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维尔以为自己只要眼睛睁大点就会让奥尔德林心软。
“……”
第二天一早，奥尔德林照常穿好衣服，这次戴上了腰带和领巾，他要主持这周的弥撒。
格兰维尔期待地看着他：“想和你做爱。”
奥尔德林一顿，格兰维尔顺势抓上了他的手：“阿多恩？”
在旁人看来，他们二人只僵持了一瞬就匆匆分开，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说不定是这位年轻的信徒太敬仰神父了，所以才失态了一些。
格兰维尔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还勾着腰带把奥尔德林揽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做嘛，不做我就去街上杀人。”
奥尔德林回抽的力度大了一些，格兰维尔的食指在痕迹上轻轻一擦便退开，奥尔德林终于将手拽回来，身形踉跄一下离开了。
格兰维尔迅速起身出门，奥尔德林扶着书桌捂住了自己的脸。
“当然，为了练习魔法。”格兰维尔开始解他的衣服和腰带——反正奥尔德林并没有反抗。
犯错之后，不能一错再错，难道要因为它脏了叫丢掉吗？奢侈铺张，岂不是要叠加更多的罪孽？
奥尔德林看着他笑了，他是被气的，但格兰维尔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
奥尔德林打开衣柜，格兰维尔紧随其后：“你可以的，我昨天去了其他教区，他们都玩得很花，你们教会也就骗骗普通人，什么禁欲什么赎罪，实际上属那些主教罪孽深重。再说了，你是个魅魔啊，不做爱过几年就死掉啦。”
奥尔德林正在脱礼服，他把这些零碎的装饰叠好放在床上，扭头就看见大大方方强闯宿舍的格兰维尔。
奥尔德林走到桌边收拾杂物：“举报吧，正好我死了就可以下地狱赎罪了。”
“好吧，那我先去杀人了，待会儿见。”
卢修斯摸摸鼻子，又摸摸门板，把锁撬开后钻入了宿舍。
“你脱吧，我就看看，绝对不动手。”什么都学的亡灵法师撇嘴道。
不过卢修斯这次很乖，估计他也不敢在教堂中暴露自己的身份，总之，他在餐桌上安静地吃完面包和酒，甚至有样学样地完成了所有仪式，虔诚得好像个真正的信徒。
奥尔德林不好意思将衣服随意地交给佣人，自己寻了个人少的时间把衣服洗了，他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因为体力透支沉沉睡去。
格兰维尔抓着他的衣服晃来晃去：“做嘛，不然我就向骑士团举报你。”
自从见到了卢修斯，奥尔德林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提防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非分之举。
奥尔德林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回了自己的宿舍。
“请你赶快从这里离开，我要换衣服了。”没学会半点法术的魅魔神父说道。
“那就死掉吧。”奥尔德林机械地把衣服放进衣柜里。
面有很明显的体液凝固的痕迹。
格兰维尔的眼睛透出狡黠的笑意，他伸出舌头舔上奥尔德林的手心：“又见面了，亲爱的神父先生。”
奥尔德林：“……”
他有点不想去教堂，希望那个亡灵法师拿了东西就不要再来找他了。
卢修斯在门口想要挤进去，被奥尔德林眼疾手快地关上门，将他留在了门外。
奥尔德林像往常一样给信徒分发食物，递出最后一份食物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带着湿漉漉的青草香。
“我不能做这种事，你走吧，我们就当没见过。”
奥尔德林推开他的手：“等等，停下，我不可能和你做这种事！”
“你还有什么事吗？”
奥尔德林很想把这身衣服脱下来放好，但是格兰维尔还在这，他没法脱衣服。
格兰维尔跟着他：“你说气话，我不信。”
奥尔德林皱眉看着他，无法想象他为什么能说出这种可怕的话：“……杀人？你杀过人吗？”
奥尔德林把他丢在床上，自己在宿舍里踱步，格兰维尔大咧咧
隔壁响起敲门声和熟悉又欠抽的声音：“这位先生您在吗？我需要杀一个人，您能配合……唔唔唔！”
奥尔德林极高的涵养让格兰维尔免于从四楼坠落摔成肉饼。
格兰维尔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使劲吸了吸，想闻闻那天他身上的味道。
会众散后，只有卢修斯一个人跟在奥尔德林屁股后面，奥尔德林不想理他，自顾自地回了宿舍。
奥尔德林眼不见为净，继续整理这些衣物。
奥尔德林把手往回拽，没有拽动，格兰维尔顺势将手指插进袖口，将袖子推上去一截，露出前天捆绑出的淤痕。
奥尔德林撑着床坐起来，拿过自己的衣服，目光哀伤。他闭了闭眼，想把这件衣服扔掉，再睁开眼时，还是把这件陪了他许多年的衣服留下了。
奥尔德林看了他一眼，解开了身上的扣子，格兰维尔立刻凑上来眨着那双深邃又漂亮的绿眼睛看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