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被汗水粘在脸上,唇角还是破的,腰间与膝盖青紫遍布,臀部以下更是一塌糊涂的没眼看。
另一张床上躺着被李来钱“劫”跑的少年。
方才最后,他装逼太到位,成功让那几个傻大个心生退意。
“那啥,诸位听我一句,”李来钱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所以就算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哪怕光线再晦暗,他照旧行如白昼。
鼻腔发出的冷哼是充斥着王霸之气了,那句“嗬”不够狷狂,感觉没有发挥好。
尴尬,太尴尬了。
他实话实说:“不知道,不懂。”
李来钱不太满意。
李来钱定的标准间,屋里拥挤的放着两张单人床。
造孽。
他脊背流下一滴冷汗,即便是另一种意义的吃。
李来钱把目光放回青年身上。
李来钱是哪位?
李来钱想了想。
李来钱对他招招手,“别怕,来我这边。”
李来钱冲了澡,正拿着毛巾擦头,就听走廊一阵吵闹。
别人会怎么做他不知道,如果是自己,至少要锄强扶弱吧。
路过。
这种嚣张的表情台词他在简直听烂了,做任务时没觉得有什么,跳出任务再听,还怪玛丽苏的。
要命。
最后面试时,组长问他,“小钱啊,你认为身为一个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符合核心价值观的男主要具备何种条件啊。”
可惜李来钱不是本地人,他真的不了解。
“省省吧,你爹早就签了合同拿你抵债,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别闹得大家都难堪。”
李来钱本不欲掺和别人的事,只是听外面少年喊至破音,像极了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对着所有人呲牙、炸起毛发,带着色厉内荏的绝望。
笔试通过后还有面试,全过才能进组。
这也就导致李来钱能眼前将青年的惨状尽收眼底。
惨,太惨了。
先前提到,李来钱兑了很多技能在身上。
“区区顾氏,也要我李来钱费心记下?嗬,可笑至极!”
青年仍然保持微笑,歪头托腮着看他。
多少次夜黑风高的杀人夜,他去捅别人腰子或是别人想捅他腰子的时刻,李来钱总能心情放松且一清二楚地锁定目标。
这青年虽然长着双无辜又令人心生怜爱的圆眼,可这眼神却像要把他吃了。
语气很诚恳。
原来如此。
“他赌博欠钱你们抓我?说了多少次,他跟我妈离婚时法院把我判给我妈了,早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松手!我警告你别动我!”
“去你妈的!卖屁股还钱这种好事儿怎么不留着给他,让他玩儿蛋去!”
李来钱才到海棠几小时,又没有系统,因此满头雾水。
顾氏财团,响当当啊!
就差手举白旗了。
李来钱少见的结巴起来:“呃朋友,路过,我路过的。”
“兄弟,少管闲事,知道我们替谁办事吗?顾氏财团,懂不。”
这可是海棠市三大姓氏之一!
领头一时哽住,他怀疑李来钱是个硬茬儿。
李来钱心情微妙。
差点汗毛倒竖,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哦——”肉眼可见的失望,青年遗憾地舔舔唇角,“看你挺帅的,我还想着倒贴一把给你算便宜点儿。”
“很感谢你愿意站出来,但是吧,哥,我还是不把你这路人扯进来了,不然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李来钱叹了口气,把门打开。
当时公司有位高层,看着一副人样,其实私底下在孤儿院养了很多供他取乐的小孩,事件被揭露时他听有内部消息的朋友说那些小孩就是被各种凌虐。
他想起来在其他位面见过这种类似情景。
这孩子还寻思啥呢。
隔着一段距离,少年和李来钱的目光相撞。
还对他抛了个k。
几人面面相觑。
李来钱在做大男主任务前,他们是有一阵实习期的,最后还要考试。
领头打量一番这个突然闯出的“程咬金”。
李来钱被这放电的眼神雷的不轻。
看着真小,有十八吗?
这其中就包含超强的夜视能力。
“这么纯?”青年噗嗤笑出声,牵动下身某块尚在淌出白浊又被撕裂的部位,“嘶……帅哥,等你什么时候想做了,记得来照顾我的生意喔。”
李来钱:“……谢谢谢谢。”
分明是不愿被带走的,可此刻他看出少年眼中竟还带了几分犹豫。
下辈子也不会照顾生意的,他不喜欢男人。
没听过啊。
这种反派发言是怎么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