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云野状态有些不对。
“没,一个人在家里太安静了,都要疯了。”胥云野笑了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对着一只还认生的小狗。
“……”闵司舟略有耳闻,胥家的甩手掌柜很少陪伴孩子,胥大少爷纸醉金迷,夜不归宿,原来是因为感到孤独吗?
“唉,大总裁。你说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你和什么人暧昧,也没谈恋爱,你不会……”胥云野用促狭的眼神盯着闵司舟,兴高采烈。他的消沉随着最后一缕夕阳熄灭了,那个永远笑着的少年又在灯红酒绿中醒过来。可能,是他吧。
“我怎么?”闵司舟血压一瞬间升高,耳膜都有些胀痛感,这破小孩一天都在想什么。“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天天喝酒泡吧,勾三搭四,无处发泄吗?”闵司舟自觉讽得恰到好处。
“闵哥!你听谁说的,我去夜店只是去蹦的!我从来不……不……不那什么。而且,我可是正儿八经第一次表白,我很严肃的。”胥云野把羞涩却直球的男大演绎得惟妙惟肖,耳朵尖都红了,指不定背地里想什么十八禁的内容偷着乐。
不过,胥云野句句属实,童叟无欺。不发生性关系的人间好do,洁身自好夜店纯蹦迪,这次单纯是为了捉弄闵司舟,才突发奇想来了个表白。
现在压力转到了闵司舟这一边。旁边的胥云野耳朵红得跟要烧起来一样,显得他颇不像个东西。先是先入为主觉得胥云野是个浪荡子,再是把人家一腔真心当成了无处发泄的荷尔蒙。闵司舟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胥云野垮着脸玩手机,连个眼神也不再分给闵司舟,表面上被冒犯,暗地里哼着小曲儿。那家钵钵鸡很合他口味,马上进食谁会生气呢。手上忙着博主测评小玩具同时,在橙色软件下单。他前几天就给他寄了一些小东西做开胃菜,这次是正餐,项圈啊,鞭子啊,口球啊什么的,先买着,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亲手用在他身上了。
“咳,马上到了,我找个地方停车。”闵司舟看见他不高兴的样,不知所措的惶恐莫名其妙控制住他。突然明白了他那些包养小男孩的兄弟们有多难,把人捧手里供着。小祖宗吃醋了生气了不开心了,一个二个商业精英低声下气哄人开心。光是开口道歉这件事,他就做不到啊。
不过,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啊!!!
胥云野东西选完了,感觉一般人也该气得差不多了,收起手机,面色如常:“听说徐教授经常来这里吃饭哦。”
闵司舟拿捏不住胥云野的脾气:“你真是……少管我的工作。”
和小孩子一起吃了一顿很愉快的晚餐。没有推杯换盏之间勾心斗角,闵司舟难得沉浸在这个热闹的城市陌生的微凉空气中。
“叮。”
有新消息。
“阿也light:快递注意取。”
对面的胥云野正垂首和鸡爪搏斗,注意到闵司舟从手机上移来的视线,还叼着鸡爪眼睛就慌忙对视过去,是表达疑惑的表情,显得有点呆。假若过两天就以“阿也”的身份把他约出来,“胥云野”的出现时间太巧合了,为了打消小狗可能有的怀疑,他在车上设置了定时发送的信息。
“工作的事,不要紧。”闵司舟感受到胥云野的目光,手指停留在屏幕上方许久,发过去一个谢谢主人。
回家的时候,只剩下绿化丛里的蛐蛐儿和点点微弱的星光还醒着。闵司舟看了眼手机,“01:26”。明天只好晚点去上班了……闵司舟懊恼自己怎么就心软了,敬业的好总裁形象毁于一旦。
闵司舟从附近普通学区房的蜂巢中拿出快递——他害怕阿也通过那个高级小区的地址猜到他的身份。看见盒子上收件人一栏“阿也哥哥的好修勾”几个大字,老脸一红,妈的,还好快递员直接将之放在快递箱里,没给他打电话。
回家拆开包装,倒也没什么太过奇怪的东西,跳蛋,震动棒,贞操锁,带着毛茸茸尾巴的肛塞和一对耳朵发箍,情趣手铐。最近阿也爱玩清淡口?闵司舟还怪疑惑的,倒也不是欲求不满,只是觉得在网上看阿也一直玩得挺大,是因为照顾自己是第一次吗?这倒是没想到……
拆到快递箱的最底部,闵司舟发现静静躺着一只皮鞭。只是网调的话……有必要用到鞭子吗?不太像是赠品,那皮鞭上的光泽展示出它不凡的材质。或许是胥云野下错了单?
正当闵司舟思考时,一旁的手机震动。
阿也light:收到了?回家好晚,干什么去了?
阿也light:好想看修勾摇着尾巴求我干他
阿也light:嘶——会不会影响大总裁第二天的工作?是不是有点任性?
阿也light:拍照发给我,早点休息~
闵司舟看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既然知道他是日理万机的总裁,为什么要提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要求啊!!!算了,阿也这么多年的风格,一直就是这样。嘴上不愿意,有些人身体却很诚实,乖乖巧巧给肛塞消了毒。
那玩意的设计初衷就是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