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就在胡思乱想中渡过了。
不知不觉,东方已露出鱼肚白了。
第七天了,今天,是我们离营的日子。一天早,我们就早早起床了。肮哥哥到我们宿舍时把我单独叫到外面,轻轻地对我说:小松,昨天的事你别怪哥哥,我无意引导你们走上歧途,男孩子长大了,每个人的生殖器官都会发育成长的,对这些青春期出现的男性特征,你不要感到特别的恐慌,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知道吗?
哥哥轻轻地说着,一支手轻轻搂着我的肩,一支手轻轻爱抚着我的头发。真像是一个可亲的大哥哥。我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哭,如果哭了,那多没出息呀,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航哥哥用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
嗯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小松,哥也许很快也要离这里了
爲什麽?我不解地问
航哥哥没有回答我,只是擡起头,眯着双眼,用眼神把兵站四周的青山白云营房军旗细细梳了一遍,自言自语深情地说:哎,这里整整一年多了。
早餐毕。全体和同学和战士们召开了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班长说什麽我已记不清楚,但班长最後那一句我却听得清清楚楚。班长说:战友们,同学们,今天是欢送你们,同时也借你们都在的机会,一起欢送张航战友。张航战友已被解放军XX陆军指挥学院录取了,我也是刚刚才收到山下邮送员送来的录取通知书的。班长说完,我们全体人员都热烈地鼓起了掌。
航哥哥站起身来,向他的战友,向我们全体夏令营员深深地很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
那个军姿,在我心中化着了一个永恒的塑像!!
这个军姿 ,让我和航哥哥这个兵结下了今生今世永远解不开的的缘。
沧海桑田,岁月如梭
航哥哥陆军学院毕业後,分到了XX野战部队。在这期间,航哥哥经常如大哥哥般关心我,爱护我,问学习情况,问我身体状况。甚至连青春期会发生一些什麽都及时告诉我引导我。
高二下学期,十一期间,我死活赖缠,终於得到父母的同意,孤身一人到航哥哥所在的部队去探望航哥哥。
听人说,塞上行,最美莫过於暑月天。这次来到塞外,时常遇雨,简直使人有点江南梅雨季的泌凉感觉。不过,到了晌午,阳光金灿,晴空茵蓝,沙海显得分外静谥。站在古长城烽火台上,可以看到杰所在的部队营房。那座绿色的营房在这沙海中显得格外显目,特别是营房中那杆高高的八一军旗,如金色沙海中一朵火烧云,壮观威武。
走到门口,一个士兵拦着了我。敬了一个军礼後,很和气地问我找谁。我把航哥哥的姓名说了,他很礼貌地说对我说:稍等,然後,便转身拔通了电话,说着什麽。
一会儿,航哥哥出来了,你穿着穿着一套草绿色的军装,结实的腰间紮着一条棕色的武装带,头上戴着大檐帽。八一军徽象一颗星儿似的在发着红光。平平的短发,清秀英武的面容,特别是那双眼睛乌黑忽闪忽闪着。
看到我,他的眼神顿时阳光灿烂起来,如春天的气息,瞬间在我和他之间弥满。
航哥哥高兴地接过的我行李(其实也就是一个书包),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军营。
他是少尉排长,他带我走进他的宿舍。宿舍很整洁,被子茶杯毛巾等,条条块块,线条分明。他的床边,放着一把吉它。也许是分别太久了的缘故吧,也许是我已长成小夥子的缘故吧,航哥哥沈默着,用一种只有兄长才有的目光细细打量我,说:小松,你真的长高了,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如果不见面,你在我心中的印象还是那个小男孩的样子呢?
是吗我故作深沈地,并不想让航哥哥知道我的同志身份,於是转移话题道:吉它应该弹得不错吧?
他笑笑:胡弹的,无聊时,就用这个解解闷。
弹一曲吧我笑着说让我见识见识!
好吧,弹得不好,你不要见笑哦
他拿起吉它,端坐在床边,开始试弦。他的手指拔动着琴弦,微微闲起眼睛,琴声里开始流露出一幅鲜明美丽的风景:幽泉自山间叮当流出,汇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水潭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中梦幻般升起一轮金黄的明月。
琴声在军营里悠扬盘旋,我的眼前,出现了关山万里,边塞军旅的恢弘画卷。
琴毕,他有点脸红地说:多指教。
哇靠,什麽呀,比我强千倍了。真的,不是吹棒。我发自内心赞叹道。
曲毕,我和航哥哥说起了我们分别以来的许多事,航哥哥也高兴地告诉我他在学院的许多事。那天,我们聊了许多许多。
天渐渐黑了。我在航哥哥的食堂里吃过晚饭,航哥哥带我去军人家属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其实只有三间宿舍。在这塞外,水是很珍贵的,但也许是部队给探亲家属的优惠吧,这里竟然有淋浴。听航哥哥告诉我,平时战士洗澡,每人只能分到一盆水,说是洗澡,其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