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时的环境非常混乱,立法会内外也有很多人,除了学生还有来支援的家长、老师和义工队伍,但没有人见过陈立海,应该说他出现了也未必认出来,毕竟他当时蒙脸了,直到今天仍然有人说他的真实身份是反社会人格的恐怖份子。
钟裘安有点歉意地挠挠头,忙握着他的手:「joe之前有跟我提起过你,抱歉我忘记了是今天,所以没想起,还以为你是小偷或者……那些好朋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用一下你的书房。」想了一阵子,他说。
郝守行点点头,现在的他什麽也没有,自己也不想回去继续学业,所以基本上是从零开始,对工作的事也没异议。
凌晨2点,富豪花园大厦某单位。
郝守行站在他面前,主动伸手,说:「我叫郝守行,刚刚『出册』,是unclejoe让我进来住的。」
「……还未到正月鬼节呢,唉。」郝守行没好气地叹气,思考该怎样处置这位心血少的新室友。
当时丰城政府希望兴建一条打通g国内各市的地下铁路,并以此为名向市民收徵苛税,令民怨继续升温。後来这个计画因为各种技术问题一再拖延,但加税率仍然不变,直到五年前,政府又公布打算推行以国内官方普及语言取代母语教育的方案,引致各界大力反弹,当中最剧烈的自然是学生。
「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吧?明天我会跟你舅舅一起带你去权叔的餐厅上班,还是你另有打算?」钟裘安好快回过神来,问。
他整个人陷入了沉思状态,直到半夜才回过神来,打算走出书房回自己的客房休息,再作未来的打算。
黑影的主人见到他好像见到鬼一样,用颤抖的指着他:「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谁?闯入我的房间g嘛?你应该翻过这里了吧,我我我可是没有钱啊!」
而在立法会大楼爆炸案後,政府除了强烈谴责蒙面暴徒外,还特别提到陈立海已经被警方拘捕,除了管有攻击x武器、意图伤人等行为,并判以最高刑罚──叛国罪,这条并不属於丰城市法律,直接由国家宣布并执行的空降条例,又再一次引起丰城市民的哗然和恐惧。
郝守行无语,没想到这个人还满迷信的,不过他不信鬼神,所以也没资格评论什麽。
说起来奇怪,他一般对这种少许事就一惊一咋的人有点反感,但他对眼前这位貌似得了被害妄想者的怀疑患者没有任何反感,甚至有一点点好感,可能因为他长得满帅的。
这个陈立海就是当时的学生领袖,以「以学为先、以民为首」为口号,向他就读的玫瑰岗学校反映,校方不理会,他们就把声音带到政府中,在政府行政总部大楼外,有数千名学生穿黑衣静坐抗议,可惜还是得不到政府的回应,换来的只有警方的暴力驱赶。
郝守行也有点被吓倒了,正想解释时,突然那人大叫了一声,顿时晕倒在地。
着经济贸易越来越开放、全球化的风气下,随之以来的是贫富悬殊加剧、物价通胀等问题,令民怨四起。
当他站起来打开房间时,突然一道黑影向他迎面撞来,他差点急刹不住撞了上去,幸好该人马上後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郝守行总觉得钟裘安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随意,他盯着自己的神情好像在打量某些事情,活像某些五官特别灵敏的动物一样,所有表现出来的行为也经过jg密计算,恰到好处地不会
郝守行倒了一杯水给坐在客厅沙发上仍然惊魂未定的钟裘安。
这位长得俊朗的、跟他年纪上差不多的青年,应该就是霍舅舅所说的新室友了,那他应该释出一点善意,为免吓怕这只小兔子。
郝守行想起当时由学生带动的抗争持续了好几年,不同民间组织纷纷冒起,令政府跟市民的关系持续僵y化直至现今,甚至那次辗断少nv腿的计程车司机案也是由余波後其中一次游行所引起。
郝守行放下了报纸,陷入了五年前的回忆。後来的事情也由其他人口中听回来的,关於陈立海的下场,坊间也有不少的猜测──没有人见过这个身背七条罪的「暴徒」上过庭,只有由政府主导的律政司单方面宣布他的罪行──有人说他在爆炸案後被警方秘密逮捕,有人说他已经si了所以无法上庭,也有人说他早已经流亡海外,所以本地再没有人见过他。
郝守行不解其意,钟裘安朝他嘘了一声,神秘地说:「我是有……灵异t质的人,所以那方面b较敏感,呃,你懂吧?」
钟裘安表现出一副随意的样子,翘起二郎腿,把身t向後仰挨着沙发,双手交踏托着脑袋,「无所谓啊,我平时忙着上班,很少用书房的,你想拿走那些书也没问题,那些书本来是你舅舅的,这里他是房东,暂时租借给我。」
双方争持不下,又有很多学生被警方打伤,陈立海所主导的学生组织「金门」在沉寂了一天後,穿上蒙面装扮,以声东击西之势毅然闯入相隔行政总部有二十公里的立法会大楼。而当天的突发行动後不久,立法会二楼突然传出爆炸声,陈立海就在这一天离奇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