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新年的钟声敲过不久。在县城里雷鸣般的爆竹声逐渐隐没的时候,火车
撕破寒风肆虐的黑暗驶进了陇西县的火车站。
春运以来,火车上还从没有如此的冷清过,即便是硬座车厢里,起初拥挤的人流随
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变的稀落起来,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随着火车有规律的摇摆
进入了梦乡。
春节期间,回家的车票特别难买,许骏翔已准备好了在火车上过年,也没有想到只
买到了一张硬座车票。
要坐将近六十个小时的火车,虽然非常辛苦,但是和回家的喜悦比起来,许骏翔还
是咬咬牙,硬着头皮的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这可是他入伍三年来第一次宝贵的探亲假,他没想到自己的申请会被顺利批准,离
开家那么长的时间,他的心一下子飞回了威海的家中。
二十二岁的许骏翔看上去有一米八几的个头,拥有山东人特有的魁梧健壮的身材,
三年的军队生活,让大沿帽下那张英俊的脸庞脱去了昔日的稚气,显得更加阳刚坚
毅。他这么个大块头坐硬座一坐就是一天一夜,可真是不舒服,何况他身上穿着崭
新笔挺的军装,就是坐在那里也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的样子,他可不愿意有损解放军
战士的形象。
这个时候坐硬座的多半都是离家不远的旅客,他身旁的座位都空了出来,许骏翔伸
了个长长的懒腰,稍微侧转身子靠在车厢上,用军大衣裹着他强健高大的身子,在
经过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颠簸之后,终于疲倦的合上了双眼。
火车徐徐开动,由缓而疾,继续在黑暗中呼啸起来。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汉子走进了摇晃中昏睡的车厢,汉子穿着件旧式的军用棉袄,军
绿色的大裆裤已经旧的泛黄,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他缓慢的在过道里走着,低头
打量着两边座位上迷糊睡觉的旅客。
终于,他在许骏翔的面前停了下来。
汉子打量着这个二十出头,却比自己还要健壮结实的解放军战士。
看见战士身上披着的军大衣上露出的崭新笔挺的军装,汉子又黑又浓的眉毛下,邪
恶的眼睛里燃烧着蠢蠢欲动的火焰。
汉子留意到战士的43号的大脚和他脚上穿着的新近才配发给陆军部队的黑色作战皮
靴,他的嘴角朝上牵动了一下,又看看自己脚上的这双已经陈旧磨损的解放鞋。鞋
帮四周因为蓄积的脚汗,都已经渗出泛黄的汗碱,还隐约散发着一股酸臭的气味。
汉子稳定了一下呼吸,慢腾腾的坐在了年轻战士对面的座位上。
许骏翔并没有醒,倒侧向座位的一边熟睡着。汉子抬起一只脚,撩开战士身上的大
衣边角,蹬在战士的座位边缘。他的脚碰到了战士的大腿,他脚掌缓慢用力的按了
一下,战士似乎没有察觉。
在军大衣的覆盖下,汉子的脚掌感觉到浓浓的温暖,他的脚缓慢的挪动着,一双充
满欲望的眼睛紧盯着熟睡战士的脸庞。
战士那双挺拔的剑眉,整齐覆盖在眼睑上的睫毛,笔直的鼻子,鼻孔中正喷出缓慢
而悠长的呼吸,还有那双微微闭合的嘴唇棱角分明,更让汉子确信,这就是他想要
的猎物。他试探着用鞋底挨在了战士裤裆的位置,他的脚掌感觉到了战士年青成熟
的生殖器官,随着列车的晃动,他的脚不时的挤压着战士侧躺着的身体,他鞋坑里
的汗脚不自然的抠动着,自己裤裆里的Yinjing也不由的膨胀起来。浓烈的脚臭味从大
衣下汉子的解放鞋中散发出来,酸臭中如同汗水捂沤发酵的味道。
睡梦中的战士皱了皱帅气的眉毛,醒了。
汉子迅速把蹬在战士裤裆上的脚移到了椅子上,却并没有放下来。脸上的暴戾之气
逐渐隐没,看上去象一个朴实无华的中年人。
许骏翔看见对面座位上有人,连忙扯下斜盖在身上的军大衣,坐正了身体。这时他
立刻留意到了对方踩在自己两腿间散发着腥臭味道的脚,脚上的袜子泛着黄色已经
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战士皱了皱眉头。“同志,你的脚。”
“哦,对不起对不起。”汉子连忙道歉,把脚从战士的两腿间抽出来,仍然担在战士
腿侧的座位上,索性另一条腿也架了上去,穿着解放鞋的脚掌还来回甩动着。许骏
翔隐忍着不想发作,伸脖子朝四周看有没有空闲的位置,想重新换个座位。可此时
已经是凌晨时分,空置的座位上都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劳顿的旅客。
那汉子显然看出了战士的意图,笑嘻嘻的说:“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