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理他了。
宣柳看沈顺那不乐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话又说错了,但和醉鬼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宣柳拿手揩了揩沈顺脸上的泪痕,再叹了口气,嘟囔了句:“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没等沈顺转过头来一只手就扣住他后脑勺将他脸强行扳过来,然后嘴巴上就是一股温温软软的触感。
顾珏顾珏真的亲自己了?
沈顺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但酒精早就麻痹他神经,眼前看啥都是花的,只能感受到一块湿湿热热的软肉伸进了口腔里,试探性的戳了戳自己的舌头。
轰的一声沈顺觉得自己脑子炸了,想都没想就咬了那块软肉一下,口腔里顿时就多了股血腥味,还有一股极淡的青梅味儿,听见顾珏吃痛嘶一声,才确定自己没再做梦。
奇怪,顾珏的信息素不应该是咖啡豆子味的吗?
“”宣柳舌头被咬出了血,他恨恨刮了沈顺一眼,要亲嘴的是他,如他愿亲嘴了反咬自己一口的还是他,宣柳恨得牙痒痒,但又偏偏拿沈顺没办法。不过好在经过这一亲后沈顺总算是止住哭闹,变得呆呆的,乖乖跟着宣柳下了车,回便利店接了李姐的班,休息了。
只是苦了宣柳,舌头肿了一大块,好像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顺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九点过十点,早高峰已过,太阳都晒屁股了。他清醒过来的第一感受就是头疼,头疼得要死,从行军床上骂骂咧咧地坐起,一不小心起猛了头晕目眩的,他这才切身体会到自己已经在走下坡路的身体素质,暗叹不已。
站起来,嫌弃的闻了闻身上衣服的酒味,沈顺看见正入库的宣柳,“柳子,早啊。哟,都会入库了,昨晚李姐教你的?”
宣柳刚刚应付完跟饿刁一样的上班族们,回头看见宿醉脸肿的沈顺,昨晚被他咬的舌头又隐隐作痛,不想搭理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沈顺有些纳闷儿宣柳大早上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低气压,但也没察觉他异常,坐到便利店门口晒太阳,还没从昨晚的宿醉中彻底醒来。恍惚间想起自己昨晚上好像做了个荒唐的梦。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顾珏好像是好像是亲了自己?
沈顺被这恶寒的梦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晦气呸呸呸了好几声,决定勇往直前一,霉,到底,给顾珏打个电话。
几阵忙音后,出乎沈顺意料的,顾珏接了电话,“喂?什么事?”电话那头调羹撞击陶瓷杯的声音哐哐的,估计是还在吃早饭,沈顺被这叮铃咣铛吵得头疼。
“还能有什么事儿啊顾大少爷?”沈顺因为昨晚宿醉和那傻缺梦对顾珏没啥耐心,“您也是敞快人,我就问一句,五万块您是给还是不给呢?”摸了摸鼻子,沈顺觉得自己真像个流氓,还是特没尊严的那种。难不成自己以前看的小人书都是错的,按照正常情节发展来说,被流氓拍了床照不应该上赶着送钱来吗?
顾珏冷笑一声,没管正坐他旁边小口喝着果汁的张泠,“怎么?”他起初对沈顺所谓的床照威胁还颇有些提心吊胆,但现在早都回过神来,就真心觉得无所谓了,那床照也好,视频也好,他连个关键部位都没漏,爆出去又怎么样,无非事后见报了要跟他妈他爸解释下个人感情状况。
“嘿你这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沈顺没想到顾珏这么不要脸,心情更差了,咽不下这口气,撂下一句有种,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
顾珏电话被撂,心情也不好,骂了沈顺一句,把手机扔一边儿,当张泠不存在似的,搅晃起手里陶瓷杯里的橙黄色果汁。
张泠察言观色,听出来是沈顺的电话,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珏,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那咱今天还去”
“乖,今天有事要忙,画展下次再去。”顾珏心里气得要炸,偏偏面上还好声好气,打断张泠说话,没给张泠一个眼神,重重放下杯子兀自上班去。
嘭的一声门响,张泠才回过神来,他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他已经搬进顾珏家里,就是原来沈顺和顾珏同居的房子。两人之间相处,顾珏面上做得无懈可击,可张泠凭借着多年来做oga的直觉,就是觉得他跟顾珏之间有些变味儿了,一点儿都不像是破镜重圆的情侣。按理来说,他在国外待了四年再回国,虽然早都做好两人可能回不到从前的准备,但顾珏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他刚下飞机时顾珏还是一副风度翩翩、对他关怀备至的样子,而如今
张泠放下手中碗筷,总觉得自己和顾珏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不论他怎么努力,向顾珏走去,顾珏总不会回头看他哪怕一眼。他摸向自己空空如也的后颈,快一周了顾珏连半点标记都不愿意给他留下他原本还拿顾珏那套要对他终身负责的说辞来安慰自己,但想到自己这两次发情期里顾珏的无动于衷如果顾珏真的心疼自己,为什么连安抚性质的临时标记都不愿意给?要知道陷入情热而缺乏伴侣的oga是十分痛苦的,即便有性交,也无法缓解对被标记的深深渴望,只能活生生地忍受欲望的折磨直到发情期结束。
今天沈顺这通电话更是让他那一小小点期望彻底落空。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