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谁不对义父唯命是从。”
听到这话,姬璇都忍不住想笑“好人?还从没有人如此形容咱家呢?可咱家只把你当成一个小玩意儿啊,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呢?”
“可雪中送碳的事情义父做了呀,若不是义父以二皇子的实力,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陛下对乐嫔恩宠有加,他们两人那个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义父,我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在我心里义父就是好人,是他们不懂义父,也是我没用不能帮义父解忧,如果可以,我只想变成义父的刀护着义父,让那些乱臣罪子给义父磕头认错。”
言卿一番话推心置腹,声音都哑了。
脸上写满了忠诚,这张脸本应清尘脱俗,可如今却是布满灰尘,言卿鼻尖红红的,似是在哭出来,又强忍着。只是迷雾里的眼睛却暗藏凶意,就像沉睡的狮子,等待着醒来的那一天。
姬璇笑了,他总是这样,时好时坏。
“小言卿啊,别哭……哈哈哈,对,他们都是坏人,我们才是好人,就该这样。”他双手捧着言卿的脸,拿出手帕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和汗。
“你说说你,刚刚叫你别走的时候,你就不应该听咱家的,你就应该快点跑,不然也不会被打不是?”
我能走吗,要是走了今天就不用活着出西厂了吧。言卿这般想着,却说:“不,义父说了留,我就不会走。”言卿听着自己说的话,觉得无耻极了。
可要与虎谋皮,就得先当那皮才能让老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好好……真乖呀,咱家就喜欢乖孩子。”
言卿听到这话,跪爬在姬璇身边,像个小狗在摇尾乞怜。
“嗯,言卿很乖的。”
少年低着头,刚好可以看见姬璇白嫩嫩的脚,便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打的脸,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两下,只是动作被少年压制的很轻,没有叫人看到罢了。
姬璇的手游离在言卿的发丝之间,打量着这个没有被精心雕刻就已经有了雏形的工艺品,很是满意。
“言卿。刚刚的事,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吗?若是说了,咱家会不高兴的。嗯?”
“知道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在这宫里咱家不能帮你太过,你得自己往上爬,要是受了委屈,告诉咱家,咱家给你出头。嗯?”姬璇语气温柔,刚刚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两个人就像一对父慈子孝的亲父子,父亲在安慰着儿子,儿子在听从父亲。
“嗯。”
言卿趴在姬璇腿边,刚好鼻尖正对着他的大腿,红色的裙摆摩擦着鼻尖。
言卿又闻到了那股香气,只是更浓。
义父,真香啊!
刚有这个想法,言卿的眼神暗了暗。
言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缓缓起身,听到外面有些动静,出去一看才知姬璇已经起来了。
“太后娘娘那边……”
石程也在,他看到言卿出来,便止住了话。
“来,过来。”姬璇笑着向言卿挥手,看二人在交谈,石程就懂事的下去了。
他走了回去,姬璇正在镜子前,换上了官服,白青色的义父将他衬的清冷许多。
“义父,我帮你盘发吧。”言卿轻声说。
姬璇点了点头,对石程说:“咱家说过了这件事,不告诉太后,就当不知道。”
言卿听着他俩儿的谈话,细心给姬璇盘发,从姬璇的语气里,可以感觉到,他对太后不喜,但传闻姬璇能做到这个位置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太后的帮衬,看来不是自愿,那是什么原因让太后这般帮他呢?
“小言卿,昨晚睡得如何?”姬璇在镜子里和他对视。
“睡得很舒服,义父,盘好了,真好看。”
言卿的脸有些红肿,却眼角弯弯,看起来有些莫名的可怜。
姬璇伸手碰了碰昨晚被他打的地方。谁知言卿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像个小狗一样在他手心里轻轻摩擦,眼神里倒是少了几分抵触,多了一些依赖,而姬璇恰恰很喜欢这种养狗的感觉。
然后他靠在姬璇的耳边说:“义父,我饿了。”
“好,石程,去准备吃的。可不能让小言卿饿了肚子,不然就长不高了。”
他们二人都没提昨晚的事,似乎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是留下了一个五指印罢了。
言卿陪着姬璇吃完饭,两人言笑晏晏,帮他戴上官帽,就要离开。
西厂后院是姬璇的住处,一般没人来这里,除了几个专门侍奉姬璇的人除外,也没看到什么丫鬟。
刚走几步,就碰到了石程,他看到言卿,黑着一张脸。
这人似乎也没有笑过,或许是生性不爱笑吧。
言卿这般想着,对石程行了个礼。
“石大人。”
看石程没反应,只是在打量自己,可这种视线让言卿很不舒服。
便要离开。
“你被大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