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叔!”众人走后,刘封向关羽行礼,才明白关羽召唤孟达是暗中调查此事。“子益无需客气!”关羽摆摆手,知道刘封心中的疑惑,解释道:“昨日华先生说你回城时因坐骑受惊而落马受伤,吾便心生疑惑。马通人性,更何况还是武将坐骑,常年相处,战马宁可自己受伤也会保护主人,你那黑鬃马虽非千里良驹,却也是上等好马,莫名受惊,其中必有蹊跷,叫孟达将军暗中调查,果然是申家暗中使了手段。”“原来如此!”刘封点点头,“若非二叔来上庸,小侄恐怕要被申家瞒过去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然不假,如果不是关羽见多识广,他和孟达也不会发现申耽的Yin谋,白白吃了一个大亏。虽然因为这个Yin谋,自己诡异穿越,但对本主和其他人也要有个交代,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必须要加以严惩,同时也是对其他官员的一种告诫。申家虽然是上庸大户,影响力极大,但一旦触及到官家利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刘封直接下了斩杀令,就是展现自己杀伐果断的一面。关羽忽然叹了口气,言道:“上庸人心未稳,我半月前还派人催促子益发兵援助,实在太过于冒进了。”刘封见关羽主动认错,急忙说道:“是小侄做事欠妥,未能及时安抚民心,贻误了战机。”关羽拂须摇头,无奈一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休要再提了。”顿了一下又道,“不过王兄一向体恤百姓,宽以待人,礼贤下士,以仁德示人,子益强征申家马匹,也有欠妥之处,以后万不可再犯。”刘封知道先前的本主性格鲁莽,做事思虑不周,为自己埋下了隐患,但现在这个锅他却不得不接,忙躬身道:“经此一事,小侄深有感悟,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后自当谨记在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关羽一怔,两指抓着一绺长髯沉yin半晌,才缓缓点头,“贤侄之言,实为Jing辟,当为我立国之本也。”刘封一阵汗颜,连称不敢,这可是他盗版来的东西,多少有些心虚,哪敢妄自菲薄。“君候,将军,申耽兄弟已经斩首,特来复命!”孟达神色慷慨,似乎完成一件神圣的使命。正说着话,孟达带着人去而复返,跟随的士兵端着盘子,里面盛着血淋淋的两个人头,还在冒着热气。刘封看到人头,不由一阵反胃,急忙侧过头,摆手道:“斩了就斩了,还拿回来作甚,快去埋了吧,好歹给他们留个全尸。”“啊?”孟达一愣,“这——”关羽冷眼扫过人头,淡淡说道:“就按子益吩咐的办。”“是!”孟达有些奇怪,既然斩首,就应该全城示众,怎么又要还回去?“子益可是闻不得血腥气?”关羽皱眉看着刘封,前几日和吴兵交战,他也看到刘封捂嘴作呕,当时还以为他是长途奔袭劳累所致,现在看来,恐怕是因为血腥之气。刘封尴尬一笑:“自从受伤之后,闻到血腥味便有些不适,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哦!”关羽点点头,这才稍微放心,作为一名武将,如果见不得血腥,还何谈上阵杀敌?
“二叔,如今荆州不存,上庸城中兵马不足一万,城池防备不足,如果曹军来攻,上庸远离汉中,孤立无援,是否要向汉中求援?”申耽兄弟一死,上庸城的实力又薄弱了许多,想到仅剩的一万兵马,刘封心中就不踏实,虽然不想提起荆州的事情,但军情紧急,刘封也不得不分析情况了。关羽眉头再皱,沉yin道:“此事吾今早就思虑良久,然汉中为西蜀咽喉要地,曹cao虽刚从汉中败走,但在长安集结十万兵马,觊觎之心不死,文长责任重大,若汉中分兵,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惊扰于他。”刘封也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二叔的意思是?”“弃城!”关羽这次倒很果断,丹凤眼Jing光湛湛,看着刘封说道,“上庸孤城,如同鸡肋,留之无益,不如暂且弃之,待他日某重夺荆州,再助你取回上庸便是。”这个建议倒是和刘封的想法不谋而合,关羽还怕刘封心中不愿,主动承诺以后会帮他,抱拳笑道:“二叔不必客气,小侄岂会在意这一城得失?”“数年不见,子益果然成熟不少!”关羽看到刘封如此豁达,昔日的鲁莽全然不见,这几日的相处,到让他对这个以前有偏见的人年轻人刮目相看。“二叔过奖了!”刘封嘿嘿一笑,转了话题,“军情紧急,我马上安排孟达他们准备撤离,还有一事要请二叔帮忙。”“哦?还有何事?”关羽有些意外地看着刘封。刘封言道:“华先生医术高明,尤Jing骨rou之伤,其所发明麻沸散更能减轻伤者疼痛,我想把他请去蜀中,若能教出一些徒弟置入军中,必能减少士兵损伤,但华先生却想转去中原,若被曹贼重用,岂不明珠暗投?故此想请二叔说服华先生与我们同行。”关羽听到刘封的建议,不由心中一动,军中虽然也有后勤军需,但真正会医术的却寥寥无几,包扎伤口大多都会发炎,最终导致瘫痪身死的不在少数,如果能如刘封说的这样,的确能减少士兵损失。“好,我这就去拜访华先生,撤军之事,宜早不宜迟!”刘封知道事情紧急,既然决定要撤,就要雷厉风行,抱拳道:“二叔放心,我们明日一早便撤往汉中!”关羽带着关平离开,刘封望着一片狼藉的客厅,长出一口气,第一关总算过去了,成功得到了关羽的信任,但不知到了成都之后,诸葛亮会不会对他有戒心。“来人,将孟达请来!”用力甩了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