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打在阿禧的脸上,阳光热烈极致,刺得阿禧眼睛疼。
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背靠床头,阿禧看向阳台那边的推拉门,推拉门上有挂着窗帘,阿禧记得她昨晚睡前是拉上窗帘的,为何今日会是半拉着呢?
想不通,阿禧低头看了眼,她觉得身体有异样的感觉,她说不上来。
起来洗漱完,换了件衣服就下楼了。
今日是洪安会选举坐馆的日子,阿禧想要与妈咪一起去。
霍红香早已经在楼下喝起了早茶,看到女儿下楼给她打招呼,她点头微笑。
待阿禧走近,霍红香看着她的唇瓣,有些肿的感觉,她就问阿禧:“阿禧,你嘴怎么了?”
听到问话,阿禧手指摸上唇瓣,刚刚洗漱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自己的嘴有些红肿,可她真不知道原因。
摇了摇头,阿禧随意想了下,“可能是做梦咬到了。”
霍红香打趣,“莫不是太爱吃rou了,梦里都想着呢。”
阿禧羞涩地笑着,她确实喜欢吃rou。
吃完早餐,坐上车。
阿禧看着司机这陌生面孔,又将视线放在正忙着翻看资料的妈咪身上,“妈咪,以前那个司机呢?”
阿禧是知道的,知道那个司机早就在阿公生日宴那天死了,可她还是问了。
然霍红香对她是绝口不提此事,也没看阿禧,随意回了句:“向我请假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么久都不回个消息。”
“可是阿公生日宴那天还是他来送我们的啊。”
“阿禧。”霍红香声线冷了下去,吓得阿禧没敢再问。
地点是在旺角区的一家会馆。
整个大堂的人很多,坐在各自位置上,正前方有个讲台,讲台上的一个木桌上放着关二爷的铜像。
按道上的老规矩,入洪门,进洪安会的人都要拜关公的。
其他人说的事阿禧不懂,她就规规矩矩地坐在下面。
霍家寅来的时候就跑到她身边,这次穿的还算低调,黛蓝色的西服。
“阿禧,给,小舅舅补给你的礼物。”
阿禧在他来到身边时就忙站起,看着霍家寅手中提着的袋子,看包装袋上的logo,阿禧能认出来,只是她没想到霍家寅说话那么较真,说下次给她补礼物,就真的带了。
“谢谢舅舅。”阿禧接过了。
“客气啥?你是我外甥女,我送你点东西是天经地义,就当是补上以前欠着的压岁钱了。”
待人走后阿禧才坐下来,看了眼纸袋里的包装盒,打开包着包包的袋子看了一眼。
呃……霍家寅这位小舅舅估计只想着买贵的了,根本不看这包包符不符合她的气质。
一款雾面鳄鱼皮的手提包,hers的birk系列,樱花粉拼黑色金扣,配色算是好看的,拎出去都不会撞色。
看了一眼阿禧就收起来了,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回头看时,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小舅舅。
“小舅舅?”
霍无渡刚刚看到阿禧手中的那个包了,霍家寅手底下的地盘都不断缩小了,他竟还能如此大方,对一个小姑娘一出手便是几百万,他是多有钱?又或是说,霍家寅干的其他生意是霍无渡不知道的。
阿禧见小舅舅不回话,想了想,她突然想起在国内刚拿到礼物就拆开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也怪她在外面生活久了,差点忘了。
霍无渡再看了阿禧一眼就离开了。
心头莫名燥热。他原是觉得自己可能是没尝过小姑娘那个年龄段、那种一害羞就会红了耳朵尖的女孩,这才会对阿禧起了那种心思。可昨晚他尝了那个不大的女生,总觉得不过瘾,尤其是再见到阿禧,也不知是为何。
见小舅舅不说话就走了,阿禧有些懵。礼物拎在手中,也不知该放哪。
众人先是祭拜了关公,念了帮会誓词,这才开始投票。
拉票的有霍红香,霍无渡,霍家寅以及一些势力较大的堂主。
霍劲柏一袭中山装,坐于主位一张红木椅上,手中盘核桃,嘴角笑意淡如茶,一双鹰隼般的眼睛貌似看穿所有人,手中两个核桃的位置每转换一次,他的笑意就深邃了一分,这是他对他自己的信心。
选好的人等待着,焦急的。
偏霍无渡跟个没事人似的,往那一坐,翘个二郎腿,眼神散漫地不知看向何处。
古师代替霍劲柏上台宣读了票数。
念了好多名字,最多的无非是霍家那三人。
台下阿禧也听着认真,她听到好多次妈咪的名字。
在这么一个男人成群的帮会里,霍红香作为一个女人却能走到如今的地位,阿禧是真心佩服妈咪的。
可阿禧忍不住看了眼小舅舅。
她总觉得小舅舅每次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高深莫测的,你根本无法揣测他的心意,人往那一坐,是笑是面无表情都让你看不懂。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