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颗痣,你不知道?上次都没注意看。”秦鸣筝偏要他跪着,抓起他的屁股抬高几寸,挺胯撞了两下狠的,又俯下身去舔吻那颗小痣。
李开景觉得这姿势不太雅观,但实在舒服,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把气撒在别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秦鸣筝像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之前积郁的不快一扫而空,握着他的腰肢快速抽插,嘴唇贴在那处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又吮又咬,很快就将那块细薄的皮肤啃红了。
“秦鸣筝!”李开景忍无可忍,反手要去推他,却被捏住手腕拉了起来。
秦鸣筝终于放过了那颗可怜兮兮的小痣,转而咬住了他的后颈,一只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探到前面伺候那根胀得流水的阳具。
李开景仰起头,急促的喘息声盖过了淫乱的水声和撞击声,他的后背紧贴着身后人炙热的胸膛,淋漓的汗水从脖颈流向小腹,又被激烈的动作甩出去。
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人操控在股掌之间,后穴吃得熟了越绞越紧,阴茎晃动着去磨那人虎口处的厚茧,连后颈的刺痛都夹杂着让人满足的滋味。
每寸皮肤都升起了极致的快感,一簇一簇的,从指尖窜到心尖,而后流遍四肢百骸,李开景终于承受不住,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秦鸣筝一把捞起他软下去的腰,贴在他的耳边哑声道:“你要不要……”
“不要。”李开景侧过头给了他一个一触即分的亲吻,不容分说地将后半句话堵了回去。
他绷紧的腰腹还在温热的掌心下痉挛,抬起的眼眸却被水光浸得透亮,蕴着毫不掩饰的欢愉和渴求。
于是,秦鸣筝不再问多余的话,搂在他小腹的手掌压得更紧,冲撞的动作也更快更重,像是要把边境辗转难眠的日子逐一找补回来。
两个时辰下来,李开景乏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在热水里泡了许久才添了几分精神。
漠北之战不仅让秦鸣筝重握权柄,也给了李开景伺机而动的机会,至少现在的东宫不再是处处受人监视。
今晚他可以不用回宫。
太子殿下不想睡觉,也不让旁人睡觉。素白的手指划过紧实的肌肉,秦鸣筝喉结滚动,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新伤。”李开景摸到他手臂上结痂的伤口,笃定地说道。
那处伤是两个月前利箭擦过时留下的,早就不疼了,可指尖摩挲时又泛起了细微的痒意,秦鸣筝怀疑李开景是存心报复,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地交代道:
“夏天的时候……蛮人绕后偷袭了辎重营,他们的弓箭手藏在马厩里,我率兵赶到时不小心中了箭。”
李开景点了点头,时间和伤口与他的判断大致对得上,他放过了这处,手指往下滑到侧腰:“这里呢?”
秦鸣筝嗓音喑哑:“一个月前北蛮诈降,死士身上都带着黑火油,炸了我们半个营地。”
每处伤口秦鸣筝都说得云淡风轻,李开景却越听越惊心,这次出兵他在朝中费了大功夫多方斡旋,才不折不扣地保障了前线的物资供应。
饶是如此,这场仗仍然打得这般艰难。
他简直不敢想象,此前的那些年,在朝廷的重重克扣和掣肘之下,秦鸣筝都是怎么打仗的。
李开景从小修习帝王权术,喜怒之色从来不浮于脸面上,此时秦鸣筝却在他的眼里见到了明晃晃的疼惜。
他已经放弃分辨这是真情还是演戏了,如果李开景给他的独一无二都是哄他的,那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拿捏人心这件事上,还是太子殿下技高一筹,他心甘情愿地认输。
等到李开景从头到尾审完了,秦鸣筝才披衣起身,转到屏风后面又洗了个冷水澡。
他躺回床上时,李开景还没有睡着。
“在想什么?”秦鸣筝挥手放下垂帷,烛火的光芒被遮掩住,视野内顿时暗了下来。
“皇后。”李开景冷淡道。
他说的皇后不是他的生母陆云溪,而是现在的后宫之主江映月:“我们这位陛下,美人娶了一堆,真正上过心的只有我母后,儿子生了一窝,真正担得起江山社稷的只有我。”
“他不是看不清,但就是禁不住江氏的枕边风。”
李开景平日里谨言慎行,绝不会说这种给人留下把柄的话,可今日他见到了秦鸣筝身上的伤,知道了边关将士的难,不由得生出了唇亡齿寒的凉意。
江氏这把刀,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秦鸣筝听他语气沉郁,便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在他侧过头躲开的时候,又压低了声音逗他玩:
“枕头风好用啊,多亏了殿下,让我出兵时没有后顾之忧。”
李开景果然被他逗笑了,抬起手夹住他的脸颊,又将食指按在他翘起的唇峰上,慢悠悠地问道:
“怎么报答我?”
秦鸣筝微微仰起头,让下唇也贴着他的指腹,含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