斯文败类的气质,但多了分勾人恶意的冷倔。
关潜立刻想到了那句话。
“牡丹花下死。”
当然没敢说,说了可能真要做鬼去了。
关潜把瘫软在地上的腿蜷缩回来,力气还没恢复全,他手撑着地,想借力站起来,结果冷滑的软物擦过关潜的指缝搔了搔他的掌心,关潜嗓子比手快,尖锐地叫了一声,才飞快地把手弹开,他扭头,看见从门缝里探进来的那一小节蛇尾,脸色骤变,也顾不得站起来了,手脚并用地往前挪,伸手揪住商函的裤腿,方敢再回头望。
商函腿动了动,把关潜的手甩开,他绕过关潜,竟是向门走去。
“你要干嘛?!”关潜觉得商函疯了。
“抓蛇,你打宿管电话。”
“啊?别吧,还是等专业的人来处理,你就别随便出手了,给咬了怎么办。”关潜真情实感地劝阻。
他倒也没有多在意商函的安危,主要怕商函装b失败,让蛇溜进来把他也咬一口。
“我有分寸。”商函脚步不带停。
你有个鬼啊?!
关潜视死如归地看着商函打开房门,他拦不住,只好照商函的话去联系宿管,虽然好奇,但也没胆子凑过去看商函抓蛇,商函往外走,关潜就往里退,等商函掐着蛇的七寸进房间,关潜已经躲到商函的卫生间里,甚至还给门上了反锁。
“你搞什么?”商函进房,没看见人影,他按下卫生间的把手,没按开,知道关潜躲进了这里。
商函不喜欢外人进他房间,放关潜进门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未经允许进入很私密的个人空间,有点踩到商函的底线。
“关潜,我数三秒,你给我出来。”商函冷着声。
关潜咽了咽口水,听出了商函声音中的不快,怯怯打开门。
“哥我错了,你别离我这么近。”关潜颤着声,迟迟不肯踏出去一步。
商函眼上翻,撇了下嘴,到书桌前坐下,粗长的蛇身缠绕在他裸露着的臂膀上。
关潜几乎是贴着墙走的,他蹭到门边,警惕地看着商函手里的蛇:“哥,外面没有了吧。”
“没了。”
“是他干的吗?”关潜轻声问。
“下次不会了。”
没有明说,但等同于默认。
关潜呼出一口气。
阳明终于向他展示了阴暗面。
29
走出半步,关潜又转回身来:“真的不会再发生了吗?这次是蛇,下次会是什么?”
商函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蛇尾,低着头不说话。
“商函,我不是不信你的承诺,但似乎我不是百分百安全。”关潜放软了声音,“夏施与喜欢你,他不会对你这怎么样,那我呢?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这世上很多事本来就不讲道理。”商函沉着声,他顿了下,似笑非笑道,“你真以为夏施与是因为喜欢我才不敢动我?”
“我告诉你吧,喜欢是阳明里最廉价且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