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允许他养着外室——也就是冯燎的亲娘,燕惜。
他不爱他的表妹,也不爱燕惜。
因为他把所有的情和爱,都给了凤仪,那个位置不能被任何人替代,谁也不能。
最终,是燕惜生下了一子,后来早逝,孩子都是表妹带大的。
如今,他对自己的儿子,说出来同样的话——竟像是一种轮回,爱而不得,孤独半生。
他本以为,这样的悲剧不会重演。
自己和凤仪,虽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但她并不爱他,宁愿和家里断绝关系也不嫁给他。可他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是真爱上了那个出身卑微的女子,他身边的女人不少,是闻名的花心大少,他不曾管过他的风流韵事,只消不耽误他办正事,多几个红颜知已也没什么……喜欢上哪个,时间久了,也就没新鲜感了吧?
哪知,这孩子遗传自己什么不好,偏偏也是那么认死理。
但他没想到,冯燎竟然就这样一直没娶妻生子,到了如今的岁数。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过刚刚而立……
可是,如今,那女人死了,他看见自己这个最看重的儿子眼里的光,灭了。
他清楚那种眼神,是失魂落魄,是生无可恋。因为凤仪走了之后,他自己便是如此,好几年才缓过来啊。
冯豫章拉不下脸道歉,或许是他错了,如果他早同意了冷月进门,如今他早抱上孙子了,可自己偏偏那么爱面子,讲什么门户,早知如此,他当初又是何必呢?他还是说不出“是爹的错,当年不该不让她入门”那样道歉的话,所以便加了那句,“随你和谁生都好。”
“她没了,和谁生,都一样。”冯燎轻声回答说。
冯豫章一怔——那正是他当年说过的话。但是,他还是选择和燕惜生下了冯燎,而不是表妹。
那年那月,她是整个扬州城里最风光的女戏子,而且,像极了凤仪。
他身份尊贵,轻而易举地把她请来府里唱戏,她唱的偏偏是凤仪最喜欢的扬州慢。他与凤仪的相知相识,都是在扬州,曾经繁华的扬州……
如今,物是人非……
女戏子名叫燕惜,在明知道表妹已经成为自己夫人的情况下,他只能把她养在府外。表妹温柔贤淑,是极好的正室人选,可能也对他用情极深,还养育着一个外室的孩子。可偏偏,他就是不喜欢啊。
终究,燕惜生下了孩子,他却选择了去母留子。
他没去亲自当那个凶手,但是,产后抑郁、营养不良再加上母子分离,这些确实足够了。
“这华夏,不是某个世家的华夏,而是属于所有华夏的百姓。会有那么一天,华夏的每个百姓都能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他们将不再受帝国主义的压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废旧共创的台阶上大声讲着,往来的路人大多看了他一眼,就该干嘛干嘛。
“真是个疯子,天天在这说个没完。”路口摆摊的小贩啐了一口,不屑道。
此时,有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走进这个“疯子”。
“你说的这些,你觉得有人能听懂么,普通百姓,懂什么叫帝国主义?”
“你……你又是谁?”
“我是冯燎。”冯燎,如今的华夏,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被你抓住了,算我倒霉……”高手的年轻人有些颓然,但没想到他说的话,正巧冯燎听了去。
“不,算你好运。我准备资助你。”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这片土地,应该属于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但是,却不能靠着空想和喊口号。”
“这……”叶怀凛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资助者,正是来自他最反对的世家公子们。
若玉和司凤一起下山历练,被要求监视司凤得一举一动,但自己的面具也不幸损坏,在找到司凤旋即二人后,回离泽宫请责。
弟子有错,弟子的面具不幸损毁,请宫主、副宫主降责。若玉跪在离泽宫的正殿之上,身后是无数离泽宫弟子鸦雀无声,听声音,宫主和副宫主听了他的话,似乎也不由得从座位上站起。
他不敢抬头看,宫主与副宫主的震怒可想而知。若是没有司凤这个前车之鉴也就罢了,他面具损坏的事,其实是意外。但这次下山历练,他是负责监督司凤一句一动的,自己的面具反而……不知道,会等来怎样的责罚。
“重鞭三十,然后带到刑室问话。”宫主并没容他解释,副宫主摇着扇子,并未言语。他不过是离泽宫的普通弟子,宫主没直接杀掉他已经算是开恩了。
但这三十重鞭,并不是容易熬过去的。而且宫主是要让所有弟子看着他受重责。
“啪!”行刑的弟子当着两位宫主的面儿,第一遍就挥得结结实实。那会在他背后形成一道斜长的伤口,之后相互交错……
“啪!”四周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弟子们的呼吸声都被压抑着,若玉也清晰地听见重鞭是如何咬进自己的肉,划破,