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
阿兰若村暮秋的这一个深夜,蹒跚地走出了一个浑身血污的小孩,他衣衫褴褛,披发跣足,手指尖还在不断滴落下血迹,淌了一路,直到那些血都干涸,黏腻地沾在皮肤上,凝成紫色的血块,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冒着浓重的血腥气,眼里抹不开的凶意像初次饱啖过血肉的幼兽,苏醒了噬血的魂魄。
于是他痛恨柳氏在赵家长子向她扑来时她没有奋力掐死那个人,他痛恨赵家长子竟成了家里常客,他痛恨毫不知情的父亲,闭口不言的母亲,他更痛恨赵家长子带着赵二弟一起跨进他的家门,和柳氏不能瞑目的死状。母亲悬梁,父亲愁闷在胸,急火攻心,一口乌血吐出,缠绵病榻半月突然疯癫,每日啼哭不绝,哭完又咯咯大笑,既狂又疯地用吊死妻子的粗砺麻绳缠绕自己,某日奔出门外,奔至田野,惹恼了耕田里停歇的牛,他找到父亲时,这个尚且算得是年青的男人却早已被尖锐的牛角顶穿了肚子。
“师…兄……师兄……”
花濯雪又酥麻又爽利,乳首被薛不渡又嚼又吸,舌尖钻研扩张着细小的奶孔,将那粒圆滚乳珠都吃得再次涨大了一圈,乳肉上也错落着数道红通通的牙印。他扭蹭着腰肢,咿咿唔唔地软哼,
“薛……霁?死于…?”他嗓音不停地颤抖。
花濯雪被捏着腿弯又锢住双腕,肥软阴阜被人埋住嗅闻的感觉让他低吟着又湿出一汪淫液,窄窄的腰身拱起小小的弧度,正破碎不堪地发着颤,仿佛只是薛不渡闻闻他的腿心便能让他高潮一回。
他已是全然沉溺了,媚骨在薛不渡带给他的汹涌欲望里泡得酥软。
花濯雪的乳尖已然暴露在空气中,舒凉的风如同冰冷的舌头舔舐他的乳头,他的双乳在未经薛不渡任何触碰下迅速肿硬涨大,如同小巧而嫣红的花苞点缀在淡粉的乳晕上,巍巍地打着抖。薛不渡鼻唇上走,在他绵软的小腹咬个吻,那层柔软的皮肤脂层之下是一枚圆软的肉袋;滑腻的舌身像蜗行留下一迹亮晶晶的水痕,直至到叼住花濯雪的左乳。
正当他提步欲走,却听闻一阵急促的跫音。劫灰子弟向来来去无声,若非极其紧要——紧要到连脚步声都无法控制,极少有人会如此放肆,而那人还喊着:“薛师弟,薛师弟!”
潮郁闷热的口腔将整个乳晕连带乳头都含了进去,像缺奶吃的婴孩一样吮嘬,可花濯雪没有身孕,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滴奶水,只有女阴因这恼人的快感不停地冒水,但他连合拢腿磨蹭都做不到。
他推高花濯雪的双腿,伏下身子,将鼻唇埋进花濯雪的腿心,眼睛却死死盯着花濯雪面上的神情,像捉住猎物般兴奋地深深嗅着他的脆弱,闻到一股淫水的浅骚味。
薛不渡猛地推开了正要扶住他的师兄,发了疯似的红着眼拍薛霁的房门,他连喘一口气都费劲,一次呼吸气若游丝地便成一缕一缕、一截一截,他用尽气力撞开薛霁的房门,连那位师兄都愣在一旁不敢动作。薛不渡冲进薛霁房中,跌跌撞撞,步伐虚浮,一个不稳栽在薛霁的刀架旁,棱角分明的檀木刀架撞得他额角剧痛,他伏在那刀架旁,眼前全是薛霁挽刀的风华,冲他笑得开怀的模样,他的十指死死扣着刀架,直到指尖出血,滑落淋漓的血痕。
行刺失败……?殒于…非、命?
等到翌日天明之后,路过赵家的,就不曾大办。他虽不在意,可心底总觉空落落一块。他漫无目的地周游,不知不觉便到了薛霁房门之外,那门仍是紧闭,薛不渡不抱希望地叩响了门。
果然没有回应。
然而她没有告诉齐父。
薛不渡倏然心神震颤,一阵不安的、恐惧的感受如滔天浪潮席卷他的神经,他听见自己胸腔里越发急促的跳动,足跟应声僵硬地转动,是他熟识的师兄,也是薛霁的朋友,他只看见那人的双唇翕张,吐出的字字句句击痛他的耳膜:
想来,他最痛恨的还是命运能够如此放肆地把玩他们,而无论是齐父还是柳氏,都没有问天地一句不公。
那是薛不渡此生法地拉拽开衣带。他分开双腿,抵开花濯雪紧绞的膝盖——浑身散发着被肏熟的气息的放荡医师正夹着腿磨花心。房中的灯烛才起不久,照得满室温亮,让薛不渡将花濯雪大敞的腿间,芯蕊里洇湿的腿根看得一清二楚,那层绸裤都晕出水湿的痕迹。
“薛霁他…他行刺失败,殒于非命……”
从血与恨之间曳出长尾,他便是这样一个流浪的魂魄。
似乎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心骤然一沉,如同巨石沉入了大海,迸溅出足以颠倒此间的水花,带着他坠进冰冷的湖。他突然有些站不住了,耳中一片嗡鸣,心脏似乎被谁紧紧捏握,攥成小小的皱皱的一团,那剧烈的跳动不复矣,以极度缓慢的节奏取而代之:砰……砰……砰……
他受够了。
薛不渡扒开层层叠叠的却轻薄的衣衫,这袭粉衣在花濯雪穿上出现在薛不渡眼前时,他就想亲手将它揉得散乱,扒得不干不净地半挂在花濯雪身上,给他打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咬痕和淤青,看看到底是哪一方更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