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怀适应了这力道和律动,面色渐渐染上酡红,张唇换着气,露出小截粉舌头。
李殊援看在眼里,总算放下心来,俯身下去想要讨个吻,却被洛倾怀忽然撑起的手生生拦住。
“你……让我看看腰。”洛倾怀的手绵软无力得很,声音更甚。
李殊援只着了里衣,衣襟早就散开了,肩上的衣料也早已滑落,只剩小臂上的袖管和腰上的袍带蔽体。
他不想让洛倾怀看到他的伤,无论是左臂上的还是腰上的。
“丑,没什么好看的。”李殊援动作稍缓,扣住他的手,欲图打消他这念头,“会坏兴致。”
洛倾怀对上他的眸眼,斩截道:“我想看。”
李殊援拗不过他,何况还是在这种时候,以这样的模样,只能解了腰带。
腰上的伤结痂已有半月,但是还是能看出这刀口又长又深。
“不丑。”洛倾怀伸手抚了抚那伤疤,声音比之前更哑,“你疼不疼?”
李殊援强压下陡然攀升的欲望,耐心解释道:“不疼的,比看你疼舒泰多了。”
他这话倒是不假,这可比看洛倾怀自杀,得知他打小被种寒蛊好受多了。
洛倾怀别过脸,不欲再多看,低低骂了他一声:“笨。”
这字带着颤音和怜意,李殊援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得了垂爱,心中软得一塌糊涂,身下之物却硬得愈发凶悍狰狞。
李殊援倾身下去,亲了亲他的耳廓:“宝宝,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欺负你的。”
“那你欺负呗,我又跑不了。”洛倾怀全然忘了先前说过的讨饶话。
“这可是你说的,宝宝。”李殊援像一只遇见珍馐的饕兽。
不消片刻,洛倾怀肠子都悔青了。
这家伙,血气有些过于方刚了。
洛倾怀早已泄过一回,李殊援连喘气的机会也不给他,不带停地吞食他那处,不但如此,他的手也被李殊援牵去抚弄夹在两人之间的粗硬物什。
那物什比自己的生得威猛多了,难伺候得很,半天都不见泄精,他的手越来越酸,那东西却越来越硬。
恰好李殊援这时又吻了下来,洛倾怀偏头躲过,以示抗议。
李殊援只亲到侧脸,猜想到他有情绪了,擘指摩挲着他的玉指,半真半假地哄道:“马上,辛苦倾怀再帮我弄弄。”
两个暖炉完全是多此一举,小半个时辰后,洛倾怀浑身汗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他泄了第三回,实在筋疲力尽,抽了几回手都没抽出来,只得眼巴巴求饶乞怜:“累……”
“叫声好听的,把手还给你。”李殊援恶劣的本性一览无余。
“殊援。”他先挑了个保险的。
“不是这个。”李殊援并不买账。
“阿筑。”他又换成他的名。
“要再亲密些。”李殊援显然高兴了一些,但仍然觉得不够。
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称呼了,他屈服道:“夫君,累……”
“夫君知道了,烦请夫人稍候。”
李殊援说罢,倾身噙住他的唇。
在这个绵长的亲吻中,那东西终于舍得喷薄而出,李殊援也终于舍得将含在里面许久的玉柱放出。
洛倾怀握着满满一手滑液,复仇一般,尽数抹在李殊援的大腿上,又用他腰间的衣物擦过手,嗔怪地瞧他:“抱我去净身。”
李殊援去架上取下早先准备的两件长里衣,自己穿上一件,给洛倾怀裹上一件,将人抱着往后院去了。
路上,洛倾怀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生怕被人撞见了,确保这个时辰大家都睡下了之后,才小声问李殊援:“你要去泡温泉?”
“不是我,是我们。”李殊援抄膝抱着他,一路上都走得很稳,只是上台阶的时候下巴不当心磕到了他的额头。
洛倾怀摸了摸额头,提醒他:“你的手不能浸水。”
李殊援抱着人进了室内,解释道:“今日特地向陶前辈讨来了一些疗愈伤口的草药,在泉中煮了有几个时辰了,偶尔泡一次药泉,无妨。”
进了温泉室,草药味扑鼻而来,屋内亮堂得不似在午夜,摆了不知多少盏香烛,洛倾怀心道这人准备得还挺充足。
二人赤身裸体下了水,池旁的矮几上摆着皂荚、草药和香料,以及一片碎玉。
洛倾怀由着李殊援替自己搓洗着头发,瞟见了不远处的玉扇残片,目光凝在面前小臂上的缠布上,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一件事:“那个胡诌的掌柜是不是收了你的贿?”
那日在丘阳城,李殊援能撞见洛倾怀确乎是偶然,他原本是去那旧宅子里寻秦妙妙的,目的是给她通风报信,告诉她近日行事不可露名姓,因为陶戎就住在丘阳城郊外。
李殊援没想过洛倾怀会进城,还恰好出现在那儿,多日未见,李殊援原本只是想跟在他身后多瞧他几眼。
但是当看到他拿着地图进了第三家药铺后,李殊援忽然意识到洛倾怀也是懂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