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哭,“呜呜呜,顾珏,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出去找小鸭子,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拿正眼瞧上我一眼,呜呜呜我知道你瞧不上我本来以为后面儿慢慢就会好的,但你还是老样子,你从来不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只要我回家给你做饭,呜呜你那帮朋友也是混账,背着你的面儿欺负我,你知道了也不帮我说句话,草你妈的呜呜你连亲都不愿意亲我,我们五年,整整五年啊”沈顺越说越为自己不值,又想起自己当了五年保姆连分手费都要不到,不觉更加痛心疾首,攀住眼前人的脖子,恨不得摇死眼前这个冷漠无语的‘顾珏’。
宣柳前边儿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沈顺的哭诉,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在他看来这感情都是周瑜打黄盖的事儿,他没啥立场就当看个乐子。但是后面儿听见沈顺被顾珏朋友欺负,俩人处了五年连个波都没打过,看向沈顺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这时候沈顺哭得快背过气去,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宣柳身上的,屁股还不安分的挪来挪去,想坐进宣柳怀里,鼻涕眼泪啥的都蹭宣柳衣服上,眼睛都快哭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着真怪可怜的。
宣柳看着这与平常完全不同的、脆弱的沈顺,借着不断闪过的路边白色路灯灯光,看清楚他哭红的眼角与被泪水浸湿而更加明显的眼角细纹,手自然而然的就把沈顺搂进怀里,让他坐到自己大腿上安抚性的摸了摸他因为抽泣还时不时颤一下的头。
他的妈妈比沈顺起码大了二十岁,因为保养得当,没有黑眼圈,眼角细纹也是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
宣柳感受着怀中沈顺明显低下去的哭声,瞥了一眼前方专心开车的司机,趁所有人没注意,轻轻的抱了沈顺一下,又很快的把手放下来。
哪知原本还专心哭的沈顺异常敏锐的捕捉到后背传来的压力,一把捉住他的手,哭闹说:“还有那个亲嘴儿,我要亲嘴儿”把他手抓到脸旁蹭来蹭去。
宣柳被沈顺的无理取闹弄得是哭笑不得,沈顺见宣柳半天没动作,以为那拥抱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顾珏还是老样子,又伤心起来,只是这回或许是哭累,没再张着嘴巴大哭,只是跨坐在宣柳大腿上小媳妇似的默默流泪,那样子要是肖凯见了估计当场就给他给办了。
宣柳叹了口气,反客为主的拉住沈顺的手问道:“顺哥,你看清楚我是谁。”
沈顺泪眼朦胧,略带哭腔的说:“你是不愿意亲我的王八蛋顾珏”
宣柳抿嘴,有些恼了,他也不知道在恼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子的沈顺他看了心烦。
车子不知啥时候已经开到店门口,司机坐在前座看戏看得正欢,从后面又是甩出几张大票子,“劳驾您下车抽支烟。”
司机收了钱,得,戏是看不成,但能收钱,也乐得下去买了盒烟抽,边抽边跟他老婆打了个电话说今儿能早点收工回家,回去给他讲惊天大八卦。
车上宣柳与沈顺两个人无声的僵持着。见沈顺忍不住又要哭,宣柳率先败下阵来,心想以后再不能让沈顺喝酒,“顺哥,你瞧清楚了,我不是顾珏。”
沈顺这时候哪听得明白道理,只觉得顾珏真是做得出来,为了不亲自己还扯上谎说他不是顾珏了,更加难过,偏过头不愿意理他了。
宣柳看沈顺那不乐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话又说错了,但和醉鬼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宣柳拿手揩了揩沈顺脸上的泪痕,再叹了口气,嘟囔了句:“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没等沈顺转过头来一只手就扣住他后脑勺将他脸强行扳过来,然后嘴巴上就是一股温温软软的触感。
顾珏顾珏真的亲自己了?
沈顺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但酒精早就麻痹他神经,眼前看啥都是花的,只能感受到一块湿湿热热的软肉伸进了口腔里,试探性的戳了戳自己的舌头。
轰的一声沈顺觉得自己脑子炸了,想都没想就咬了那块软肉一下,口腔里顿时就多了股血腥味,还有一股极淡的青梅味儿,听见顾珏吃痛嘶一声,才确定自己没再做梦。
奇怪,顾珏的信息素不应该是咖啡豆子味的吗?
“”宣柳舌头被咬出了血,他恨恨刮了沈顺一眼,要亲嘴的是他,如他愿亲嘴了反咬自己一口的还是他,宣柳恨得牙痒痒,但又偏偏拿沈顺没办法。不过好在经过这一亲后沈顺总算是止住哭闹,变得呆呆的,乖乖跟着宣柳下了车,回便利店接了李姐的班,休息了。
只是苦了宣柳,舌头肿了一大块,好像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顺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九点过十点,早高峰已过,太阳都晒屁股了。他清醒过来的第一感受就是头疼,头疼得要死,从行军床上骂骂咧咧地坐起,一不小心起猛了头晕目眩的,他这才切身体会到自己已经在走下坡路的身体素质,暗叹不已。
站起来,嫌弃的闻了闻身上衣服的酒味,沈顺看见正入库的宣柳,“柳子,早啊。哟,都会入库了,昨晚李姐教你的?”
宣柳刚刚应付完跟饿刁一样的上班族们,回头看见宿醉脸肿的沈顺,昨晚被他咬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