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歉吧。
因为他是哥哥,他要大人有大量,包容弟弟的不懂事——他居然还记得他跟曹光砚的这层关系呢。
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蒲一永在天台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嗯,曹光砚压根没来。
蒲一永的脸越来越黑。
他耐着性子等着,想说也许曹光砚被老师叫走了,或者突然有别的什么事,等忙完了肯定会来,之前都是曹光砚等他,今天他等一回也没关系。
但直到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响了曹光砚都没来。
这家伙放了我鸽子。
蒲一永简直气坏了。
“蒲一永,上午第一节课迟到就算了,怎么下午第一节课还能迟到啊?”他偷溜进教室的时候果然被姚老师逮到——该死的,怎么是姓姚的上第一节课,毫不意外地被罚在走廊罚站——都怪曹光砚啦!
一班的教室离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就算蒲一永视力再好,也看不到一班里的情景,更别提看到曹光砚了——虽然他现在非常想冲进教室里直接把人揪出来打一顿。
怎么可以放我鸽子!
结果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才刚响蒲一永就大步往一班教室走,气势汹汹地往人家班级门口一堵,中气十足地喊:“曹光砚,出来!”
一班准备去上厕所的同学都被蒲一永吓住,不敢往他堵的门走,只好往后门绕。知道曹光砚今天心情不好的同学则是心里发怵,心想完蛋了,今天曹光砚心情不好,怎么这个混混又来找麻烦?
曹光砚果然心情不好,板着脸看蒲一永,就是不起来。
蒲一永也不怕跟他僵,大眼瞪小眼,反正你不跟我出来我就堵你教室门不让你们班的人走。
同桌有点害怕这两人打起来,小声问:“光砚,要不要去告诉老师啊?”
曹光砚梗着一口气,沉着脸说:“……不用了。”
老师说的话有用就有鬼了。
他还是站了起来,跟蒲一永出去了——总不能让蒲一永一直堵到上课,这个笨蛋真的做得出来!
“我只有五分钟时间,马上要上课了,你要说什么快点说。”曹光砚在楼梯口拐角跟蒲一永说话,同时有点不安地看拐角有没有其他同学出来。
“中午为什么不来?”蒲一永问。
曹光砚十分冷淡:“你昨天也没来。”
“昨天过节啊,谁愚人节还要上课。”蒲一永理直气壮。
“今天也过节。”曹光砚说,“国际儿童图书日和世界提高自闭症意识日,所以不上课。”
蒲一永瞪大眼睛:“那明天嘞?”
“世界水生动物日。”
“后天呢?”
“清明节啊。”曹光砚冷笑,“5号是儿童节,6号是体育促进发展与和平国际日,7号是世界卫生日……好棒哦,天天都在过节欸。”他的语气十分阴阳怪气,果然跟东均他们说的一样,今天的曹光砚是毒舌人设。
蒲一永更加火大:“你不要讲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反正你就是不想给我补课就对了。”
“对,反正你补了也没什么用。”曹光砚继续毒舌输出,“像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叫你写个国中卷子也只能考两位数的单细胞生物根本就没有补课上大学的必要。”
“你!”蒲一永的拳头都挥起来了,曹光砚下意识闭上眼,以为蒲一永要揍他。
但蒲一永的拳头攥了又攥,还是咬牙切齿地改成去揪曹光砚的衣领:“你不要太过分哦,我是看在昨天那件事才不揍你的,要生气就直接打我啊,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又不是女生,不要学那么娘娘腔好不好?”
曹光砚本来就不高兴,看蒲一永还提昨天的事,更不开心了,一把推开蒲一永,说:“我本来就是娘娘腔,你满意了吧!”
他一激动起来眼睛就容易红,看着就很像被欺负了的样子。
蒲一永一下噎住。
呃,曹光砚也确实……算半个女生。
“要上课了,我走了。”曹光砚红着眼看他,“你不要来找我了,很麻烦。”说完就甩头就走,赶着上课铃声快步跑回教室里。
蒲一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又被曹光砚甩脸色了。
靠!又不是只有你会生气!
我也生气了!
家里两个小孩好像又开始冷战,永妈和曹爸都表示非常茫然。
“他们最近又吵架吗?”
“不知道啊。”
“他们是不是好几天没说话了?”
“好像是。”
但因为曹光砚和蒲一永两个人什么都不说,所以永妈他们也无从得知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又突然开始冷战的原因,不过兄弟之间吵吵架也是常事,而且曹光砚也没有告状说一永欺负他,所以永妈曹爸也就担心了两三天,就随孩子们闹脾气了。
当然了,主要是新的更严重的问题来了——蒲一永又考砸了。
因为他们冷战,才开始了几天的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