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机打给李修远,通了却没人接。
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她忙起身往门外走。
走近了,看到车里是酩酊大醉的李修远,正靠在座椅上歪着头喃喃自语。
“怎么醉成这样?”况珊洁总是叮嘱李修远少喝酒,怕对他身t不好
司机林叔转头对况珊洁说:“况小姐,老板去了个饭局,喝醉了。”
“林叔,帮我搭把手。”况珊洁想要将他从车上扶下来,奈何力气太小。
“好。”林叔回应着,下了车。
他身上酒气熏天,林叔架着他的胳膊,况珊洁扶着他的手臂,往房里走。
“林叔,他是和谁喝酒,喝成这样?”况珊洁蹙眉问。
“是和萧先生。”林叔答。
“哦,这样。”她知道,萧明远是李修远的好友。
进了房,他们将李修远扶到了床上,他一下就倒了下去。
“林叔,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了。”况珊洁说。
“好的,况小姐。”
林叔关门走了,况珊洁将目光移到正在呼呼大睡的李修远身上。他闭着眼睛,耳朵到脖子根都是红的。况珊洁走过去,0了0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便将他的衣k脱去,抱了被褥,盖在他身上。
她拧了热毛巾,一点点地擦拭他的面庞,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梁,他的下巴。
况珊洁看着面前的李修远,她最ai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她面前,一种安心感从心中蔓延开来,不管如何,他此刻在自己身边就好,她就开心。她也躺到了床上,侧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唇,凑近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的呼x1,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约莫凌晨三四点,李修远莫名醒了,迷迷糊糊,头剧痛不已,睁眼见身边有个nv人。
他似乎是眼花,将面前的况珊洁,看成了白应芙。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半眯着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道。
“你说呢?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况珊洁把头转向他,无奈地笑了,她哪里知道,此刻李修远眼里的人根本不是她。
李修远抬起手,0了0她的脸颊:“你怎么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况珊洁看他一眼:“我装什么了?”
“甜甜,”李修远的手往后揽住她的后脖颈,轻轻地摩挲。
这一声让况珊洁愣住了。甜甜,是李修远前nv友白应芙的小名,她以前老听他在学校里面说我nv朋友甜甜如何如何。
她看着面前睡眼惺忪的李修远,眼中似乎是瞬间失去了光芒:“我不是甜甜,我是况珊洁。”
这句话似乎是让李修远清醒了些,他强忍着困意睁大眼,打量了一下睡在他身边的人,这下,他眼里的人变了模样,的确是况珊洁。
他将手收回,r0u着自己的太yanx,皱起眉头说:“我酒喝多了。”
况珊洁看着他的模样,yu言又止。她没有那么美,她经常想,若是她特别特别的美,和白应芙一样美,李修远是不是就会全心全意的ai她。
李家当时出事,所有人对他都避而不及,只有她不怕。那些人是家大业大,怕被连累,她这样孑孑然一身,漂在北城的人,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所以最不怕被连累。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来看李修远,她记得,那时候,在这座孤零零的房子里,李修远不吃不喝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ch0u烟,头发蓬乱,胡子拉碴,哪里有半点从前的模样。
“酒醒了没?我给你熬点醒酒汤?”况珊洁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的情绪一瞬间就调节好了,没有质问、没有抱怨、没有失态,只有低眉顺眼的笑。
李修远在外面的事情,她从来不管,她怕惹他不高兴,她小心谨慎地和他在一起,生怕他不要她了。
“不用,酒醒了,睡吧。“李修远闭上眼说。他将被褥往下拉了拉,露出练得恰到好处的肌r0u,没有一丝赘r0u,像古希腊的雕刻一般。
况珊洁将手覆盖上他的x口,轻抚道:”修远,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啊?”
她甚至不敢用“ai”这个字,她怎么敢奢望他ai她。
在北城大学上学的时候,李修远是几乎所有nv生的暗恋对象,包括她。只是,他是在是太耀眼了,她不敢接近他,只是远远地看着。那时候听说,他有个nv朋友,是美院油画系的大美nv,富家千金,和他般配的不得了。
一次,在学校里,她看见李修远坐在一辆白se奔驰敞篷的副驾驶,开车的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nv,虽然隔着几米的距离,她也一眼被那nv孩的美貌所震撼,那是完全可以当明星的美貌。她只能躲在宿舍里,伤春悲秋,毕竟,她和白应芙没有任何的可bx。
况珊洁是从外地考到北城来上大学的小镇nv孩,家境普通,父母都是普通职工。能考上北城大学这样的名牌大学,当年在小镇是个大新闻。她背着行囊,孤身一人来到北城大学报道,大城市的繁华,一时震撼了这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