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淡水这个地方,沿着捷运,愈来愈宽广的河面,以及茂密到不像话的野草,一种说不上来的恋恋风尘油然而生,让人误以为暂离人群,误以为这是台北文明的边城,但穿过体面利落的捷运车站,反而拥抱了更多的人群。
过了淡水,路愈来愈宽,车速愈来愈快,很多人来这个小镇流连,兜了几圈,逍遥半日,然後打道回府。但说到再往前走,很抱歉,那是浪迹天涯,可得从长计议。
时节快换了,冬天的淡水格外的冷,酷爱低温的我,几年前寒流来的那几天,在八度的低温下签了购屋契约。那时,这里才开始感染了盖房子的风气,这栋面河的挑高楼层,以现在的市场来看,几乎是难以想像的便宜。
这里是我的秘密花园,只是我很少住…。
面河的优势让它承揽了阳光、空气、与波光粼粼,就好像打开心房却不用担心有人偷窥,让我的黑暗世界享受阳光,这样的自由对我而言,极尽奢侈之能事。
现代人买了房子,很喜欢打掉原来的格局,发挥创意自已装璜,不过我没有。房子的头期款已经让我Jing疲力尽,如果不是它已经具备我所要的元素,我不会违反理财原则去购屋置产。为了它那现已少见了楼中楼设计,我可是找了好久,双面采光的大坪数卫浴,还有沿伸到深邃阳台的整片木质地板,这些就够了。
今年的第一波寒流来袭,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往外看,天空很Yin,比平常还早感觉到夜晚降临,不时的大雨偶尔随冷风扫进了客厅,我没意见,反正我穿得很够,够让我享受这份秋意,我只是想观察那个吊在半空中的男人,挺不挺得住风雨的淬炼。
秘密花园里,再次上演了不变的元素:征服、刑求、射Jing…。
这个圈子里有些人天生奴性,老是在网路上束手就擒,对於他们我敬谢不敏,因为实在很难想像一个戴着颈圈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中将颈圈的另一端交给我,这样的桥段引不起我的性趣。相反的我喜欢那些在窗外探头探脑不明究理的人,甚至是原本打算快步通过、无意停留的过客。淡水的生活圈里有大学、军营、高科技公司、以及三教九流的广大居民,我喜欢从中寻找。
今天的男人很特别,是我买这栋房子的业务员,三年来这栋房子的大小问题,我总会找他询问。在接待中心还没拆掉之前,也曾假买屋之事,骗他上来跟我独处几个小时。我承认他在我买这间楼中楼的决定上,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因为我对他有着性趣。
有些男人不脱掉上衣,你不会知道他有胸肌,但他不一样。我购屋在三年前,那时他26岁,算年轻,寒流来袭那天,他衬衫领带,无袖内衣,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的ru头在衬衫上留下明显的突起,於是我扯东扯西,表示想在签约前,享受一下即将到手的新屋,他说:「没关系,我带着文件上去,你愿意了再签。」
我对他有浓厚的兴趣,却未曾想过要把这男人弄到手。闲聊下,他不经意的问了我的婚姻,我也未加掩饰本身的同志倾向,因为我长得不像,他显得意外。而我则知道他家住云林,士官退伍年余,靠着逐渐起步的淡水房地产,每个月有不错的收益,买了一辆 Cefiro,还在分期。他并未多问,我也就没有机会解释这新屋的用途。最後,我签了约,心想:「就当老子买了你!」
三年来,我们保持连络,这当然是我刻意的杰作,但今天的街头相遇,只能说是意外。显然他没有因淡水房市起飞而丰厚获利,不知跳槽过几家建商,如今还是在接待中心招揽民众看屋。我也许久未看到他了,他头发刚剪,体格依旧,时间好像回到三年前。我约他上楼坐坐,反正看房子的人chao也少,他点点头,跟同事说了一声,编了理由,骑上车,我家的路他熟。「Cefiro呢?」我问,他沈yin了一下,低声说:「卖了!」简洁有力,却好像有些不舍。
会被我引进门的男人,多半早已谈好後续的一切行事,他算是少数的例外。这屋子在交给我之後,连Key都没换,他充满好奇的问:「你不怕东西被偷?」我笑笑:「反正没什麽好东西,你看了就知道!」进了门,他看着宽敞的客厅说:「好像没什麽变!」随意的脱了皮鞋,踩进屋子里,又是一个上了当的男人。
虽然不常住,但我刻意把地板弄得乾乾净净,就是要男人一进来,不自觉就脱鞋缴械。我换了内用拖鞋走进客厅,将落地窗全部拉开,灌入的强风让室内的空气开始鼓动,也带进来一些雨滴。同样是刻意的忽略,没有递另一双拖鞋给他,於是他憨厚的踩着袜子一直往前走,跟进阳台,直到「啊!」的一声,他低头抬脚一看,「袜子shi了!」他有点懊恼。「脱了吧!」我看着这个一步步落入陷阱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他点点头,倒也爽快,随手将袜子掷到不明显的角落。
我并没有打算设计这个男人,和他见面纯属偶遇。但每个进门的男人我几乎都是这样让他们一步步坦露身体,只能说他也是吃这一套。记得高中看舞蹈社的成果展,学长介绍以色列舞时,有一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他说以色列人以赤脚来代表忠诚,而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