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摔到膝盖,还有浑身疼,骑不了马,也坐不得车。”我当即拒绝。
秦远未恼,依旧笑呵呵看着我,抿嘴道:“我陪着你养伤”
不用你陪,你在这我踏马浑身不自在。我灵机一闪道:“最近各家铺子会将账本送来,就麻烦侯爷替我观看观看。”既然你想来,我在床上躺,你就在书桌上看账本,也好体会体会管理家的不易。哼哼哼。
“也好,你好好调养,不应做这些费神的东西。”
我没想到他答应的那么快,该不会是要请什么外援吧?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吗?对了,怎么忘了她?我拍头,懊恼不已,说道:“侯爷带回来的女子已经被安排到西厢,这夜也深了,是不是该移步了?”
秦远依旧笑着,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就也一直盯着他。
“不好,我今天来陪你的”
“我睡了很久,今夜我要赏月,不睡了。”
只听见外面轰隆一声,接着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那雨似乎觉得自己气势上不行,随后就是哗啦哗啦砸向地面,窗户没关,我还能感觉有丝丝水汽飘了过来,落在了我的脸上。
秦远起身去关窗,我难为情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什么情况,这么不合时宜的雨?
“这月是赏不成了,我们可以赏雨”秦远笑道。
“我要睡觉,床小,侯爷移步吧。”
“改天我让人换个大点的床,也方便行事。”
行事?我脸一红,不敢看他,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可是本侯的夫人,难道让我当和尚?”对面那人轻笑道。
“我是男子,与你行房太……,还,还有损我的身体。何况,你已经带回了一个女子,为何还要这般?”
“阿闲,那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把她纳妾,岂不是恩将仇报?你以为所有女子都喜欢你的夫君吗?”
“你可以写封和离书,休书也行,将她明媒正娶回来,不就不是恩将仇报吗?”终于说出口了,畅快,就是没有看他是什么表情。
“阿闲,你!”
听语气应该很生气,怎么了?休妻这么难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还不能休妻?
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了,却听见他说“你别想了,我不会放你离开。”
为什么?难道是恨?因为我爹算计了他?他这般模样,不像是因为爱,到底为什么?他想要成绝户吗?
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向我走来。我也没在问,再问下去,他会不会直接动手?还是会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去?我穿过来时,闻人闲的记忆似乎也不是很清晰,而我又没有系统,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这咸鱼怕是当不成了,可能稍有不慎就会身死吗?我要逃走吗?逃去哪?我还回得去吗?
外面雷声阵阵,狂风一直拍打着窗户,外面像是有鬼魅,随时准备破窗而入。我不免浑身一颤,这样的天气,准时会伴随不好的事情出现,我还没有穿过来时,每次这样的天气,我都会做噩梦。
秦远在我面前立定,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抬头,盯着手上的倒刺发呆。
“冷吗?我抱你去床上?”
我还没有拒绝,秦远这行动派已经将我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他将我放在床上,随后从柜子中拿了被褥出来,铺在上,看来他不打算回去,算了由他去吧。
我躺在床上,腰还是很酸,换了个姿势。我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但是我却很快进入了梦乡。
秦远好像说了什么,雷声太大,我没有听清。
我做梦了,我在一座山上拼命地跑,身上还有铃响,可是我身上并没有带着铃铛啊?眼见那人就要闻声追过来,我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四面八方的水向我涌来,下坠时的水压有些沉闷,我失重般的一点点向下坠去,没有一点办法。来个人,无论是谁,救救我,救救我……
“……闲……阿闲……醒…醒”好像有谁在叫我,我被晃得迷迷糊糊,眼皮子像是粘在眼睛上了似的,睁开很费劲,模模糊糊的人影,看清之后,是秦远!
“你出了好多汗,你怎么了?梦魇了?身上可有不舒服?”他边说边擦去我额头的汗。
我还在迷糊状态,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过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摇摇头。但是好想哭,可能是梦醒后的脆弱吧,眼前的人我还是猜不透,但是我直接抱住了他,大哭起来,现在想想我尴尬的想要原地去世。
他拍着我的背,抚慰着我,没有说话。
我大概是哭累了,他拍的我也很安逸,趴在他的肩膀上又睡着了。
窗外好多鸟在叫,将我吵醒了,我起来穿鞋,发现秦远已经走了。来到外面,新雨过境,一切都焕然一新,只是残风无情,折断了很多枝条。小厮们已经开始劳作了,打扫庭院,修剪花枝。
空气很清新,也没有了往日的燥热,我心情大好,虽然腿好是有点软,但已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