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枋竞挺起身,喉间传来微微的痒意,他难耐张开唇,未受伤的手搭在胸前,胡乱地扯住了那颗拱动的脑袋。
“圆月,你受影响了。”
他闻言抬头,不知何时,头顶的烈阳被圆月取代,黑雾散去,却仍然不见丝毫光亮。
先是视觉,再是听觉,直到失去五感知觉,那他便真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在停顿半晌后,两指摸索着探入,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抵触地吞吐着异物,干涩的甬道咬着手指,身
沈枋竞凭着还未消失的嗅觉,敏锐地察觉到了浓厚的血腥味,他当机立断地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身上的禁锢松动了片刻,沈枋竞趁机翻身下床,还未跨出一步,那双有力的双臂钳制住了他的腰身,从背后试探般摩挲着他的小臂。
身上的人有片刻的停顿,那双扼着他脖子的手缓慢下滑,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撩拨起阵阵颤栗,沈枋竞被压在床榻上,鼻腔内的浓烈血腥味逐渐消失,他只能感受到胸腔内慌乱的震动。
“回去。”
沈枋竞愣神了片刻,直到一样坚硬的物体抵上腿间他才猛然醒悟过来。
沈枋竞的手臂被握在对方手中,下一秒,他的右臂骤然后折,屋内泛起恐怖的断裂声,他的身躯猛然一颤,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右臂绵软地垂在身侧,冷汗簌簌往外冒着,他不受控地跪坐在地上,针扎般的刺痛不停刺激着他的脑海。
“滚······”色厉内荏的威胁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激起了对方的怒意。
这几个字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那人骤然扑上来,压住了沈枋竞挣扎的手。
身体里的力量在迅速流失,眼前漆黑一片,沈枋竞知道这不是受到环境的影响,而是他强行提升修为的弊端在圆月影响下提前爆发了。
了眼。
他好似说了什么,沈枋竞感受到他说话时喉间微弱的震动,无法沟通的无力感铸造了更多的焦虑,沈枋竞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袖,却摸到一片熟悉的绣纹——是临风派弟子。
沈枋竞暗骂了声,头也不回地往青竹峰赶去,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青竹峰的山头横贯而过,他疾步回到竹屋,身体不受控地撞在门上,他摸着门的双手一顿,迟疑地后退了一步。
沈枋竞垂在身侧的手勾起,体内的灵力却如被堵塞般无法运转,他侧过脸稳下声音道:“卧房内有许多疗伤丹药,取了之后——”
屋内有人。
原本轻柔的动作顿时粗暴起来,修长的双腿被牢牢压制住,沈枋竞感受到脚踝处骤然的刺痛,粗粝的枝蔓深陷进皮肉,他闷哼出声,毒素深入双腿呈现出骇人的病色。
听不见任何声音,沈枋竞心底越发慌乱,他反手扣着那人的手腕,从紊乱的脉搏中推测出对方的状况——身受重伤。
撕扯他衣服的双手停顿了一瞬,沈枋竞像是摸到了希望,忙开口:“若是——唔!”
脑海中骤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沈枋竞皱眉用神识询问道:“什么事?”
“没用的东西!”沈枋竞低声骂道。
沈枋竞抓着他袖口的手缓缓上滑,唯一能动作的手扶上衣襟,而后握拳抬手猛地砸在他脸上。
沈枋竞闭着眼,竭力克制着颤抖的身躯,耳畔忽而传来一道温热的气息,湿热的唇舌擦过脖颈,吻在滚动的喉结处。
他猛然被人扯着,跌撞着不知要去何处,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带着灼人的温度。
乾陵山逃窜的魔物撞在结界上顿时化作齑粉,沈枋竞到时,只余下几名器宗弟子还在苦苦支撑,魔气食人精气,山脚下堆满了白骨。
喉间卡上一只宽大的手,警告般地收紧了五指,沈枋竞的话语被封之于口,屋内响起一阵细碎的锁链声,下一瞬,冰凉的器物绕上脚踝,将他牢牢锁在床上。
耳侧忽而传来一道温热的呼吸,那人再次缠了上来,双手朝衣襟探去。
“谁?!”他强装镇定,厉声质问。
他的脸上一片绯红,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恼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枋竞抵着对方越发靠近的胸膛,急声厉斥:“敢在青竹峰放肆,你是不想活了吗?!”
沈枋竞无法听见、看见,他只能与往常那般求助脑海中的系统,可这次,系统没有给他回答,甚至唯一的联系也被切断。
“滚开!”他再克制不住,一把将人推开。
法阵流失的能量被迅速填补,凄厉的嚎叫声冲破天际,最终还是消逝湮灭在风中。
沈枋竞紧咬着唇,身上的每一处触碰都带来不可思议的热意和欲望,胸膛急速起伏着,他感受到那双手抚过胸前,绕过下腹,最终停留在后穴处。
他抬手掐诀,背后是快要凝成实体的飞禽幻影,只是那层影子覆着暗金光环,看不分明模样。
沈枋竞闭着眼,在猛烈的痛中,抽出一缕意识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