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过去。
栾锦看着支票,又看着清歌,支支吾吾道:“……不,我不能。他对我很好,而且,铭阳对他也很好……我做了,会出事。”
——
程迢淡淡问道:“我的礼物?”
还有一个和丈夫长相很是相似,却偏偏更加女气的青年。
栾锦一惊,随即他又感到悲哀——常年见不到铭阳的他,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可到了生日那天,他谁也没有叫来,和昭昭两个人在公寓中。
“嗯。”
又想起来:“你没送过我剑。”
直到那天元洛冰找上门来,栾锦才知晓真相。
昭昭也很是奇怪地回应道:“我又不会铸剑。”
程迢和昭昭站在教室外。
程迢说道:“梦都是相反的。”
程迢还有些愣住,他强调:“我要你。”
清歌说道:“所以,我想要你去毁掉那个人。”
昭昭也呆住:“嗯?”
好像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程迢握住他的腰身,将他按在沙发上。
作为丈夫,铭阳很少回这栋别墅。
生日蛋糕也是定制的,上面画了两个相拥的小人。
昭昭的桃花眼眨巴着,他靠在程迢的肩膀。
清歌挑眉说道:“他抢了你丈夫,你不生气?”
这时,坐在元洛冰身边的那个青年咳嗽一声,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用手指按着送过来。
清歌说道:“他抢走了我的哥哥,我也恨他。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昭昭笑起来,他贴近程迢,亲了下他的脸颊。
狐狸在发愁。
清歌抿了茶,看向手表,接下来需要的仅是等待。
——
他将银饰吊坠给程迢戴上了。
昭昭叹了口气。
程迢指着其中一个,对昭昭说:“这是你。”
狐狸应该是不会有人的情感的。
一开始只有元洛冰说,他告诉栾锦:“铭阳和长乐搞在一起了。”
程迢静静地看着他。
昭昭回答:“不要。”
长乐这一走,应该也不会回来。
昭昭说道:“我准备好了。”
长乐敲了敲黑板。
其实本来也不用这样。
而丈夫的养兄回来后,与丈夫住在同房,栾锦也不能多言。
程迢也说:“不行。”
丈夫在外的情人总是三番五次地上门耍泼逼宫。
程迢想了想,他低头看着昭昭:“送我一把剑。”
一句话,轻飘飘地落进栾锦口中,像是去除了他所有顾虑。
栾锦听了计划,走了。
理直气壮。
一个月后,长乐果然出事。
“是我铸的,算啦,也不是。”
“长乐还怀孕了。”
可谁叫皎皎是一只人变成的狐狸。
栾锦也在发愁。
也是昭昭的生日。
程迢心想,从前都是他对别人说不要,这是第一次昭昭对他说不要。
程迢性格虽然冷淡,但是因为那张好看的脸,有许多追求者。
昭昭凑近去,他碰了碰程迢的嘴唇:“是这样吗?”
昭昭怀疑道:“要我?”
程迢点了点头。
但是昭昭却拿出了剑模样的吊坠。
昭昭和程迢被请了出去。
元洛冰很是气恼,他捏着杯子的手掌不住颤抖:“铭阳不说,是我……自己查到的。”
皎皎自识无趣,从昭昭的怀里跳下,主动钻进了狐狸的窝里。
栾锦想要诉苦,可是金钱上的待遇他并不缺,然而更多就没有了。
客厅的灯灭掉了。
昭昭说道:“可是梦里你把剑弄碎了。”
是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栾锦心想,他生气,可铭阳那种人,谁又能留住?
昭昭好奇地看着,摸着怀中不情不愿的小狐狸:“那另一个是你啦,程迢!”
昭昭将狐狸放下。
程迢的生日到了。
“据我所知,哥哥和那个人吵架了,因为那个孩子。”
小狐狸蜷缩在窝里,掉着眼泪,假装没有听见从客厅一路延到卧室的暧昧喘息。
栾锦带着长乐勾引自己丈夫的证据去了长乐所在的学校。
去见面时,栾锦见到的并不止元洛冰一人。
他看着那个人名声倒台,被逼得放弃热爱的职业,然后也不寻求他的庇护,而是独自要走。
铭阳也许知道,只是他没有出手。
于是教室安静下来。
只是老校长昨天瞧见了昭昭犯事,今天也刻意蹲在教室后抓人,正巧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