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又一次在快速干道上飙车,越往郊区路况越清明,黎朔开了窗,车窗玻璃割开灌进来的冷风,一道一道的,刮在脸上生疼。本来就是,睡都睡了,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年少轻狂,他不过比这兄弟俩大了十岁,还玩得起,谁没风流过。
……你不是说我混蛋吗,那我就混蛋一把给你看看。不过——”邵群话锋又一转,“你要是乖乖听话,老子也能保证起码在京城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黎朔不可置信:“可他……有凝血功能障碍。”
回家的路上,黎朔打开手机,发现赵锦辛的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信息,是通知他明天去公司的,末尾还补了句——“黎叔叔,我真的好想你”。
黎朔跟邵群开始了一段混乱不堪的床伴关系,但他并不是完全屈服了,只是敌人打击来得太快太准,他还没有做好反抗的万全之策。
到邵群挂电话,黎朔也没再开口,邵群的霸道不讲理和赵锦辛的痴情纠缠,让他思绪混乱,搅得他的生活一团糟,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还会给他添堵。
那个不断冒出他精液的洞口的份上。
黎朔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头抵在方向盘上,他的心还是痛,只要看到和赵锦辛有关的就痛。
赵锦辛要是知道自己和邵群的关系,会是什么反应?
他要顾虑的人和事太多,他不得不从长计议,他跟邵群不一样,邵群完完全全就是个不顾前因后果的疯子,干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压根也不会考虑他的亲人、家族。
只要……只要不付真心就好。
邵群轻笑道:“是锦辛缠着要跟我睡的,你应该知道,他就喜欢比自己大的。不过我不可能让他上我,他只能躺平让我操。”
但他真的能不付真心
哪怕对面那人是邵群。
只是黎朔一点也不想上钩,可沉默半晌,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可以反抗的资本,他之前找人买了张不在他名下的通信黑卡,用来跟项宁沟通关于邵群的事,这短短几天,还没什么进展。
“不去。”
又联想到那天三人在邵群家的荒唐,黎朔顿时心里一阵发麻。
“我会愚蠢到把自己的亲弟弟操出血吗?”邵群翻了个白眼,“难道你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享受一下。”
邵群已经有段时间没跟黎朔在做爱时起冲突了,猛地这一下,他还真没反应过来,他脑子里嗡嗡的,酒精醒了大半,他才想起来刚才说了什么。
邵群摸着破损的嘴角,一点都没被发现辛秘的尴尬和慌乱,反而挑着眉笑了笑:“怎么,很意外吗?锦辛那种尤物,睡起来很不错吧。”
赵锦辛已经有段时间没来烦黎朔了,不知道邵群用了什么办法安抚,黎朔正好乐得清闲,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忘了赵锦辛了。
“啧,公事,上个月底城郊那块项目的负责人和财务要来。”
黎朔和邵群之间的模式变得古怪起来,邵群不再一看见他就暴躁得跳脚,恨不得当场打一架,而是装回了那个道貌岸然的邵家大公子,除了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全是下流、高傲和不屑。
黎朔不想做了,拾起地上的衣服就想走。
邵群像是能窥见他的心事,见他半天没说话,便“贴心”道:“锦辛去收拾高利贷的残局了,也不在家,你来郊区那家盛达会所。”
不过他不会像这两人一样负气做事,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邵群跪坐起来:“我听说锦辛给过你上他的机会啊,是你自己不珍惜。”他摊了摊手,“就因为你那虚伪的善良。”
直到某天晚上,邵群喝了酒,做爱时快感冲刷了大脑,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妈的,赵锦辛在床上都没你骚。”
“……知道了。”在公事上,黎朔一向分得清,他不能砸了事务所的招牌,而且就工作而言,邵群的确如他所说,给予了不少绿灯便利,虽然黎朔一点都不想要。
黎朔权当看不见,他只是对邵群越来越冷淡,即便是随叫随到,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两个人脱了裤子就直接上床,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黎朔一怔,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他下意识就把邵群揍了一拳。
“滚开!”黎朔用力蹬了两下,让邵群的肉棒从他身体里滑出来,还湿漉漉的,安全套上的润滑液流了他一腿。
黎朔翻开酒柜,挑了瓶昂贵的葡萄酒,换了身得体衣服才出门。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不理智了,如果再任由大脑胡思乱想下去,他可能就要做出更冲动的决定了,索性今天来个不醉不休。
邵群这手威逼利诱,玩得真漂亮。
“你、你们真不要脸!”黎朔气得发抖,“你他妈竟然睡自己的亲弟弟!”
邵群破天荒地,没有拦他:“明天去恩南,锦辛要见你。”
想到这里,黎朔自嘲地笑了笑,这两兄弟本来就有一腿,明明他才像外人,赵锦辛能有什么反应,大不了露出鄙夷和嫌弃的神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