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让为师失望过。”周枕山也笑了,却又似是不经意的撇开了话题,“你还没吃饭吧?”
“嗯。”
赵景明点点头,他会做饭,今日的晚饭也早就做好了,只是他要先等师父回来,然后跟师父一起。
虽然周枕山辟了谷,不用吃饭,但赵景明还是让他陪着。
赵景明从小就对做饭很感兴趣,十二三岁的时候便无师自通,自己学会了,而等师父回来再吃饭则是一种维持了十几年的习惯。
“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好。”
二人走进了屋,日薄西山,晚霞初现,映的屋内还是亮堂堂的。
赵景明心里想着事,犹豫着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周枕山却好似故意般,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他嘴中。
“好好吃饭。”
“唔……!”赵景明嚼着送到嘴边的菜肴,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咽了下去,他看着师父握着玉筷的手,白皙修长,比自己的手要大好多,好看极了……那筷子是白玉做的,竟也没师父的手明亮!
他一时看呆了眼,险些忘了先前要说的话,只觉得师父真真是绝色、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而这么好看的人竟只是他的师父……
“愣什么神呢?”周枕山注意到发呆的赵景明,轻瞥了他一眼。
赵景明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这事还是等吃完再跟师父提吧。
周枕山早已辟谷,所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见他吃完,不忍再逗他,将那事先一步提了出来,“前两天答应你的事,为师不会食言,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
“……师父,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听见周枕山的话,赵景明小心翼翼的开口,同时不经意的向着他身边凑去,跟刚被收养的小猫一样,想粘人却又不敢,别扭又可爱。
“说。”
周枕山看着赵景明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心头也软乎乎的。
“师父,就是、那个……您,您可不可以不要收别的弟子了啊,徒儿一直保证乖乖的,以后一定认真修炼!”赵景明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却眨呀眨,忍不住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
周枕山将些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面色不变,眼底却愈发温柔,心里着实不忍再逗这傻孩子。
“刚回宗门那日,你师叔他就跟为师提过一嘴要不要收徒的事,为师当时就已经回绝了。”
赵景明脑子一愣,师父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答应自己了吗?嗯?不对!师父当时就拒绝了,那为什么还要……
他抬起头,神情困惑,“师父,那您前几日为何要问徒儿……!”话还没说完,但在他看见周枕山藏不住的、意味不明的笑容时,瞬间全都反应了过来。
“师父,您戏弄徒儿!”
赵景明面颊滚烫,跳了起来:原来师父就没打算再收徒,只是在逗自己,自己还当真了,这也太丢人了!
周枕山笑出了声,把害羞的小徒儿重新按回了座位,按回自己身旁,“咳,为师当时就是随口问问,倒惹得你多心了,是师父的错。”
轻飘飘的道歉,毫无诚意,但师父都主动开口道歉了,赵景明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脸依然红着,在坐下来后又往师父的方向靠了靠,随后大着胆子,又径直靠到了其肩上。
“师父,我还以为是您嫌弃我了呢。”他的声音轻柔极了,似那三月的春风,直叫人心痒。
师父身上好香,赵景明闻到师父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只觉的清新的同时也醉人,光是闻见,面颊就仿佛被烧了一般,滚烫极了。
周枕山放下筷子,手轻抚着他的头发,语气温和道:“傻孩子,你是为师养大的,为师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随后,他见天色已沉,又开口道:“回去休息吧。”
“……好。”
赵景明低下头,将面上的红晕也掩盖下来,站起身,行了一礼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是该好好休息一下,紧绷了好几天着实有些累了。
周枕山挥挥手,将碗筷收拾起来,他早已辟谷,这饭菜也尝不出滋味,只是陪赵景明待着罢了。
他盯着赵景明离去的背影,想起这小徒儿刚刚害羞的样子,嘴角又不自觉的勾起……这孩子,或许真的是自己这长久又无趣的生命中,唯一的变数吧。
——
第二日是外门弟子的比斗,赵景明可以坐在周枕山身边,在看台上观看,外门弟子修为天赋普遍都不高,比斗也不精彩;第三日,则是内门弟子的比斗,本来赵景明也不甚在意,但在决出冠军,不少弟子也都拜完师或进入堂口后,却发生了点意外。
内门冠军是一位天资不错也很勤奋的少年,比赵景明年纪要大些,如今也已达到筑基初期。
那少年在比赛结束时,猛的跪下了下来,大声对看台喊道:“弟子何合想拜入大长老门下,还望大长老不嫌弃!”
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