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隐隐地嗡鸣声。在拘留所门口守卫的雌虫警卫们,戒备地抬头看去,只见在深蓝色的夜幕中,点缀者几颗星星,而更远处,一堆银色的亮点正迅速靠近,仿佛目标正是这里。
雌虫们纷纷按住了腰间的武器。
几秒钟后,数十架飞艇来到了拘留所的正上方,慢慢熄了声音悬停在夜空中,其中正中间的几架缓缓落下。
飞艇落下的那一刻,雌虫警卫们便毫不犹豫地收回武器,利落地低头下跪。
飞艇上的家徽,一把银色的利剑托起繁复的牡丹花。这是每个出生在柯伊伯星的虫从幼年起便熟知的标志。
一群荷枪实弹身姿笔挺的雌虫从飞艇中列队而出,他们神情严肃,悄无声息地散开并警戒在了四周。
直到最后,最中间的飞艇舱门向两侧滑开,舷梯落下。
艾伦身着休闲的衬衣长裤,他脸带温柔的笑意,怀里抱着一个崽崽,率先走下了舷梯。在他的身后,蓝斯脸色苍白,眉目疲倦,穿着丝质的睡衣睡裤,安格尔在一旁小心地扶着他。统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的侍从们垂首跟在后面。
“崽崽这么可爱又漂亮,哪有小雄子会不喜欢的?”艾伦边小心地抱着崽崽,边恨铁不成刚般地回头,“难道你忍心让崽崽没有雄父吗?”
“怎么会。。他是崽崽的雄父,要不是他脾气。。。,我怎么会故意赶他,”蓝斯有些委屈地应着,“谁知道他真的扭头就走了,一点都不在乎我已经到了预产期,也一点都不关心崽崽。”
“唉你呀,身为雌虫,跟小雄子较什么劲。”艾伦无奈地摇头。
“进去就抱给小雄子看,就说崽崽想雄父了,不许再把人气跑了,明白了吗?”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艾伦一边把崽崽交给蓝斯,一边不放心地叮嘱。
蓝斯别扭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一旁的雌虫看守打开了门。
蓝斯抱着崽崽进去,话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房间内空无一人。
“没人爱的小东西,真可怜。”雌虫托着下巴,满脸戏谑地看着江莫,“嫁进豪门还被光屁股赶了出来。”
江莫正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翻了个大白眼,“哼,最起码我还进去过。你连豪门都没嫁进去过,岂不是更可怜?”
“爷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进去过啊?梦里的豪门吧?哈哈,搞笑,更何况,我可是雌虫,怎么能和雄虫比?”雌虫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
江莫摇摇头,站起身,顺手把牙签扔进了垃圾桶。
“啧啧,真可怜啊。”江莫边说边故意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方的样子,自然没有独立卫浴,一张双人床,一套老旧的桌椅,已经占据了一半。在墙角还立着一个廉价合成板材的衣柜,屋顶下方床尾上方有个横杆,挂着换洗的床单被罩和一些衣服,房门后堆积着一些纸箱等杂物,就这条件还不如当年江莫在首都星的窝哪。
江莫继续吐槽,“你这屋子,最多只能放下之前我用的浴缸。”
“卧槽!做你的春秋大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过雌虫显然不信,“醒醒,你是个f级!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在大浴缸里泡澡的那种f级!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人爱,得妄想症了?”
“你才妄想症,你全家都是妄想症。”江莫耸耸肩,这雌虫刚才问自己哪里来的,自己说了他又不信,无语。
桌子上有袋瓜子,江莫抓起一把磕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哦那这么说,看来雌虫先生,已经有虫爱了?或者说,已经被虫爱过咯?”
“我的天,我去,我未婚啊!我未婚,我怎么会有?”雌虫耳根都红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刚才是开小雄子玩笑,现在他开始怀疑,或许自己面前的f级雄虫脑子真的不太正常,不然怎么敢问未婚雌虫这种问题。这个问题对雌虫来说和裸奔有什么区别,真是太过分了,“你,你不要脸!”
“哦也对,凭你这豪宅,想被虫爱,告别未婚,好像的确很难办到呐。真是虫各有命哦。”江莫摇着头故作感慨,忍不住笑了。
江莫继续嗑着瓜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雌虫再说话,抬头看去,雌虫竟然趴在那个掉漆的老桌子上,脸朝下埋进了胳膊里,头顶还翘着几根浅棕色的卷毛,随着肩膀的抽动随风一抖一抖的,貌似,好像,哭了?
江莫惊呆了,瓜子都忘记磕了。江莫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了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几句就把雌虫气哭了,自己实力见长啊。虫族社会慕强尚武,向来推崇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见过的那么多雌虫,也就江棠容易在床上被玩哭。
江莫想到雌虫毕竟收留了自己,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凑到雌虫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怎么了呀,你看你说我没人爱,说我做春秋大梦的时候,我也没生气不是?”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江莫不擅长哄人,只觉手足无措,尴尬极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