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背磕得生疼,游惑这时候连神智记忆都是一片混乱,更别提手下的分寸了。他抓着人的肩膀就是一通乱啃,哪儿方便下嘴就撕着那块皮肉狠咬,活像个饿极的野狼。
游惑的声线依旧是平平的冷淡,却给人一种撇嘴撒娇的错觉,错觉过后探过头去,衔住唇瓣又是一口。
秦究把人抱到床上,塞被子里,想着去煮点粥给他垫肚子,结果一转身,那个滚烫的气息又烧过来,砰地一声给他撞到书柜上。
这类药物的另一个麻烦就在于此了。
游惑这一疯,像是要把秦究在他身上狗了这么多年的债一次性地找补回来。
“嘶…”秦究吃痛,将扒在身上不肯撒手的对象硬扯下来,指着那圈深深刻在锁骨下的牙印,无奈道:“饿了我给你做饭去,咱别像个个小吸血鬼似的咬人了,嗯?”
秦究怕了这“小牲/口”,搂着人将他哄抱到床上,却在完全压在爱人身上时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和难以抑制的战栗,连着陷在皮肤里的犬牙都抖得厉害。
秦究准备下车去开他那侧门的时候,被大力扯回到跟前,鼻尖贴着鼻尖直面那张总能让他热血上涌欲罢不能的脸。
其实比起别人,大考官的“疯”也是极克制,在他身上,你很难见到失态的情形。
游惑被扯着衣领,感觉不太舒服,回手去抓又摸不着,只能红着眼睛瞪他,果然如秦究说的,像个漂亮的吸血鬼
他自己似乎也被对方的灼热烧的嗓
“流血,”冰凉的手指触到秦究的唇角,蹭掉了血珠。但他的整个身子在怀里都是滚烫着的,秦究摸的到。
游惑平时也爱往他这处咬,不过大多是轻咬慢碾或含着一小块肉细细地吸裹,从没下过这么狠的口。
但既然是脑子不清醒的人,可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只是或许那药将游惑的感官放大了,又或许神智掉线让他不自觉地展露了几分娇气,秦究倒是对此喜闻乐见,他轻轻吹了吹泛红的皮肤,哄骗诱拐小朋友似的温言道:“吹吹就不疼了,抱你回家?”手臂探到人的脑后,另只手抄起双腿,一把将人抱出了车。游惑从小没被人这样抱过,似乎有些不满地挣了一下,没挣开,便接着盯人的俊美侧颜,像要将人脸上烧穿了去。
游惑这夜结结实实地做了回霸道又矫情的小疯子,弄得秦究哭笑不得,只能不断拍着人的后背安抚着,任由这小狗在他身上予取予求。
秦究把车停进车库,贴心地替人去解安全带。游惑此时方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尾还泛着红,显着怪可怜的。
这种香艳景色可遇不可求,秦某的理智迫使他咬住槽牙,坚持道:“别闹,先上去…”
这幅咬牙切齿的暴躁样倒是把秦究逗笑了。
游某充耳不闻,张口堵住后面的话,他衔住那唇狠狠碾磨,舌尖极具侵略性地探索着,开拓领地…
秦究不怕对象跟他打架,却怕他伤到自己,只能一把将人又按回到怀里搂着,任他又叼住那块饱经磨难的锁骨,也没撒开。
游惑“嘶”地一声甩着手,亲也不肯了,微皱着脸囔咕道:“疼”
习惯于冷静自持的人突然一派奔放如火的架势,这任谁也遭不住,秦究一把扣住游惑的左手,正准备报以最热烈的回应,却听见一声闷哼。
或许是进门时把空调温度调得有些高,又或者是被拽的难受,秦究见人呼吸愈发灼热,有些急促地喘着。
“看把我们委屈的。”
“很难受吗?”秦究趴在人身边耳语关切。
这跟撒娇似的一个字让人软了心肠,情yu也压下去几分,立马打开车顶灯,掀起人的袖子检查:“哪疼,撞到了?”
看着平日里过分强悍到可以扛起一切的大考官,一声不吭地落泪,没有人会不心软。更何况这人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你,熏红的脸颊上写满欲望。
他轻笑着将人抱得更紧:“嗯,小狗咬的。”
秦究其实知道,这是那杯加料威士忌的作用,只肖几微克的lsd,便能带来剧烈的情绪波动,伴随有自残自杀行为或强烈的侵犯攻击性。
衣料下面的皮肤只是有些微微泛红,应该是在车窗上压的,他俩在qg*事里始终带着点野性,彼此要的是酣畅淋漓的痛快,游惑也不需要他怜香惜玉。
秦究叹了口气,安抚似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浅尝辄止。他不能放任自己也失去理智,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把脑子都不太清醒的人压在车里办事。
游惑的破坏力放在公共场合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再者若是有伤害自己或别人的行为倾向,也只有秦究治得住他。
他爆起的时候是冷着脸揍人,哭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地掉眼泪,方才是秦究被攥紧的手感受到渐渐铺开的湿润才察觉到。
秦究无奈道:“亲爱的,你再撩拨,这楼咱可上不去了。”
路程开了快俩小时才终于安全到了家。
这也是他执意带游惑回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