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仓促间被偷袭,顿时大乱,纷纷向另一旁躲避,没想到对面的山上也一样石火交加,一时间相互拥挤起来,不等石头和大火落下,已经自相踩踏了。虽然这一万人只是先头部队,大军和辎重都在后面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但周泰还是气的大叫,便要上山去找敌将厮杀,韩当拼命劝阻才算将他拦下来。这时候冲上山无疑就是找死,最主要的还是组织士兵,减少伤亡,等忙活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渐渐消失的时候,两边山上早就不见了人影。韩当和周泰重新整顿兵马,清点人数,虽然只是死伤了一千余人,但对部队的士气却打击很大,气得跺脚大骂。本来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因为刘封的埋伏耽搁了许久,吴军一直到中午才到达宜昌,而此时赵云率领的中军也已经到了城外。马超向赵云汇报了昨晚的情况,赵云听说刘封又出去打伏击,失笑道:“看来你是对打埋伏上瘾了啊!”刘封嘿嘿一笑:“能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何乐而不为?”张苞撇着嘴嘟囔道:“就是不够过瘾。”刚才回城的路上他碰到了孙桓的骑兵,想要冲上去打一仗,却被刘封拦住了,吹了一晚上冷风,就放了一把火,总觉得意犹未尽。赵云笑道:“兵不厌诈,子益之策并无过错,继业适合冲锋陷阵,会有你上场的时候。”说着话,几人来到辕门口,东吴的兵马太多,也驻扎在宜昌城外,马超摸着下巴说道:“听说东吴来的便是第一武将周泰,很有两下子,等一下叫阵你们可不许和我争!”赵云观察片刻,背着手往回边走边说道:“没人和你争,周泰也是忠义正直之人,孟起莫要伤重了人家!”马超怔了一下,忙问道:“子龙这是何意?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赢?”赵云微笑道:“周泰此人当年我也曾见过,虽然勇猛,但还不是孟起的对手!”马超一听顿时泄气道:“明知道会赢再打有什么意思!”突然扭头对张苞大喝道:“我的第一阵让给你了,等一下你去会会他,莫要丢了我西凉枪法的脸面!”张苞一听顿时高兴得脸上放光,胸膛拍得砰砰响:“师傅放心,不止你的,我张苞的脸也不会丢的!”大家看张苞的神情,不由一阵大笑,这家伙和张飞太像了,只要有仗打,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正当要回营的时候,却听到对面搦战:“蜀兵小人,昨晚是谁在路途上暗施诡计?可敢出来与我光明正大厮杀一场吗?”刘封等人回身一看,却是一员小将,二十上下年纪,手中一柄大刀,正是刚才的骑兵统帅孙桓,带了三千兵马气势汹汹地站在场中!看着孙桓,刘封嘴角泛起Yin笑,对赵云说道:“不过是一名小将而已,两位叔叔作壁上观,我和继业来对付他。”赵云点点头,示意刘封和张苞上前迎敌,刘封拉着张苞便走便低声说了几句话,谁也没有挺清楚是什么。
却见张苞一听站住了脚步,抗议道:“为什么是我?我不干!”刘封也不勉强他,转头对赵云说道:“子龙叔叔,继业不愿打这头一场仗,要不换孟远(赵统字)吧……”“继业,你这个混蛋!”话未说完,马超已经瞪大了眼睛,卷着袖子就要冲过来。“别别别,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还不行?”张苞吓得只缩脖子,拉着刘封快步走出辕门。刘封拍拍张苞的肩膀,低声道:“刚才子龙叔叔不也说了,兵不厌诈么?他东吴偷袭我荆州,伤了二叔,算得上光明正大?我们这次来就是打击他们士气的,但又不能结怨太深,死伤太多,反而会积怨,所以只好用这些损招了!”看张苞还有些不情愿,指了指的东吴阵营冷笑道:“他们想玩Yin的,我们便奉陪到底,对付无耻之人,还讲什么道义?”张苞脸涨得通红,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马超还瞪着他,只好答应,去一旁点齐士兵等待!孙桓看对方窃窃私语了半天竟然没人出来,那两员白袍魁梧的大将应该就是赵云和马超,根本没有出营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喊道:“难道蜀军怕了不成?就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身后的东吴士兵也跟着一阵哄笑!刘封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上了战马,来到阵前问道:“来将何人?”孙桓朗声答道:“吴侯帐下奋武将军孙桓是也!”刘封撇撇嘴,斜睥着孙桓,随意抱了抱拳:“知道了,我是刘封,你去告诉周泰,就说子龙将军看你们大军刚到,未能及时休息,就此比试有失公允,让你们休息半日,明日再比如何?”孙桓愣了一下,没想到刘封会如此答复,虽然对刘封的态度大为不满,但对方如此大度,所谓先礼后兵,不禁失了几分锐气,回头看看,后面的周泰和韩当都在点头,当下抱拳道:“那好,你我明日再战!”刘封诡异一笑,大声道:“天下皆知东吴对偷袭很有一套,可不许晚上来劫营啊!”孙桓刚要转身,闻言气得脸色铁青,知道刘封是暗指荆州之事,冷哼一声,也不回话,招呼兵马撤回大营。刘封掉转马头,脸上的笑意瞬间变成了冷漠,朝着立在营门旁的张苞使了个眼色。张苞无奈地瞪了刘封一眼,手中的钢枪舞得呼呼作响,大叫道:“吴狗伤我二叔,往哪里走?”虽然不得不听从刘封的命令偷袭,但张苞在冲锋之前还是大喝了一声,才带着早已蓄势待发的五千Jing骑冲向东吴部队!韩当等人此时正准备退兵,根本没想到蜀军会这时候杀来,尤其是孙桓,撤退的时候根本毫无防备,士气也早已消散,听到这一声喝,直接乱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