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对不起。”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宋凌誉安慰说，“是小家伙和咱们没缘分。”
舒愠点头，不挂电话，一直握着手机。
“好啊。”他笑，“怎么忽然提这个。”
所以木郢格外紧张。
别墅灯亮起，医生来看之后，摇头叹息:“自然流产，算是生化，已经没了，悲喜过度，情绪波动太大，不是交待过情绪别有这么大波动吗？”
，女儿啊。”
闻声，窗帘被拉开，佣人立马赶进来。
舒愠是听完这句晕过去的。
趁她不注意，宋凌誉从门外绕过来，把她抱进怀里:“下楼逛逛。”
“你都三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我说，她要一辈子不理你，你真一辈子跟她吊着啊。”
她其实一点也不怕，躺床上就睡着了，就是夜里开始做梦，梦到宋凌誉在国外出意外，到处都是血。
那头一直笑。
她忽然就认清了她的心。
“睡不着了？”男人声音略带疲倦。
她说嘴里苦，想去外面和困困吃饭，还亮出聊天记录。
佣人进来问情况，舒愠实话实话，木郢就让叫医生，怕她受什么惊吓。
醒过来之后，舒愠总是内疚，连宋凌誉电话都不敢接，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哭，谁劝都不管用。
“俩倔货，我要是你们，早分开不纠缠了。”
“别哭了，没有的事儿。”扯掉身上纱布，倒抽一口凉气，宋凌誉说，“别多想，过几天我就回去，到时候陪你，就不会乱做梦了。”
然，那两天下大雨，狂风刮个不停，野猫撞开窗户钻进客房，舒愠正睡觉，玻璃碎了一地，人被吓醒，就看到那只黑猫恶狠狠盯着她。
腿间有什么东西淌出来，她皱眉，掀开被子去看。
舒愠一直推他:“对不起。”
窗外风还在吹。
盛夏，刚从梦魇中回神，就被过分强亮的光惹的心烦，舒愠起身，拉掉窗帘，打算接着躺回床上。
她们俩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她自己没有的。
舒愠走了，又一次从别墅离开。
可她再也没回来，电话打不通，被拉黑了，微信好友删除，信息发不出去，支付宝也进黑名单。
舒愠咽口水:“我想你了。”
女儿，要是跟她一样能闹腾，一样不省心，他得累成什么样。
闻言，舒愠笑起来，小手慢慢抚上小腹，满脸温柔。
黑猫知道情况不对，所以没动作，隔了一会儿又跳窗走了。
好好的怎么会流血。
宋凌誉眼看三十，才有这么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要是出什么意外，他不就真的绝后了。
腥红的血。
“宋凌誉。”舒愠忽然呢喃他的名字，“等你回来，我们就真的在一起吧。”
舒愠睡下，阳台上有佣人和保镖一块儿守着，窗帘一拉，什么也看不到。
宋凌誉回来的时候，她又瘦了不少，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脸上都是泪。
男人叹息，踱步过去:“小愠，没事的。”
流产之后，一直不配合医生治疗，情绪也不高，每晚都做噩梦，几近抑郁，谁都不准靠近，宋凌誉也不行。
她摇头，又开始掉眼泪。
眼泪盈了满眶，舒愠瞬间慌起来，抽噎着说:“宋凌誉…我怎么流血了…”
木郢跟着着急:“还想不明白？”
“我梦到你出事了。”舒愠掉眼泪。
已经是数不清第多少次了，多少次对恶言恶语。
电话还通着，屏幕没灭，宋凌誉一边擦药，一边问:“真睡不着？用不用我给你讲故事。”
木郢吓得不行，说什么不让她住客房了，腾出另一间婴儿房给她住，三间卧室最中间的那间，只有一扇窗，还让人守着，不会再有野猫野狗。
宋凌誉没多问，说结束去接她，以为她是和困困谈心，明白了就会回来。
宋凌誉没吭声，转身下楼。
舒愠咬唇:“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
见床上确实有血，立马去外面叫医生。
她也确实没事儿，晚饭吃了两碗。
那时候，她们都觉得能够和对方一直长久下去。
丢掉纱布，男人在那头说:“我也想你。”
男人抱着她轻晃:“不哭了，孩子还会再有，舒愠就只有一个。”
乡下没回，困困那儿不在，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宋凌誉
小比特闻到气息，站在门口蓄势待发。
房门从里面关严实，宋凌誉被她赶出来。
医生说没事儿，让她安心，好好休息就行。
惊醒的时候，浑身湿透，怕他真的出意外，就开始给宋凌誉打电话。
宋凌誉愣了一下，药棉戳在伤口上，瞬间被血迹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