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白到底懦弱了,因为一个不敢确定的答案,也因为里面正在缠绵甚至正在高chao余韵的人——是他敬爱的师父和倾慕的师姐。
他哪个都不敢失去。
所以流着泪,含着血,硬着鸡巴,拖着比玄铁还重的脚步,还要绷紧全身灵力避免外泄,以免里面两人察觉。
老天,他真是个十足的懦夫。
夜色一如记忆里过去的十多年,寒星点点,冷风打着旋刮进骨子里,削皮挫骨般疼。
可该死的,少年躁动的鸡巴也在疼,肿得发疼、硬得发疼,直挺挺贴着里衣,不因它主人的心碎而疲软,火热地叫嚣着欲望。
曲江白又觉得他是个变态了,因为“目睹”师父和师姐缠绵而欲火焚身的变态,无耻的偏激的变态。
他在只有自己的居所以某个略显僵硬的姿势坐下,没干的泪水顺势滴落,青色衣衫上便开出一朵更深的花,在深沉的夜色下像腐蚀出的小洞,Yin暗的看不到尽头。
算了,变态就变态,无耻就无偿,起码还有好事不是吗。
平宴,他皎皎白月光一样的师姐,原来月光也会落在沟渠……多好,多好,既然别人可以,既然师姐都不在意,他怎么会不行呢?他一定行的,他可以翻出他隐秘的想法通通展露出来,他要把所有不可告人的火热亵渎都倾斜在师姐身上。
常年酗酒还病歪歪的师父都能带给师姐快乐,他这样年轻有活力的还没有恶习,一定能带给师姐更多欢愉。
况且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师父从不离开东盛门,此去就只有他们二人,这不就是天赐的良机吗?!
只要尝试过一次,只要他胜过其他哄骗了师姐的孽障,用他的身体和爱绑住师姐,他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分,师姐最终会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怀揣着美好的梦,一点分外熟悉的幽香重新袭上曲江白的鼻尖,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曲江白自己都没有觉察,清风拂过,他面带一种奇异至极的安心微笑,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刚刚激烈缠绵过的师徒俩总算结束了半夜的奋战,各自勉强收拾好装束,好像很是正经地端坐在茶座旁。
如果忽略掉一旁凌乱chaoshi的床榻,大概也算是正经师徒,沈成泽腹诽。
不过平宴心里是没这些念头的,她一向透彻,做完了就是做完了,身体和Jing神明晃晃地满足,愉快从头发丝透出来,此刻就能笑yinyin地抱着红玉刀向师父讨教修炼法门。
“我知道刀法的进步在金丹期后往往慢于境界,但最近我在刀法一道上实在寸步不前,这难道也正常吗?”
平宴满眼恳切,谈到刀法时整个人的气质都沉稳下来,显出一种不属于活物的冷冽感。
这跟她在性爱和日常生活中展现出来的风格完全相悖,几乎是对立的两个极端。
可沈成泽隔着茶座看她,忽然就笑起来。
他不答平宴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新问题:“所以小阿宴是在修为灵气上毫无阻塞了?”
这是真的,平宴点头,像是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特殊,拎出去能叫一大片修士羡慕得牙痒痒。
但其实她清楚为什么。
因为欢爱,因为她莫名其妙忽然离不开男女合欢一事,也因为偏偏有益于她的采阳补Yin。
她的身体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细口长颈瓶,通过男欢女爱得到的灵气平和柔缓地流入她的丹田,一经进入就化做她修为的一部分,顺利得不可思议,好像天生就该是她的一部分一样。
平宴对此接受相当良好。
反正百利无一害的事情,听闻合欢宗那些合欢修士们都做不到如此顺遂,她既欢愉又修炼,这简直是白捡的便宜了,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你情我愿的事情……她又没伤害谁。
对面那个被“你情我愿”的沈成泽毫不意外平宴的坦然,他一如平宴小时候闯了祸来找他时一样,不轻不重地敲敲徒弟的脑门。
“也就在这里什么都说,出了门,可不能这样。”
平宴撑住脸,捡起一杯清茶懒懒地喝,扬起一双勾人不自知的明眸。
“只跟师父说。”
你瞧,他的好徒弟总是这样,明明是没心肝的家伙,偏偏在不经意的地方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编织出一层细密的迷情罗网,给人一种她好像真的爱你的错觉,扰乱他人心绪还浑然不觉。
沈成泽垂下眼帘,笑颜不改地应和她。
“是是是,就我们小阿宴最聪明,只有你把别人哄的团团转,哪有你被别人唬的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乾坤袋里拿出块雾蒙蒙的状似白玉的腰饰来,递到平宴面前。
“一块我用不上的法器,叫半遮面,最大作用是隐匿气息,化神大圆满以下难以看破,化神大圆满以上也能迷惑住一阵,至少能避免对方给你打下什么看不见的烙印,顺着你的气息就能找到你。”
非常有用的法器,哪怕在师父的私藏里也算得上珍贵了,平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