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思说,「我们合租那个狗窝也应该改一下了,看起来b他们这里更乱。」
「你一直在忙金门的事,有时间就留在家里帮忙打扫啊?」还在记着刚才的帐,张丝思白了她一眼,在玄关脱完鞋子,就上前帮钟裘安的忙。
钟裘安先对他身後的两个nv生打招呼,然後郝守行把手上沉甸甸的四袋东西都放在桌子上,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趁着另外两人也到厨房洗手准备时,钟裘安假装看不到郝守行另有想法的眼神,先问他:「怎麽了?」
郝守行凑近钟裘安的脸,却恰到好处地在对方准备退後前停下,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问:「我去超市买了不少你喜欢吃的。」
「所以?」
「还帮你招待你的朋友。」
「然後?」
「难道我不应该得到一些奖励?」郝守行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需要男朋友的亲亲。
夜幕低垂、皓月高挂。
今晚正值月圆之夜,光亮似日的月se沿着树荫洒下来,加上旁边灯柱映照,与树木的y影形成强烈对b。
一道踩着脚踏车的身影在树荫下穿过,发出叮叮的声响,在难得恬静的夜里添加了一丝生气。
钟裘安瞥了放在车篮上的东西一眼,又继续踩着单车一路直行,直到找到位置停下来,把车锁好,再一手拎着东西回家。
一打开门,便看到坐在客厅沙发的青年正集中注意力在手上的书本,当他从茶几上拿起的萤光笔在书本上画着重点,听见声响後抬头,侧着脸向钟裘安打了个招呼。
钟裘安狐疑地盯着他,一边把东西放在饭桌上,一边在玄关踢着鞋子,「你一直在温习?直到我回来为止?」
「当然啊,你说过的,知识改变命运。」见他回来,郝守行这才放下了书本和笔,飞奔似的跑到饭桌前,翻找着钟裘安买回来的东西,除了一个大薄饼跟小食拼盘外,还有带来了两盒冰皮月饼。
郝守行正想打开它吃一口,钟裘安却一把拍开他的手,「别说谎了,你根本没有温习过,连书本都拿反了,别以为我看不见。」
「你这千里眼什麽构造啊?」郝守行无视了无声的警告,一拆开了包装便咬了一口月饼,「今晚中秋节,别那麽扫兴。」
钟裘安走过客厅,把书本上被划h的重点看了一下,又拔了萤光笔的盖,在上面多划了几个重点,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商务知识,我以前中学时也念过,没想到你升上大专都是学这些。」
作为学年垫底排名的郝守行,从来对於学习也是左耳入右耳出的状态,完全无视师长的劝告,想逃课就逃,想去网吧消磨便去,成绩从来靠踢天才波──全凭天意与个人实力,基本上没有及格过。他的父母也由本来的恨铁不成钢变为ai理不理,可以说他从来没有在学业方面努力过,之後在少年监狱服刑期间更不想面对书本。
郝守行t1an了t1an嘴巴,又拿起一块正要放到嘴里,看了看他,打趣地道:「欸,如果钟老师肯一对一教我,自然是更好。」
钟裘安见他这只「为食鬼」为了吃可以忘记学,灵机一动,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冲到面前,在郝守行本能地退後时,一口咬掉他手上四分之一块月饼,感受到舌头的甜味,露出了享受滋味的笑容。
郝守行有些不自然地擦了擦鼻子,回想着刚才钟裘安低下头来咬他的月饼,软软的舌头刚好t1an过他的手指,让他不禁心里一颤。
我再怎样撩都不及你这个资优生!不论是学业上还是撩功上!
郝守行不甘心地咬着牙,问:「你就不能让我多吃一块吗?我都为了你去读书了,吃一块月饼不过份吧。」
钟裘安收拾了一下买来的东西,把披萨和小食都放出来,把两盒月饼装好放到冰箱里。他语重心长地道:「读书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你那舅舅说得对,如果社会回复平静和正常,你就应该好好读书,将来有一张文凭找工作容易多了,不然你这坏脾气加上烂成绩,谁看得上眼?」
钟裘安对着其他人也是一副礼貌客气的模样,唯独是对郝守行非常狠,可能因为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熟悉了,在蜕去最初的戒备和疏离後,竟然开始损友式的毒舌态度。要不是早知道他本来的个x,郝守行都怀疑自己在他眼中简直是不能接受的渣滓,一个天之骄子配一个吊车尾,怎样也没可能吧。
郝守行虽然平日对感情一窍不通,但还是知道点道理的,装作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我读书不只为了找工作,还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总不能让你一个受委屈的。」
钟裘安已经不管他在胡说八道什麽了,也知道郝守行今天给予学习的专注力已经耗尽了,索x请他吃一顿披萨大餐,慰劳一下他的辛苦。
两人正在大快朵颐时,钟裘安不经常地问:「对了,霍祖信最近有联络你吗?」
郝守行不禁一怔,「你问他g嘛?」
钟裘安摇头,把叉子放下,对他说:「逃避不是办法,守行,我知道你本质上不是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