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晚年时,英格兰的摄像技术已经逐渐流行。
彼时的外面的战火已经稍稍停息,社会上充斥着百废待兴的欣欣向荣。
他在报童的手里接到了这个信息,没有过多犹豫就准备回家手收拾行囊,他想要回到他与克劳德的故乡——法国。
约瑟夫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与他相遇的乡绅都会礼貌的抬一抬帽檐,尊敬的喊他一声“德拉索恩斯先生。”
很显然,这位拥有异国口音的白发先生在这里很受敬仰。
约瑟夫走进他开设的摄影店内,合上了大门。
他的脸隐匿在黑色里,刚才那么和煦的阳光居然都没有在那张俊美的脸上留下一丝温度。
他坐在了一个被红绸盖住的摄像机前,摄像机后面悬挂着一副巨大的相框,里面似乎是一副画,因为不同于黑白照片,上面的人有着色彩,他与约瑟夫相差无几的相差无几,不同前者平日里给人留下的就是一副淡漠如水的样子,他挂着如太阳般的笑容,温柔的看着相框外的人。还有就是那满头金色的头发,更是与约瑟夫拉开了相似的距离。
“克劳德,我的克劳德,你离开我多久,我都快忘记了。”
约瑟夫喃喃自语,他快要忘记自己这个时间的河里流亡了多久了。
时光唯一给他留下的痕迹就是满头金丝变白发。
可是无论多久,无论生命的河流多么漫长,都在他失去兄弟的那天定格,就像他的照片一样,所有快乐、幸福都被定格,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凄凉。
往后的每一天,与他而言都是浑浑噩噩。
门上的铃铛叮叮铃铃的响过一串,代表有人进来了。
“不好意思,停业了。”约瑟夫冷冷的开口,甚至没有回头看来人是谁,专注的看着墙上克劳德的画像。
“亲爱的德拉索恩斯先生,您是准备离开这里吗?那可能不行哦~”
约瑟夫这才偏头,冷冷的瞥了一眼来人,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风衣,带着贝雷帽,格子围巾,约瑟夫甚至不用想都这道这是一名侦探,因为他这身是时下最流行的侦探服饰。
“我对侦探游戏不感兴趣,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来人放下含在嘴里假模假样的烟斗,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就坐了下来,“德拉索恩斯先生,最近城里流行一种说法,不知道您听说了吗?”
男人把目光投射在了约瑟夫的相机上。
约瑟夫没有理会他,或许对他来说,这个人不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他甚至不愿意将目光从克劳德的画像上抽离,分出一片了来好好打量来人。
男人见此很是气急,约瑟夫的行为显然是丝毫没有给他这个侦探面子,这使得他很是羞恼。
“最近城内闹了个笑话,人们都在传,最近失踪的人们,都是去了一个叫镜像的异世界,他们想要去那里保留自己的灵魂,使得自己得到永生,德拉索恩斯先生,你说这可不可笑。”
男人大大咧咧的走到约瑟夫跟前,戏谑的把玩起了他头上的黄色丝带,“有一说一,德拉索恩斯先生生的倒是貌美,我父亲包养的男宠和情妇都比不过您万一呐。”
色眯眯的眼神在约瑟夫身上流连,他这才扭头好好的打量起了来人。
没人知道,约瑟夫专注的目光只看过死人,因为知道的,都已经永远的在另一个世界了。
男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内定成了作品,还在喋喋不休,他以为约瑟夫怕了,他以为自己拿捏了把柄,他在作死的道路上一骑绝尘。
“您也不想让人知道,最近那些失踪的乡绅与您有关吧,约瑟夫先生。”男人在房内踱步,审视着房内的陈设,似乎在寻找一个适合他发泄的位置。
他掀开了遮盖相机的红绸,里面的盒子相机与别的没什么不同,甚至破旧,更古老的样子。
看样子被那些乡绅敬仰的德拉索恩斯先生只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美艳男子罢了,没准这些社会地位都是靠见不得人的手段来的,要不然怎么连一个新式相机都买不起。
“什么灵魂学,都是不切实际,人死了就是死了,埋进土里,腐败成土壤的肥料以后就什么也不剩下了,真是异想天开,居然想要保留灵魂,愚蠢至极。要我说啊,德拉索恩斯先生不会是嫖资没有谈拢,气愤杀了人,才在外面散播这些谣言吧。”
他扭头,却见一言不发的人已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用几近森冷的目光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扭曲的笑。
然而这位“英明”自大的侦探先生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自己拆穿了真相,约瑟夫在害怕和惊慌,趁机提出了自己的下流至极的要求。
“我要的不多,你趴下来,用你的技术伺候好我,我就替你保守好秘密哦~反正,这对您不难,你以前也应该干的不少吧。”
约瑟夫调整了一下相机的位置,男人依然在喋喋不休,心里还暗暗思忖约瑟夫玩的真花,难不成这也要拍照留念不成。
却见约瑟夫捧着一个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