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景明的话,那侠客立马哈哈大笑起来,他摆了摆手,看着很是不拘小节。
“哈哈哈,小兄弟客气了,我胡某最看不起的便是强民女之人!”
说到一半,他又想起什么,解释道:“我刚刚碰巧路过此地,正好把你们与那登徒子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才出手相助的,我绝对没有在跟踪二位,二位不要误会哈。”
“哪里会误会呢,胡大哥好心相助,在下怎么会这么想呢?胡大哥真是多虑了。”
“话说,胡大哥真是好身手啊!”
赵景明这侠客颇有好感,听到他自称胡某,便知道他姓胡,年纪看着又比自己大,索性直接称其为胡大哥。
胡大哥听闻此言,笑的更开心了,伸出手来在赵景明肩上重重一拍。
“小兄弟和这位小姑娘身手也不赖,莫非也是江湖人士,不知该怎么称呼啊?”
“在下……卿容,这是我妹妹,卿灵。”
赵景明被拍的肩上一疼,险些没站稳,听到对方问及姓名,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卿容,一顺嘴,就这么说出来了,同时给楚玉瑶也顺便想好了,楚玉瑶也是聪明的,当下便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和姓名,连忙也笑着冲胡大哥点点头。
“胡大哥好!”
胡大哥看着没什么心眼,对二人的话并未怀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是亲兄妹吗?”这俩人是兄妹?可他看二人长的不太像啊。
“……同父异母。”
赵景明也知道他们二人长相丝毫没有相似处,要说是亲兄妹太牵强了。
“哦哦。”
这下胡大哥信了,他向前走去,笑着邀请二人道:“卿老弟,相遇就是缘,咱们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如何?我请客!”
“胡大哥相邀,我们兄妹二人自然不会拒绝。”
赵景明与楚玉瑶悄悄对了个眼神,应了下来,他对面前之人都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再说这人今日也算是帮了他们忙,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
三人悠闲的走在路上,边走边聊闲。
在闲聊中赵景明知道了胡大哥的身份,胡大哥姓胡名远宁,今年四十,没有修道气息,只是个凡人,他一直在这附近过活,做着劫富劫贫的行当,算半个江湖中人。
胡远宁很是健谈,对赵景明二人也很感兴趣。
“卿老弟,你们是哪里人啊?”
赵景明苦不堪言,他脑海里飞快想着措词,面上却仍努力维持自然:“在南方,很南的地方……”
……?
赵景明答的模棱两可,好在胡远宁并不在乎,他只是随口一问,这个话题很快便被糊弄过去了。
——
三个走到一家酒楼内,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后,胡远宁叫了一壶好酒和几盘小菜。待店家将酒香浓郁的酒端来时,赵景明连忙摆手道:
“胡大哥,我妹妹还小,喝不了酒。”
胡远宁丝毫不在意,只抬手倒了两杯,自己饮尽一杯后,将另一杯递给了赵景明:
“哈哈哈,我自然不会强迫小姑娘喝酒的,卿老弟,咱俩喝!”
望着险些凑到自己嘴边的酒杯,赵景明只得接了过来,他面上还维持着笑,可捏着那杯子的手却紧了紧。
坐在一旁的楚玉瑶手里捧着一杯ru茶,她闻见那赵景明那边醉人的酒香,有些担忧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问道:
“师……咳,阿容哥哥,你能喝吗?”
赵景明酒量不是很好,但胡远宁实在热情,他也不好拒绝:“可以小酌几杯的,你别担心。”
“哦,那哥哥你别喝多了哦。”
坐在对面的胡远宁似是看出了赵景明的为难,主动开口道:“卿老弟少酌一杯即可。”
“好吧,咳咳……!”
见状,赵景明也不再推辞,抬头,果断的饮下。他喝的有些急了,那酒也有些烈,呛的他咳了好几声。
胡远宁见状也没再给他倒酒,而是又点了一壶茶来,用茶再次将他的杯子满上,打趣道:
“卿老弟酒量不太行啊!”
赵景明尴尬的笑了笑,缓过来后便以茶代酒再次和胡远喝了起来。
……
就在此时,酒楼最中间的台上突然唱起了戏,听着极好的,可赵景明听不太懂,只是觉得颇为有趣,便也认真听了起来。
楚玉瑶没听过戏,自然也是十分感兴趣的,台上的人穿的花花绿绿,唱的咿咿呀呀,她虽也听不懂,但还是看得极为认真。
“愿把春情寄落花,随风冉冉到天涯;君能识破凤兮句,去妇当归卖酒家。”
“当垆卓女艳如花,不负琴心走天涯。负却今朝花底约,卿须怜我尚无家。”
“……”
听着戏,坐在对面的胡远宁头慢慢低了下去,酒也不喝了,听着听着他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清泪。
赵景明最先发觉胡远宁的不对劲,见其落下泪来,不免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