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砚的镇定在蒲一永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时才稍稍松懈,脸上露出一丝心有余悸的后怕——蒲一永真的生气了。
他的腿还有点发软,勉强扶着床撑起来,将椅子上那一大堆衣服一起抱出了蒲一永的房间。
“光砚你这两天怎么样?”
曹光砚咬着唇,心想自己要不要把床单给换了,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是太明显了,二来是只有沾到一点点,等蒲一永回来,这水痕也早干了,以蒲一永那个脑子根本不会发现。
“谢谢曹爸。”蒲一永乖巧举碗,目光扫到对面的曹光砚时又翻了一个白眼。
蒲一永沉着脸松开曹光砚:“没有下次。”然后转身走下楼:“曹爸。”
虽然很讨厌曹光砚,但对于长辈他还是尊敬的。
“你有病啊?”蒲一永劈头盖脸就开始骂,“干嘛进我房间动我衣服?”
蒲一永怒气冲冲地敲隔壁房间的门。
蒲一永举起拳头:“麻烦也是我的事,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会打你哦?”
那家伙……回来估计又要跟他发火了吧。
他们说这些话时,一班教室外刚好走过几人。
他咬唇想,短期内还是不要惹这个混混比较好。
只是衣服却一定不能留了。
曹爸夹了一筷菜给一永:“一永,多吃点,学校里念书一定很辛苦。”
“关你屁事?我上次就警告你吧,再随便乱进我房间我一定揍你。”蒲一永一把揪住曹光砚的衣领。
蒲一永一到家就直冲冲往房间里闯,一下子扑到自己床上,今天放学前又被陈老师碎碎念叫他不要欺负一班那个,拜托,到底是谁欺负谁?
“猪头砚!”
曹光砚一一淡笑着谢过:“谢谢,我其实没什么事的,是老师他太夸张。”
曹光砚又磨磨蹭蹭,好几分钟以后才来开门。
他烦死这个鸡婆了,婆婆妈妈扭扭捏捏,比班里的女孩子还娘娘腔,自从住在一起后隔三岔五就要动他的衣服,哪个男生会这么勤快洗衣服啊?
“光砚你可以走路吗?”
但很显然他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女生嘟嘴道:“光砚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被三班那个垃圾一直欺负啦。”
曹光砚闻声抬头,果然看见蒲一永插着兜从教室前经过,东均和李灿跟在他后面大呼小叫。刚才的议论并没有压低声音,不
虚伪。蒲一永想。
他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以后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坐起来环视一圈,突然发现椅子上的衣服都没了。
好险。曹光砚想。
是曹爸买菜回来了。
于是饭桌上吃饭的氛围就有点僵硬,曹爸不太多话,一永和光砚又各自看不顺眼,更不会跟对方搭腔。
气氛僵持时,楼下传来开门声:“一永,光砚,你们在家吗?”
亮,阴道口更是翕张得快要合不上,穴口一圈都是亮晶晶的水意。曹光砚突然用力夹腿,将衣服紧紧夹在大腿根部,腹间一阵痉挛抽搐,女穴里便喷出一大堆水来,全被衣服堵在穴口,又顺着腿根流下。
蒲一永放学回来的时候,曹爸不在,估计去买菜了,永妈也不在,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
晚饭只有曹爸、一永、光砚三个人。因为永妈在理发店加班,快要过年了,理发店的生意也热闹起来,永妈这段时间都很忙,要晚上好晚才能回家。
但那个混蛋,谁要帮他带功课啦,既没品又无聊的家伙!
“永哥你走慢点,等等我们啦。”东均和李灿的声音很大声。
“光砚你还好吗?”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曹光砚都渗出一身大汗,虚无地趴在蒲一永床上睡了许久。但没几分钟他又惊醒过来,连忙从蒲一永床上爬下来,检查床单有没有被他弄脏。
“光砚你喝点汤,这是我特别给你炖的骨头汤,补脚的。”
“哎呀反正以光砚的智商,少两天笔记也不会怎样。”
他是扭到脚不是骨折。曹光砚心里想着,面上也乖巧:“谢谢爸。”
曹光砚镇定道:“如果我不帮你洗你又会堆到没衣服穿再洗,到时候还要借我爸的背心和内裤穿,也要被伯母念,那时候会很麻烦,而且我只是顺手带你的衣服。”
还好,因为衣服一直堵着的缘故,床单没有怎么沾到,只是有几滴可疑的水痕而已。
有热心的已经主动贡献自己的笔记:“光砚这是这两天你缺课的笔记,我都帮你补好了。”
他肚子里窝着一团火,想到今天没帮曹光砚带功课晚上肯定要被老妈念就十分烦躁。
曹光砚冷着脸:“你衣服堆太多我顺手帮你洗掉而已。”
曹光砚的扭伤并不厉害,在家里养了两天就又去上学了。他一向在学校很受欢迎,刚到教室,便有男男女女围上七嘴八舌:
“对啊光砚你真的要凶一点才行,那种人最欺软怕硬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