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好好压榨你一顿!!”
暮渺渺回复了一个他惯用的猫猫头表情包:“你想吃啥?”又添了一只挥洒着钞票和金币的兔兔头表情包,意思是爷有钱,随便吃。
一旁的顾森瞧见了,“这是渺渺朋友?”
“嗯呢!”暮渺渺重重点头,“是以前在孤儿院认识的好朋友,和我同岁,是个beta,他也考上了a大,不过比我晚两年,现在大二。”
李栗子小时候身体不好休学了一年,后来星际统考前夕遇到车祸,又重来了一年,所以比暮渺渺差了两届。
“是孤儿呀。”顾森撑着下巴壳,歪在暮渺渺身上看那颗棕色栗子,“家里人都不在了么?”
暮渺渺回忆着:“这个我倒没听他说过,只知道他母亲重病,将他托付给了老院长,因为身体不好一直没被领养,老院长死时他正好满了16岁,保幼局就没再给他找监护人,每月发福利金和学费,直到今年他成年。”
而暮渺渺,在12岁时被一对老夫妇领养去了一颗偏远的星球,和李栗子断了联系,直到两年前李栗子考上a大,他们才在校园重逢。
顾森寻思了会儿,“回头我让人查查,a大学费可不便宜,成年了没有福利金,后面两年要半工半读多累。”
暮渺渺听懂了,这是要给栗子找家呢,他比划出一个爱心:“哥哥真好!”
周庭拽着领带,一脸烦躁地坐上沙发,抬头看见二楼紧闭的房门,整个人更显焦急,一挥手掀翻了茶几上的茶盏,朝一旁噤若寒蝉的女人发着脾气。
“看看你生的儿子!这么没用!原本不是和谢家那位处得很好吗?怎么我们现在摊上事了他们正好就闹翻了?!”
女人也委屈:“你就少说两句吧,桠桠和文擎吵架了,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呢,公司的事儿我去求求谢家老夫人,她一向最喜欢桠桠了,一定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理的。”
周庭揉着太阳穴,不答话,他知道这次的事儿没那么容易摆平,可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周氏医药只是个小公司,根本妨碍不到在生物制剂方面占比第一的林家,林家为什么突然对他们下手?而且雷厉风行、不死不休。早上检举,中午见报,晚上就有人来查,一查一个准,他们连求人都没有门路。
周庭泄了力,躺倒在沙发靠背上,盘算着手头上的流动资金,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一难过不去……
良久,他起身往二楼去,站定在周桠房门口大力拍门:“去和谢文擎认个错,服个软,别矜持着,知道吗?!真是……一个oga,连男人都抓不住,真不知道我生你有什么用!一天天的尽会给我惹事……才帮你摆平酒驾车祸的事情,现在又出幺蛾子……听到没有?!”
良久,房间里传来一声低低的“知道了。”
周庭咒骂着林家,转身离开,没注意到那声音里颤抖的恐惧。
房间里,周桠呆坐在地毯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光脑投影上的新闻,和顾森小亲王同行的小王子的高清照片被单截出来,那双干净剔透的碧绿眸子,漂亮矜贵的桃花眼,赫然是一年前被他抢走保送资格的暮渺渺。
所以为什么林家要对他们出手?为什么谢家会作壁上观?为什么父亲四处求人却都被拒之门外?
因为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得罪了皇室。
——啪——
水杯忽然从桌上掉落,玻璃碎片四溅,周桠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办?
要和父亲说吗?
不,不能说,父亲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
周家要完了,他也要完了。
不行,他不能等死,他要逃。
周桠唰地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脚掌被碎玻璃划破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拿出一个大双肩包,将所有奢侈饰品和手表都装进去,天一擦黑就溜出了家门。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双手插兜跟上他的脚步,转身时,棒球帽下几缕浅金一闪而过。
军监七处夜不点灯,每当天幕转暗,人造太阳光消散,这座黑陨铁打造的囚笼便如一头自视的兽,一只自溺的虫。
绝望是它的基调,哀嚎是它的祈祷。
但今天,稍有些不同。
狱警林鲤推门而入。
占地万平、俯视为“回”字形的四层正方建筑中间镂空,一路挑高至顶的这张“回”字中的“口”平时用作刑房,今天却成了摇篮——刑架上没有挂人,而猩红的王座上却有一团黑影,猫似的蜷缩着,舒缓柔和的呼吸声证明了这只猫儿睡得香甜。
林鲤有些迟疑和困惑。
才上了一个多月班的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典狱长晚间带薪摸鱼睡大觉,岗前培训只交代了他如何应付犯人提出的不合理要求——电棍伺候。
所以要叫醒典狱长吗?
但是他看上去睡得很熟,很香。林鲤甚至能看见那埋头酣睡的小亲王的嘴边涎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