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生有些呆愣在那儿,心情一下子灰暗了。这时宝月却反倒从人堆里望见了他,她忽的就抛下身边的男大学生,飞一般地朝着廉生怀里扑了过去。
像只小鹿撞进怀里,带起一阵香风。廉生一下子心软得不行,狠狠搂住了身形比他小许多的娇俏的宝月。男大学生跟在宝月后面,有些尴尬地扶着箱子站在一旁,两人搂了一会儿,宝月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从廉生怀里钻出来,大大方方地跟男大学生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他来接我,那我俩就先走啦!对了,谢谢你路上帮我拎箱子,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廉生嫉妒宝月无论跟谁交往都能这样落落大方的才能,这不得不让他一次次生出许多危机意识来。廉生自然地从男大学生手里接过宝月的行李箱,两个男人目光不经意碰到一起,有种莫名怪异的火药味。若是从上帝眼光来看。廉生明显在外形上高那男孩子一等,但那大学生身上儒雅干净的气质,却又让廉生望尘莫及且无比艳羡了。
宝月挽着廉生的胳膊走了,廉生感到那男大学生不无遗憾地在背后一直看着他们,看着宝月活泼的身影。他心里不舒服,但嘴上没说出口。宝月的箱子这么重,她一个女孩子拎不动肯定得找个男人来帮她嘛,这是人之常情;再说,哪有男人会拒绝女人,又会拒绝像宝月这么漂亮的女孩,兴许在飞机上,有至少三个男大学生抢着替宝月拎箱子呢!廉生不愿再继续想下去了。
宝月一手紧挽着廉生的小臂,一手取了小香包里的纸巾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说你等很久了吧,真烦人,偏偏今天要下雨。廉生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没关系,我也就等了三十分钟,刚刚一直在附近的网吧打游戏呢。廉生正想着到底是带着宝月去坐地铁还是打车的时候,宝月说,咱们快去坐地铁吧,应该能赶上末班车。廉生愣了一下,然后咬咬牙说,咱们还是打车回去吧,今天太晚了怕你累到。宝月就开心地笑了,踮起脚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廉生脸上热辣辣地想,就是为了这一吻,多花点钱打车也不算亏。
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很能唠,加上晚上堵车,就显得更能唠了。廉生总是讷言,除了跟宝月,跟生人没什么多余的话可聊。宝月倒是叽叽喳喳跟人家司机师傅聊了一路,不时人家说个什么笑话,她便咯咯咯地笑倒在廉生怀里。司机师傅望一眼后视镜说,你俩是来旅游的么?宝月看一眼廉生笑道,才不是呢,我是回学校拍毕业照呢。呀!你看着小小年纪,可就大学毕业了?宝月又是笑,我长得显小嘛,人都说我是初中生呢!司机哈哈笑说,你俩是哪个学校的?这还正正好,能一起拍毕业照。宝月说,我是人民大学的,他?——她指了指廉生——我男朋友不是,他陪我拍照。哦?司机师傅道,你小男朋友是哪个学校哇?也是北京的吧?廉生被问得有些心虚了,宝月却道,他才没在上学呢,他都工作好久了,他是来北京出差呢。
打车到酒店附近的饭馆,廉生便牵着宝月下车出来吃饭。宝月说跑了一天没什么胃口,想随便喝碗醪糟汤。廉生便搂着她进了一家小吃店,点了一些清淡的点心。两人边吃边聊,左不过是说些家里的事,还有宝月学习上的事和廉生工作上的事。聊着聊着,宝月忽然低头问他,你酒店订好了吗?廉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脸上也有些红,点点头答应。宝月又问,定的什么酒店?一定要带窗啊,不然晚上闷得没法睡。廉生道,我知道呢,带窗了。宝月又问,你订的双床房还是大床房?这话的暗示就很明显了,廉生偷偷抬眼看她,没底气地道,大、大床房。
宝月不吃了,铁勺子心事重重地搅动着没喝完的醪糟汤。宝月说,我不跟你说了嘛我跟人一张床睡不好。她话虽这么说,可廉生没听出责怪他的意思,反倒像是娇嗔。廉生想了想道,那,我退了重新订?宝月说,算了算了,麻烦死了,大床房就大床房吧,你睡觉不要乱翻身就行。
宝月紧扣着廉生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小吃店。眼看离酒店越来越近,廉生心中的罪恶感也如夜色一般越来越浓重了。绕过一条条胡同,宝月又不放心地问廉生,你带套了吗?没带去药店买点。廉生道,带了呢,上回还剩两个……
上回是他俩第一次尝试成年人的游戏,在廉生的出租屋,宝月正好从导师那儿请了几天假,她跑到廉生的出租屋,两人一开始还只是如往常一样亲嘴,然后相互抚摸,然后事态进一步发展,廉生感到宝月的小手不安分地伸进他裤子里去了,那手用力一攥,廉生第一次痛的叫了出来,他说,你轻一点儿,不要使劲儿捏。
宝月第一次摸男人的东西,她感觉手感像个烤了半熟的香肠。她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摸过男人的东西,你是疼还是舒服?我看你硬起来了。廉生不做声,宝月便不熟练地给他上下搓揉起来,但是用劲儿时大时小,连皮搓动,弄得他不时就疼得嘶喊起来。宝月有些吃惊地,男人也会疼吗?廉生疼得龇牙咧嘴,撑着胳膊坐起来道,你不会弄就别弄了,我真的很疼。我给你弄吧。说着他就撩起宝月的小裙子,沿着她两腿的缝隙把手伸进去,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弄,摸抓半天,宝月都说没感觉,说位置不对,让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