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的脸从上车到下车,温度就没下来过。
靳凛的嘴角又被他啃破了皮,十分惹眼,他们进酒店的时候,店员都多看了好几眼。
靳凛看到施然回了房间才敢抬起头,忍不住笑了,怎么之前对自己胆子那么大,现在接个吻就害羞成这样。
靳凛把门反锁好,见施然还没晃过神来,一把拉住他,将他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下巴搁在施然的发顶上,蹭了蹭,“明天,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见个朋友?”
施然闻言,终于把思绪拉了回来,内心有点抵触,下意识地开始恐慌,没有马上回复靳凛。
像是知道施然心中所想,靳凛没有催促,而是慢慢把施然悄悄掐着指腹的手掰开,紧紧握在手中,“只是见个面,吃个饭,我想把你介绍给我认识的朋友,让他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可以吗?”
靳凛是那么体贴,施然鼻头一酸,往日的委屈翻江倒滚的涌上来,夹杂着浓浓的恐慌,既欣喜于天降的幸福,又害怕自己的秘密有一天被发现。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靳凛的喜欢。
翌日,施然醒的比靳凛早,施然一开始不敢乱动,后面又钻进靳凛的怀里拱了拱,靳凛无意识地抬起手,将他揽进去,均匀的呼吸声听得施然再次困意来袭,竟然又睡着了。
昨晚,他和靳凛差点擦枪走火,而施然却跨不过心里那道坎,靳凛察觉到施然有些抵触,只好硬生生起来又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身水汽,那时都到了后半夜。
下午四点。
医生先一步到的咖啡店,靳凛到的时候,他正百无聊赖地低头刷着手机。
抬头一看,见靳凛进来,“怎么这么早叫我来?不是约的晚上吗?”他放下手机。
然后又往后看,见没别的人,“不是,你一个人,不是带施然一起吗?他人呢?”他往后张望着,却没看到人,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不算太惊讶,之前就觉得靳凛得栽,没想到,还真被他猜到了。
走近了,却发现靳凛有些不对劲,浑身散发着疲惫的感觉,脸上似乎还有红痕,衣服也被弄乱了,衬衫上的胸针也被扯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被人揍了?谁啊,我现在就去找他去?”医生吓了一大跳,赶着就要冲出去。
靳凛自从进来就不语,一向平静的他脸色不虞,示意他小声点,随后坐了下来。
医生压下内心的焦急,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碰到仇家了?”说着,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仇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而且,靳凛这一身腱子rou,怎么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看样子,像是单方面的挨打。
能这么光明正大的…
靳凛皱眉,压下心头的烦躁,看了眼菜单,“先给我弄杯冰的。”
医生急的要命却无可奈何,他了解靳凛,看起来温柔有礼,实则倔得要死,他不说,没人套的出来他的话。
服务员将冰水送过来,还好奇的看了眼,靳凛将冰水拿起,冷冷一瞥,服务员一下子被冰冷的视线骇住,赶紧走开了。
先敷在脸上,碰上去那瞬间还是生理性地躲了一下,脸上的刺痛感提醒着他,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
还是以最直接伤害最大的方式发生。
他不能以这副模样回到酒店,不然以施然的性格,大概,会去找他父母理论吧。
医生看到靳凛的这副狼狈模样,心下也猜到了些,他想说些什么,嘴巴却像被堵住了,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糟心,这都什么糟心事啊。
靳凛头疼欲裂,将冰水紧握在手里,“我妈,在调查我和施然,之前她就有所怀疑,我最近忙着我外公的事,居然把这茬忘了。”
医生哑然,靳凛母亲他有所耳闻,看起来温温柔柔,其实柔中带刚,这么多年,她和靳凛父亲一起打拼,难免没有莺莺燕燕找上门,但她一直能稳坐家中,说没有手段,那都是不可信的。
“那,依我对伯母的了解,你最近,还是让施然避避风头吧。”医生斟酌着开口,虽说他和施然不熟,但看靳凛对施然的在意程度,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靳凛手还握着那杯冰水,冰水被手融化从掌心留下,在桌子上留下蜿蜒的水迹,半响,叹了口气,“我就怕,已经来不及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你还在这坐着,施然现在在哪?”
“酒店。”
“房卡在你这吧,我知道,你怕施然看到担心,但是这事,估摸也瞒不了多久,我先带你去我车上,我帮你买套衣服,你换上,状态好点了再回去。”医生一个头两个大,他是真不愿意看到兄弟这样,甚至还有些迁怒于施然,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他和靳凛认识这么久了,除了看到他为生意上的事情发愁,对于感情,他有时候冷静的就像个机器,现在呢,这颓废沮丧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公司面临破产了。
靳凛是晚上才回来的,除了身上换了身衣服,脸上的肿胀已经消去大半,如果仔细看,才能看到些许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