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只红着眼看他,定定的,一眨不眨的,将西格看到不自在,看到身上发痒,看到视线躲闪。
我用视线将他的五官一寸寸抚过,最终脱力似的靠进椅背里,低声叹了一口气:“您喜欢以貌取人,可我不喜欢。”
“您的皮相出众,性格不羁,出身自不用多说,或许我不曾见过,但我猜想您在外人面前应当也是人模人样。”
西格听着听着挑起眉问:“你以为说好话我就能降低对你的疑心吗?”
没有,我老阴阳人了。
几秒后,西格回过味来了,他闷笑出声:“你是不以貌取人,你都不把我当人。”
笑什么笑,给你骂爽了吗?
我垂眸:“您又误会我了。”
“没事,我以貌取人,”西格松了松领口:“我就要误会你。”
哦,误会哥。
你坐天真哥那桌。
“言归正传,”西格不再陪我插科打诨,正色道:“不管你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巧的撞上那些暴力分子,一会儿在执政官阁下面前,你必须装得像样点儿。”
角色扮演,这个我熟。
你们上等人玩得也很下流嘛。
“您能说具体些吗?”我敬业的问。
要我装倔强白莲还是铿锵玫瑰?
西格顶了顶腮帮子,“装得像个见义勇为的人民英雄。”
啊?
执政官的xp好鸡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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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森·菲戈尔阁下的府邸华丽到让我欢快的像只刚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喽,不争气的眼泪流进了喉咙。
“咕。”
别误会,不是我咽口水的声音。
是我的肚子在叫。
西格撇了我一眼,“管好你的肚子。”
管好你的嘴。
穿过长长走廊时,我从擦的蹭亮的玻璃窗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乌亮的黑发披在身后,一根细如长蛇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深紫色的眸子挑起,眼下泛着一圈水润的红。
一天没吃饭害的我脸色有些苍白,阴鸷的郁色爬上了眉梢,冲淡了红眼圈造成的脆弱假象。
正如西格所说,味儿太正了。
赤裸裸的恶人脸。
爱好作秀的执政官阁下果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金发翠眼的男人坐在红丝绒单人沙发上,对着我露出得体的微笑。
接着,我看到他抬起了右手,虚虚的悬在空中。
宝石——
好大的红宝石戒指。
“桑佑先生,您该亲吻执政官阁下的中指。”礼仪官适时的提醒了一声。
啊?
我吗?
我从怔愣中惊醒,上前一步,在青年鼓励的目光中握住了他的手,弯腰落下一个轻吻。
你的手戴这么大的戒指一定很累吧?
可恶,真的不能偷吗?
就偷一下、一下也不行吗?
退回西格身边,我依然念念不忘的看着执政官阁下的戒指,这手真大,啊,不是,这戒指真白啊。
西格同执政官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听,紫色的瞳快从眼眶里滚出来,用视网膜亲吻那颗硕大的红宝石。
“别看了,”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我抬眼望去,西格面露嘲讽的扯了扯唇:“被执政官阁下迷住了?”
啊?
“你的眼神比加仑火山的岩浆还要炽热,没看到阁下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吗?”
没看到。
我的眼里,只有鸽血戒指。
“走吧,去拍照。”西格兴致缺缺的说。
拍什么?艳照吗?
片刻后,我为自己污秽的思想感到抱歉,但我不改。
站在莱森的身后,我一手撑着椅背,一手自然下垂,莱森坐在高背椅上,温柔的对我笑了笑。
“媒体很需要这些新闻,我也不希望联邦的子民因为失业而陷入痛苦,麻烦你了。”
别光说媒体啊。
你也很需要这些新闻。
“来,笑一个。”
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我扬起唇,露出虚伪到极致的浅笑,摄影师惊呼一声,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的回以疑惑的眼神。
拍了几次后,摄影师表情古怪的将相片递给了我。
嚯,这个阴郁扭曲杀人犯一样的人居然是我吗?
不愧是西格长官亲自认证的绝赞恶人颜。
莱森接过照片看了眼,相貌秾丽的青年站在他的身后,细长有力的手指扣住椅背,以一种半包围的姿势从身后揽住他似的。
这并非保护,而是一种占有,甚至是侵袭的姿态。
令人毛骨悚然。
麻花辫上的红绳似蛇吐出的信子,垂在他的脸侧,那人轻笑着,发红的眼尾森冷异常。
莱森的手指紧了紧,他仰起脸看向那个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